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水镇,后山,青松碧桧,绿柳红桃,山崖之下,滔滔绿水,涧溪如玉。此时已是正午,熏风袭人,树高蝉鸣。
“化气为虚,凝实为神。”古伯轻声的喝道。
项彻静静的盘坐,按照古伯所言,凝神精气,冲破身体桎梏,洗涤丹田。稚嫩,略显单薄的身体已经满是汗水,如同水洗一般。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一根戒尺,狠狠的敲在了项彻的头上,项彻的嘴角一咧,皱成一团的脸颊,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专心致志,不可左顾右盼。”古伯如同一名夫子,敦敦教导着不听话的项彻。
吐了一下舌头,用手心疼的抚摸了一下挨打的头颅,做了个鬼脸,又如同一尊雕塑一般,静静盘坐在磐石之上,修炼体内真气。
时间慢慢流逝,转瞬之间,已是夕阳黄昏,彩霞满天。
一条山间小路之上,远远传来阵阵的沧桑之声。“身弱而体虚,气血不足,身体就孱弱的人,怎么可能会感应气感,引气入体。如今就要不断锤炼自己身体。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能够成为一名真正的仙人。”
转过一个路弯,便见一个满身汗水的少年,一手提着一个水桶,艰难的在山路上奔走,而后面一个老者却是在后面闲庭漫步般的在后面敦促。
等到走进细看,便见项彻通红的小脸上,满是汗水,单薄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打湿,有些颤抖的双臂,说明他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不过仍旧咬牙坚持,望向着山顶,满是坚毅。
双腿如同灌铅,项彻艰难的踏上最后一道石阶,双眼死死的盯住前面一个不大的水潭。
“四十九桶,五十桶。”项彻艰难的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潭,摇晃的身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倾倒。
项彻擦拭一下脸上的汗水,阵阵的疲惫涌出,趴在地上,如同死狗,再也不起来。
项彻将自己身上的衣衫一扒,裸露出自己的上身,经过几日的风吹日晒,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已经变成了古铜之色。一滴滴的汗水从身上不断滑落,摔在了地上。
看了一下日头,古伯看着趴在地上的项彻,笑呵呵的说道“呵呵,少爷,我们该回去了,药汤现在差不多了。”
铁木做成的木桶里,黑色如汤的药水将项彻完全的没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
这是古伯花费了数月的时间采集的草药,再加上老宅一些积存,每日熬制为了让项彻身体能够得到彻底的淬炼和改变。
用药汤沐浴三个月的项彻,对于那种全身蚂蚁撕咬的疼痛开始渐渐的习惯,甚至有些享受。想起先秦圣人孟子的话“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来不停得安慰着自己。
不过心里的自我安慰却是阻挡不住药浴浸身的剧痛,每一次项彻想要冲出来的时候,无一不是被古伯再一次狠狠的压到在浴桶之中。
闲潭云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春去秋来,花谢花开。转瞬之间,残冬已过,万物蓬发。转眼之间。
一年已过。
清晨,雾气弥漫,古水镇后山,一处石崖之下,瀑布飞湍,潺声振谷,涛声震天。波如雪卷之下,只见一个少年一袭青衣,在瀑布之中的石头之上,盘膝打坐,吞吐纳新。
一刻,两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终于一声巨响,水花四溅,少年从那山崖瀑布的深处炸开,冲出水幕。
少年仪容清俊,剑眉横飞,鼻若悬胆,双耳垂肩,一袭流云衫,说不出来的fēng_liú潇洒.
还没擦拭敢身体上的水珠,项彻那一张坚毅的脸颊之上,眼若星光,神彩毅然,让一旁的古伯甚是欣慰。
“古伯,最近几天我感觉丹田有些翻涌,似乎随时都可能的突破。”老宅里只有项彻和古伯两人,加之最近几年古伯的教导,项彻和古伯早就是心无间隙。
“少爷,以前的身子骨太弱,就算是修炼仙道,也是艰难,如今经过一年的磨练终于有了些成效。最近几日,只要少爷感觉到丹田内有气感滚滚,那么突破就近在眼前了。”古伯听见项彻如此说道,心中大喜,眼角掩饰不住的喜意。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夕阳落下,夜幕袭来,黑暗开始笼罩了这一片大地。
古水镇万家灯火,炊烟袅袅,家家户户开始做饭。不过大多数人的脸上却是洋溢着笑容,今天古河捕鱼的收获不错,每家渔网都是大鱼小鱼满满,等到明天多走几步可以去离古水镇最近的大城,换一些银子和只有城里人用的稀奇物件。
项彻一脸疲惫的走在青石板街道上,健硕的身体里满是酸涩,四肢如同铁铸,似乎不属于自己。
“看来这些家伙收获都不少啊。”项彻闻着满街道的鱼腥味,笑着说道,不过这一切和自己都没有半分关系。项彻知道自己和他们不属于一个世界,最多的只是对于自己的嘲讽和辱骂。
“对了,古伯,最近外面又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啊?”项彻一路走来,随意的对着身后的古伯问道。如今的项彻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懵懂的孩子,开始对于山外的世界有着自己的了解。
“最近几日到是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听说帝国的皇帝发布了征兵令,征兵使来到天河郡。”古伯递上一块锦帕,让项彻擦拭一下身上的汗水。
“征兵令,大秦帝国想要对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