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的池砚,神色不由有些黯然。
方才他心脏砰砰直跳,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反应不过来要怎么为七公主解决麻烦,可是池砚不过稍许思量,便迅速为七公主解决了当前的忧虑。
“七……七公主,我,我和子墨是好朋友,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人帮忙去做,可以尽管找我。”公元皓前面磕巴了几下,等到后面,他忽然手指紧握住茶杯,深吸一口气,流畅的将自己的想法表达了出来。
公元皓的举动青涩可爱,但是妣云罗活了两辈子,已经很少有事情能让她的情绪产生激烈的反应。
她望着公元皓因为紧张,致使手抖得将茶水洒在身上也不知,便递给了他一块丝帕,道:“我这里确实有点事想请你帮忙,就是有点辛苦,不知你……”
妣云罗话还没说完,公元皓便立马抢先道:“愿意,我愿意,再辛苦我都不怕。”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妣云罗微微颔首道:“羡之,师兄,涂畔宫修建已经开始了。因为王兄对我信赖有加,便将这件事交给了我,可是我终究是一个女子,时常去督建也不好,并且我并不懂得修建宫殿的门道,这涂畔宫预估需要的是这么些银两,但其实只怕会更多,因而我怕有人从中做手脚,所以像请你们二人帮忙,领个督建的职责,届时你们的功劳,我也会向王兄禀明。”
“好,这件事七公主尽管交给我和子墨。”公元皓虽然对建筑楼宇不通,但他家是簪缨世族,到时候他把家里养的匠人领过去看便是了。
听了公元皓的话,池砚谦和一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见两人都答应了,妣云罗唇角微微翘起了一点来,尤其是望着池砚,眼里的笑意不由加深。
公元皓在原剧中便喜欢女配妣云罗,不过同他却是池砚的忠实小弟,且最后在女主和池砚的帮助下,认清了妣云罗恶毒的本来面目,最后千般纠结之后,还是答应了女主的请求,去获取她的信任,把池砚陷入危难的假消息交给了在魏国的妣云罗。
在女配妣云罗心中,公元皓善良心软,一直是她忠实的爱慕者,对她百呼百应,因而便一点都不怀疑他,所以一得到消息,便立马赶去淮城援救池砚,最终命丧在这里。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和人生,走出来的路也不尽相同,只是有的大环境却时刻决定了人们的格局。
她不知道她自己是否会走向死亡,也不能肯定是否如同原著一样,同池砚处在两个对立阵营,所以只好提前谋划,将一切的隐忧压制道最低的程度。
这回,她之所以请公元皓和池砚过来帮忙,主要还是因为心里的一股隐忧。
池砚去列国周游回来之后,一切信息便脱离的她的掌控,并且即使知道剧情,但并非所有事情都能为她所操控。
比如方寒对池砚的好感和崇拜,又比如公元皓会和池砚成为好友,当然,最令妣云罗意想不到的是雍继。
这个人已经被她提前抓到手里,可是她没有留意到的时候,池砚竟然早在周游之前,便拜了雍继为师,如今两人亦师亦友,关系甚至比原著还要亲密。
妣云罗发现这件事是在池砚搬到南庄的第二天。
那天去找雍继商议关于涂畔宫修建一事,却没想到一踏进门,便见到一副令她有点窒息的画面。
“子墨,这些年为师与七公主合作,在这其中,我不过拿了一成的利,便是那些世家一年也挣不过的数目,更何况七公主,她除却与我合作的地方,还有其各种营生,只怕七八年下来,她已经成为大晋最富有之人,并且这次涂畔宫修建,我们用土烧制了一种长砖,还研究了几种省力的器械,根本用不了十万两……子墨你自来聪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为何还要作那出头鸟?”
雍继望着身穿麻布衣衫的池砚,不由苦口婆心道:“为师知道你打小就喜欢七公主,可是你那点前花进去,对七公主来说,不过沧海一粟,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再则,以我对七公主这些年的了解,她心思难测,性子令人难以捉摸,且十分淡漠,极难亲近,为师觉得你想获取她的真心,怕是难如登天,不过你想娶她的话,倒还有希望,只不过你必须位极人臣,在权势上成为七公主不得不选择的合作对象。”
“师傅,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成为对七公主最好的人,有朝一日,她一定会为我感动。再说,那些钱财七公主既然不放在眼里,我留着又有何用。”池砚轻垂着眼帘,看起来有些执着。
妣云罗站在,门口,自然听见了池砚的那些话,不过她却没有感动,反而眯起了眼睛。
单单方才那几句话,雍继便已经透漏了她的许多信息,妣云罗一想到池砚成了雍继的徒弟那么多年,还不知道教给了池砚多少。便不得不引起重视,将自己的计划略微调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