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苏一愣,随即笑道:“皇上自然知道,只是不愿来看元妃娘娘您而已。不过奴婢看娘娘气色还挺好的,不像生病的样子。奴婢恭祝娘娘身体安康,没有旁的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皇后得势,连她身边的丫头也变得如此嚣张!
纪承贤,到底知不知道她病了?
薛千落坐不住了,今天她非要见着纪承贤,当面问个清楚不可!
管他什么规矩位分!就是要罚她,要骂她,今儿也得见着他不可!
她爬起来,带上几个宫人急匆匆去了永定宫。
没有让人通报,宫人们见她怒气冲冲的样子,也没敢多加阻挠。
径直进了大殿,在房门外,便听见房里莺歌燕舞的靡靡之音。
皇后跟前的小红人太监堵在了门口,笑着叫道:“元妃娘娘,皇上忙着呢,不见人。”
“忙?忙什么!”薛千落眼神狠狠的剜住他。
小太监一震,垂下头打着哈哈:“娘娘,这都是皇上的意思,咱们做奴才的,也只是听命办事。”
薛千落看了柳儿一眼。柳儿会意,挥手让两三个宫人捉住那小太监,捂住他的嘴,抬起来架走了。
柳儿推开房门,薛千落走了进去,却一时愣在当场。
房内酒气熏天,舞女子正轻歌曼舞。隔着纱帐,一片春光绮丽。
范琳琅衣衫不整的蜷坐在殿里,缓缓饮酒。纪承贤醉成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她怀中。
她见薛千落闯进来,妩媚的半睁睡眼:“哼,本宫当是谁呢!也只有你了,胆大包天,敢擅闯永定宫。”
“皇后娘娘,这话本不该臣妾来说。不过,青天白日便在宫里奢靡胡混,恐怕于理不合吧。”薛千落气道。
“奢靡胡混?元妃你好大的口气,竟敢犯上!”范琳琅睨住她。
又哼笑道:“皇上国事操劳、日理万机,如今不过过几日舒坦日子,怎么倒被元妃安上这样一个名号?敢情在你元妃身边儿就叫明君,到了本宫这里,便要被诬陷成胡混么?”
薛千落不想理她,径直上前,从范琳琅怀里扳过纪承贤,又心疼又忿恨的怒道:“纪承贤!你给我清醒一点!”
范琳琅怒了,她起身推开薛千落,骂道:“好大的狗胆!竟敢直呼皇上名讳!”
离开了范琳琅的支撑,醉得七晕八竖的纪承贤笑了笑,软软的跌在地上。
看他那副样子,薛千落气得心口疼痛,转身便出了房门。
范琳琅冷笑一声,哼,还以为多大本事,还不是乖乖滚了。
片刻,薛千落又回来了,端了一盆冷水,对着瞠目的范琳琅和迷醉的纪承贤二人当头浇下。
范琳琅尖叫起来。纪承贤也清醒了那么一点点,挣扎了半天才坐起来。
范琳琅指着她叫道:“贱fu妇!你疯了吗!竟敢用水泼皇上和本宫!来人啊!给本宫杀了她!杀了她!”
薛千落全然不理会她,只狠狠将铜盆砸在地上,巨大的声响终于唤回了少许纪承贤的思维,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他怔怔的抬头看了看眼前二人,烦躁的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