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天空下,庭院中,一亭,一池,一假山,还有满池怒放的夏莲。
亭台内,一身黑色长袍的封皓坐在石凳上,低头看着手中的圆形玉佩。拇指缓缓的揉搓着,眼中满是追忆!不时嘴角泛起一丝温馨的微笑。
身前石桌上放置的清茶随着微风散去了最后一丝温热,伴随着庭院池塘中阵阵荷花清香,让人迷醉。
也许是封皓太过于沉思,或是太过眷恋。以至于庭院中来人也未曾察觉。
“浩儿,你的伤好些了吗?”
封皓听着那中气十足切满带关怀的声音,已知是谁,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玉佩再次带于颈间,理正衣衫,最后还用手按了按紧贴胸膛的玉佩。
这才起身转头,微笑答道:“谢谢尚伯伯关心,小侄已无大碍。”
从石道绕假山踱步而来的尚将军看着眼前面色红润的封皓不由大赞年轻,恢复力强云云。
封皓更是连声称赞尚将军老当益壮,一句话不免的勾起了尚将军的回忆了一番当年的峥嵘岁月。
拉着封皓谈论了盏茶功夫后,这才咂咂嘴,意犹未尽的收了口。
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亭外娇艳的荷花低沉的道:“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看来还是老了啊!不服老是不行咯。”
而后回过神,对封皓说道:“浩儿,既已恢复,那明日就同去早朝吧。一是领赏,而是辞别,戍边将士长留京中招人诟病。”
在听到封皓的肯定回复后,轻轻的拍了封皓肩膀几下,缓缓向亭外走去。
“还有,你说的阉人那个府邸找到了,只有遍地骸骨。”
封皓听完一怔,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慢慢走远的尚将军,一时间发觉眼前这个曾经骁勇善战的不死老兵现在却是萧索与沧桑。
而后低头,从胸前掏出那块玉佩,耳畔淡淡的传来尚将军苍老的叹息声“老了,老咯。”
“爹,娘,小姐姐,你们在哪儿?你们.....还好么?”一滴眼泪,缓缓滴落,落在玉佩上“啪”。
入夜,夜色如墨染。但整个帝都却灯火通明,如同白昼,远处传来阵阵丝竹乐声,还有花楼卖力的邀客声,煞是热闹。
一间酒楼,装修考究。奢华却内敛。墙上更是挂有名家字画,甚是风雅。
但厅堂却是三教九流云聚,龙蛇混杂,豪侠,文士,盗贼,地痞出没,喧闹。
而此时,原本该是喧哗声震天的大厅内却甚是安静,偶有交头接耳发出窸窸窣窣的阵阵低语。连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地痞此时也变得格外安分。
在偶尔的低声交谈中,不时的抬头看一眼二楼装潢不同于别处的雅间,而后赶紧低头,仿佛有什么及其忌惮的存在。
雅间内,阵阵交谈传来,却是听不真切,附耳细听。
“武兄,近年来,那魔宗日渐猖獗,不知你有什么好对策?”
“哼,魔宗藏头露尾,什么日渐猖獗?如果不是像老鼠一样畏畏缩缩,隐藏极深,早就被我们铲除殆尽了。”
“有什么好对策就直接说,净说些废话。”
“武狂,怎么?想打架么?“一个满带愠怒的声音响起后却是没人回复。
“好了,云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武兄的脾性。咱们接着说正事。”
久未回复,那道声音又缓缓传来。
“云兄,云宗主的此番打算你也该给我们说说了吧?”
刚才那愠怒的声音此时显然余怒未消,却故作平静的说道:“家父派我来是提亲的。”
“哦,提亲?向谁?”两个略显诧异的声音响起。
“能找到魔宗的人。”
“他们不是有一件护身符么?”
“早已打听清楚了,那件附身符早已就不见踪影。所以家父才派我来。”
“呵呵,看来还是云宗主高瞻远瞩啊,如若有这方势力相助,魔宗就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看来倒是我们多虑了!”
而后雅间内传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玄机兄,不知你们抓住的那位魔宗一直想保护的人现在.....”
“啪”一声瓦片破碎的声音在屋顶响起。
“谁?”
只听见雅间内屋顶破碎声响起。紧随着,雅间房门打开。急速冲出两人。
仔细看去,赫然是那玄机子与武狂,看来那追出去的定然是云昆无疑了。
一阵狂风,两人提身就向外飞去。那武狂追出前转头看着大堂的一个黑暗角落。悄然一笑。
“被认出来了么?应该没有吧!”一个身作黑衣的瘦弱青年有些无辜的摸着鼻子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这不是封皓又是何人?原来封皓午间听尚将军一番感慨,心中难免有些难过,跑这儿来是借酒消愁了。
就在封皓准备离开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封皓转头,却看见了一个熟人,正事刚到帝都遇到的小姑娘,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正当他向那小姑娘身后的小姐望去时。封皓的嘴角的微笑瞬间就变为惊诧。
“是他么?是不是他?”封皓脑袋瞬间就懵了,脑中不断盘旋着这两个问题。
就在封皓回神准备冲上去询问的时候,却惊骇的发现,他被高手锁定了,而且不止一位,只要他有一丝移动,下一刻必将被围攻。
眼看那位小姐走出酒楼,封皓心急如焚。
正欲冲出询问。身前却是突然出现五位高手。猛然就向自己攻来。
封皓却是手忙脚乱的抵挡,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