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阿迦楼罗消失于风雪之中,秋辰天冷冷的看着,眼看那个风雪越来越大,秋辰天知道再不走那就是要迷失于这山中,他明白占据阿迦楼罗身体的那个人不会伤害那具肉身,现在,要从那个人口中得知真相是不可能的了,自己拥有的线索就是这枚戒指和这边铁锈刀,还有就是那把霸羽箭。
拖着受伤的身体,秋辰天唤回了极光,没有去擦拭上面的血就放回自己的戒指中,然后将那枚墨绿色的戒指收在衣服里面,最后拔起雪地的霸羽箭,紧紧的攥在手上,冷漠并带有怒气的看了它一眼,不一会,他收回了那冷漠的眼神,毫不犹疑的听从那个人指的方向离开这沉雪山。
就这样,风雪送走了这悲伤的人,从隐隐约约的身形到风雪覆盖,秋辰天终于在这片无情无尽的雪山中离开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走,秋辰天终于走出这鬼地方,那个阿迦楼罗没有说明怎么走,就只是指着一个方向,没有说明有记号或者提示什么之类的,秋辰天就是糊里糊涂的走出来了。
这让秋辰天疑惑自己是不是从另一个地方传送到另一个地方,可他没有被传送的感觉。走出了雪林,终于到了沉雪山的外围。他转头回望了那灰蒙蒙的雪山,眼神带有期待,期待他回头一望就可以看到阿迦楼罗就在雪山向他招手,可惜,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依旧看到的是灰蒙蒙的一片,上面只有一览无遗的雪。没有人在招手,也没有人在那边看着他。
眼眸低垂,他缓缓闭上眼,最终还是留下了一行泪。
这刚强的硬汉终究是愧疚,因为伤了兄弟,保护不了小妹,还有搞不清的真相。他不是蠢人,或者说是脑子愚钝,他只是懒得去思考,然而现在他多么悔恨自己没有多多去考量或者去探索事情的真相,才导致这悲剧的发生,木已沉舟,即使秋辰天再怎么去懊恼,依旧没有办法改变发生的事实,他能做的就是暗中调查圣光族和魔魂族还有人族所发生的所有事,他要保护好身边的人,他的妻子,他的孩子。
现在的阿迦楼罗已经不是原本的那个阿迦楼罗,他曾说过他需要这身体,那么原本阿迦楼罗应该没事,或者说灵魂在沉睡,既然如此,那么他的任务就是从霸羽箭和最近发生的大事开始着手调查。
他再次紧握手中的拳头,又一次回头望了望后面的沉雪山,看到还是没有什么身影,就死了心,快步的赶回圣光地域。
而雪山上的那个魔,注视着他的背影在嗤笑!
经过秋辰天连日连夜的奔跑,回到他所属的圣王城已是三天后了,在从圣王城追逐阿迦楼罗到沉雪山那边,又和他经历了激烈的战斗,再从沉雪山脚不停蹄的赶回圣王城,身心疲惫的他带着一身血污和一支霸羽箭站立在城门前。
有过往的路人都看着这个披头散发的男子静静的在城门前仰头望,身上的腥臭让他们捂着鼻子快速从他身边走过,
也有过往的路人带有一丝怜悯和同情看着他,
也有一些爱八卦看热闹的人对这他不屑与鄙视,指指点点他居然这样邋遢的样子站在着庄严的圣王城中,而且还带着血污,那粘稠的血液都和黑发粘合在一起,都紧紧的凝固,他们在考虑这要不要去通报里面的军官,可能还可以得到一笔不少的赏钱。
而上面的士兵也没有下去询问怎么回事,只是尽忠职守的站在城墙上巡视和观望,下面的士兵也不给予理会,直直的站在城门前观察。
秋辰天没有去理会那些人。只是看着,仰望的看着那曾经阿迦楼罗留下的痕迹,不到几天的时间,竟以完好如初的修好了,不留一丝一毫的裂痕。
他不由的心一紧,没想到他们手脚真是迅速,究竟是说他们办事能力认真,还是动作能力强,修复的像新的一样,没有之前被阿迦楼罗破坏的样子,让他无法去念想。
他曾想过去魔魂族找阿迦楼罗,但时间不允许他这样做,魔魂族的人也不会让一个圣光族的人进入。能找到最近的阿迦楼罗留下的痕迹,那就是那一刀。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秋辰天两眼一闭,再次仰头长啸:“啊···········”
这是他第二次撕叫!比在沉雪山那时还要来的厉害。是触景伤情,也是心有愧疚。
那强势的吼声冲天而起,震耳欲聋,他周围的人都被这声波震得头昏脑涨,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也有人受不了这吼声而昏倒在地。
那叫声传至四面八方,如海涛,让城内城外的人都听得到,既愤怒,却又凄凉。听得人们都不由心里有梗塞,极不舒服。
在圣王府邸内,坐在主位上忧思等待的烈如焰和客位上逗鹰的东流?天青在忽然间听到这嘶吼,不由的一惊。
他们知道这声音的主人,他,回来了。
烈如焰担忧的喊了一声:“辰天········”
从椅子上以她最快的速度冲出府邸,冲向远方传来声音的方向,而东流一脸严肃的也紧随其后。
另一方面,在院落受托照顾秋星落的庞黑和正操练的鸠流羽也听到这吼声,惊讶的看着城门方向,不确定的说道:“老,老大?”
他感受到的吼声是秋辰天没错,强势猛烈,他立马用微小的元力轻轻的点了孩子的眉间让他沉睡,这也是保护他一个方法。来不及将孩子交给过来的婢女,于是他直接丢给了鸠流羽,吩咐道:“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