/“我们本就是兄妹,相互帮助是应当的。况且妹妹我不过是个女儿家,哪里懂得国家大事,不过是侥幸遇到了一个人,觉得他很是有才能,便想着将他举荐给太子哥哥你。”妣云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特别亲切,陈玉站在帘子外面撇了撇嘴,不过还是应声而出道:“在下陈玉,字明远,拜见太子殿下。”
陈玉身上有一股儒雅的人气息,一看就是饱读诗书那种人,太子连忙迎上去道:“不知陈先生对孤现今之状,有何秒解?”
陈玉道:“太子殿下乃是嫡长子,名正言顺,如今缺的不过是一些功名和威望。如今大王和郗佐傅都致力余改革旧政,然而却遇到了全所未有的阻力,如果太子能推动此事,不仅能让全力主导改革的郗哲对你心怀感激,还能让大王瞧出你的能力。”
太子晟有些心动,可想想那些反对的力量,又冷静下来道:“此事谈何容易。孤的地位本来就摇摇欲坠,这事孤若支持,便是与五大世家的人作对,一旦得罪他们,纵使父王也保不住我。”
“太子殿下,我大晋多山地,臣里有几张农具的图纸,只要按照这个生产,便可帮助农民将无人荒山开凿出来,这样既能有利于郗佐傅的新政,也不会与世家大族有所冲突。”
陈玉拍了拍,便有人将铁铲、钉耙、铁犁等工具拿了出来。
太子晟见了这些农具,颇为新奇的上前触摸,发现它们竟然比他腰间垂挂的匕首还尖利。
“虽然这些农具瞧着很好用,可是铁器十分昂贵且难以生产,百姓连买地的钱都没有,又怎么购置得起铁器?”太子晟虽然觉得此举有些异想天开,但隐约之间已经对陈玉有所信服。
“太子殿下,经过草民改良之后,铁制农具生产已然和铜器差不多容易,根本不用发愁。届时,我们只要打着太子的名义,以分期的方式将这些农具租赁给农户,待来年他们有了收成,或给钱,或给粮食都行,这样太子既得了民心,又能充实国,岂不一举数得。”陈玉继续蛊惑道。
“陈先生果然是大才呀,孤王日后定然要重用于你。”太子晟不由惊叹连连,一扫方才的颓废,变得对陈玉礼遇有家。
陈玉却摆了摆道:“草民能有今日,全劳公主慧眼识珠,而殿下您是她的亲哥哥,因而草民此番作为,不过是本分罢了。”
陈玉可不敢在晋枭王当政的时候跳出来,于是便把功劳推给妣云罗,妣云罗忌怕王后、忌怕任何人,更加需要低调,于是又把皮球推给太子:“太子哥哥,妹妹是女孩子,所关心的不过是嫁人一事罢了,只希望日后太子哥哥允我自由挑选夫君就可,至于这个功劳,就是给了妹妹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是直接是太子哥哥你想出来的。”
“这……”太子晟有些犹豫道:“我平常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父王他会怀疑吧?”
“怕什么。只要民众认可太子哥哥,其他人就是怀疑,也只能点称赞。”妣云罗说这句话时候,气势十足,这给了太子不少勇气。
“妹说得对。”太子想通之后,便立起身告辞。
这时,采莲提着一盒玫瑰鲜花饼上来道:“这是公主命奴婢亲制作的点心,太子殿下不妨带回去和太子妃一起品尝。”
太子心情一好,看什么都无比顺眼,采莲长相温婉可人,还带有一股娴熟的韵致,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你好好照顾妹,这块玉佩赏给你。”太子慷慨的将自己随身佩戴的玉佩赐给采莲,指还有意无意的抹了一下采莲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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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人虽然平庸了点,但好在并不全然没有脑子。他回去将那些东西润色了一番,便鼓足了勇气去见晋枭王。
晋枭王冷落太子,一方面,他是想逼得太子去求郗哲和公仪长,让他欠下恩情,待他继位之后,才能继续帮郗哲推行新政;另一方面,他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好,已经撑不到姜氏的孩子出生,更别说是活到他长大那一日,于是便想提前谋划,将荣郡王记在虞姬名下,能够护住她去封地安享晚年。
可以说,晋枭王做这一切可为煞费苦心,但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有一天太子会立起来,主动站起来支持新政,并且还提出了他和郗哲都未曾想到过的办法。
“父王,自从新政实行以来,儿臣才终于明白父王的难处。这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儿臣决不能让父王拼搏下来的江山毁在儿臣里,就算不能令其变得更加开阔,也要变得更加富饶,让百姓居有所属,腹有所食。”
太子晟的眼里终于流露出了一个帝王该有雄心,晋枭王不由欣慰道:“寡人的太子终于长大了。变法这件事就全交由你和郗佐傅来办,寡人老了,是该歇下来逗弄儿孙了。”
晋枭王并不关心这个计策是谁的,身为太子,未来的国君,他只要知道用人之道便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