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小施主性情豁达,参透生死,老衲佩服,此病并非不能医治,只是……”
沈风谷听得有救,好比枯木逢春,欢喜万分,脱口道:“多谢苦禅大师救命之恩。”
苦禅大师摇摇手,赵桐英见苦禅大师面有难色,心中似有难抉之事。问道:“大师有何疑难之事,还请明示!”
苦禅大师道:“老衲有个疑问,这位沈少侠身在天绝门,缘何会被蛇河中人所伤,老衲实在参详不透。”
众人大惊,钟离澹与赵桐英更是面面相觑。二人均知沈风谷是被人打伤,却不知来人竟是蛇河中人。沈风谷心中更是惊惧,暗想莫非自己身怀宝血之事,被蛇河中人知道,前来杀人灭口?
赵桐英心知苦禅大师见识非凡,医术高超,定然不会断错,但此事太过重大,不由问道:“大师如何断定他是被蛇河中人所伤?”
苦禅大师略一沉吟,“弊寺弟子昔年曾在蛇河之中救回来一个人,那人所受伤情与沈少侠一模一样,故而,老衲才敢如此断定。”
苦禅大师既如此说,那是确定无疑,钟离澹道:“莫非蛇河中人已暗中潜藏进天绝门,伺机对咱们正道不利?”
“如此说来,咱们各自门中都极有可能藏着蛇河中人,那到不可不防!”陈笑楼心中极是忧虑,但觉江湖风波险恶,前途难测。
“还需派人严查谨防才是!”三派掌门各自心中已有了计较,自命弟子加强巡逻,谨防有人鱼目混珠,搅乱会场。
苦禅大师又重新查看了沈风谷的伤势,喜道:“万幸沈少侠伤势较轻,医治妥当绝无后患,只是还需向陈掌门借三颗回生丸一用,如此可保万无一失。”
“哈哈哈哈,大师便要三百颗也无妨。”陈笑楼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早先韩青已向陈笑楼求情,陈笑楼早有准备,便将回生丸一直带在身上。
“请三位稍候!”钟离澹,赵桐英,陈笑楼三人听罢,知苦禅大师医治病人,不便观看,便在厅外等候。
“有劳苦禅大师!”沈风谷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苦禅大师将他扶起,道:“蛇河功夫不同于咱们北土,这治病的法子是老衲和诸位师弟共同参详才想出来的。当年那位受伤之人却没有你这般的福气。”说罢,叹了一口气,言下很是为没能将那人救活惋惜。
沈风谷极是动容,心想苦禅大师当真慈悲,那人与他不过萍水相逢,他也念念不忘放在心上,为没能救活他而难过,真是佛心慈悲,言语行动中对苦禅大师更是敬重。
苦禅大师让沈风谷盘膝做好,命他先服下一颗回生丸。那回生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涌入肺腑之间。苦禅大师运起本门内功,在沈风谷身上一阵上下拍打,沈风谷但觉暖流融入四肢百骸,心头说不出的舒畅,但涌入心脉时却似洪水遇到了大山,始终越不过去,暖流越涨越高,似乎要将他身体撑破一般。
苦禅大师轻咦一声,一掌轻轻拍向他心口,沈风谷一口鲜血喷出,暖流终于突破阻碍,顺顺当当的从心脉处流过,他心中欢喜,翻身跪倒在地上,道:“多谢苦禅大师救命之恩。晚辈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大恩!”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老衲与沈少侠颇有缘分,沈少侠不必执着于此。”苦禅大师淡淡道。
如是,接连几日,苦禅大师每逢辰时,申时,亥时为沈风谷医治,待得封魔大会结束后,沈风谷已然痊愈,苦禅大师又教导他一些法门,令他自行拍打身体七七四十九天,可保无虞,沈风谷因祸得福,自是欢喜万分,此乃后话。
且说封魔大会第二日,前一日决出的英雄豪杰,进入第二轮比武,这一次涂山派加强守卫,比武进行的顺顺当当,。
沈风谷病体初愈,已然跃跃欲试,赵桐英见他一路被病痛折磨,难得欢喜,心中颇是怜惜,便答允他也上台比武。
沈风谷高兴至极,上台与群豪一较高低,也顺利进入了决出的六十四位英雄之列,这其中涂山派,大禅寺,天绝门的弟子自然居多。
第三日,却是要从前一日的六十四位英侠中决出前三甲,沈风谷自知武艺及不上姜昭仙,韩青,与韩落山等尚且也要差一段距离,但少年气盛,毫不畏惧。
这一次与他对决的却是大禅寺的一个俗家弟子,名唤梁玉,法名玉净,梁玉自幼被父母寄养在大禅寺,却并未出家皈依佛门,因而只有法名,并无法号,苦禅大师怜惜他年幼稚弱,便亲自教导他读书识字。
梁玉年纪大一些,更是喜欢钻研佛经,读遍寺中经书,什么《心经》、《金刚经》、《楞严经》、《楞伽经》、《法华经》等等,通通读了个遍,更是对其中经典领悟极深,时常与寺中僧侣谈经论道。
后又追随苦禅大师学习医术,时常下山行医治病,苦禅大师老年来得梁玉相伴,可比伯牙遇子期,引为知音,一老一少谈经论药,俱是欢喜。
这梁玉武功却是习自大禅寺苦难大师,苦禅大师却一招一式也未曾教过他,梁玉不问为何,苦禅大师也不解释,倒是极为默契。
梁玉待人极是客气,向沈风谷拱手道:“恭喜沈少侠病体痊愈。”
沈风谷心中感激大禅寺苦禅大师,对大禅寺的弟子也极有好感,也忙回礼道:“多谢这位师兄挂念。”
“我姓梁名玉,法名玉净。沈少侠病体初愈,要小心才是。”梁玉一直随侍在苦禅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