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生,麻烦你将玻璃门打开,让佣人们将茶几抬进去。”
董长生点点头,依旧使用指纹将玻璃门打开,然后示意佣人抬桌。两个佣人往里面看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迟迟不见动作。董长生催促了两声,两个佣人竟然吓得起抖来,然后战战兢兢地就往里面抬桌子。
屋内的董建业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缚住一般,身体站在原地不停抖动,张着血盆大口对着佣人的方向不停地咬和出怪叫,身体却不能挪动分毫。两个佣人将桌子抬进去之后,赶紧跑了出来。
这时李响看向方宏德:“方大师,还得麻烦你跟我一同进去,帮我护阵,不知可否?”
方宏德点点头,与李响一同进入屋内,然后示意董长生将玻璃门关闭。
房间内,李响对方宏德点了点头,后者会意之后,他上前一步,走到红漆茶几前,脸上的表情显得端正而严肃。然后李响取过桌上的三支长香,也不见他有任何其他的动作,长香自动的点燃了,门外的董长生和王若兰见此,都惊讶得微微张大了嘴巴。只有6明很淡定,毕竟李响的手段他在之前就见识过了。
老规矩,欲做法事,先拜四方鬼神。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拜过之后,李响将长香插入了桌子上的香炉之内。随后,李响拿起桌子上的纸钱,周上前绕着董建业放了一圈,放好之后,将纸钱点燃。纸钱燃尽之后,说也奇怪,原本在不停抖动了董建业安静了下来,用一双死气沉沉阴森恐怖的双眼死死的看着李响。
做完这些,回到茶几前,取过一张黄表在茶几上铺开,将无根水倒入少许在朱砂中混匀,接着用狼毫笔点一下朱砂,就开始在黄表上描绘了起来。
“万物之摠,皆阅一孔,百事之根,皆出一门,不变其故,不易其常,放准循绳,曲因其常……”
李响一边画一边念叨了起来,一边的方宏德知道他这是在画符念咒,不过很多咒语方老头连听都没听过。随着咒语的加持,符纸上的图案似乎是有灵性似的,闪烁起了柔白的光泽,随着李响咒语最后一个字的落音,符纸也完成了。
接着李响取过茶几上的注射器,走到董建业身前,撸起他的袖子找到静脉,用注射器抽了半管血。看着针筒里变黑的鲜血,李响很清楚,若是再不除蛊,恐怕这董建业就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再也无法救回来了。
将注射器扎在符纸上,将针筒内的血往外推。说也奇怪,针筒内的血慢慢减少,符纸上竟然不见血冒出来,就如同血全数被打进符纸里一样。一张纸如何能注射进鲜血,这绝对是出人类理解范畴的事,然而风水之事,就是这么神奇。
“方大师,麻烦你用灵力禁锢住笼子里的猴子。”
方宏德点点头,灵力外放锁住笼内之猴,刚开始那猴子还挣扎了两下,不过很快就一动不动地趴在笼子里。李响取过桌上的注射器,把猴子的手从笼内拉出来,注射器扎入猴子手臂内,抽出了半管鲜血。然后李响转身将注射器内的猴血全数的注射进了桌上的符纸之内。
直到最后一滴猴血进入符纸,李响赶紧取过桌上的黑碗将符纸放入其中。很快,符纸竟然在碗中溶解掉了,化作了半碗水,端的是神奇无比。
李响将碗抬起来,再取过狼毫笔走到董建业身前,用狼毫笔蘸了蘸水在他的额头上一点,一个红色的美人痣便出现在了他的额头上。同样的,李响也在笼子里猴子的额头上一点。
“万物有灵,道之委,虚化神,神化气,气化形,形生而万物所以塞。道之用,形化气,气化神,神化虚,虚明而万物所以通。咭!”
随着李响“咭!”字的落音,那笼子里的猴子忽然站了起来,站立的造型竟然和董建业一模一样。猴子忽地睁开了双眼,那眼睛里的漆黑和恐怖,与董建业的一模一样。
“方大师,一会儿麻烦帮我护住外围灵场,不能让灵场散乱了,我要准备移蛊了。”
移蛊,也叫蛊术的移花接木,就是将中蛊之人体内的蛊转移到目标受体上,用转移替换来破解蛊术的方法。这个过程其实是十分凶险的,如果转移过程中稍有差池,比如灵场紊乱,施术之人灵力不济之类的,那么中蛊之人将会爆体而亡,而且蛊术不会消失,将会自动寻找下一个宿主,通常也就是施术的风水师。
这就是蛊术的歹毒之处了,也是之前李响迟疑犹豫要不要出手的原因。
李响在董建业身前两米开外盘腿坐下,手中迅的捏出了一个手印,与此同时,半空之中也同时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字符。随着李响手上的推动,字符以很快的度打入了董建业的体内。董建业忽然出了尖叫声,一种频率异常高的尖叫声,刺激着人的耳膜生疼。
紧接着又是一个手印幻化的字符打入了董建业体内。董建业的脑袋眉心处开始冒出了黑气,随着李响手印的不停结成,字符的不停打入,黑气如同一条黑蛇从董建业的脑袋里钻了出来,然后钻进了旁边笼子里猴子的脑袋中。
事情展到现在,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时期。李响额头已经汗如雨下,拼命的催动着体内的灵力,结印成字将董建业体内的蛊毒往外转移。这个过程中气息千万不能断,若是断了,不但董建业立时毙命,李响和方宏德也是凶多吉少。
方宏德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是拼命的护持住整个屋子里的灵场,不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