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才发现已失了人质,连忙咬牙转身奔逃。容迟挥手,杨烁会意,立即带上一队人马追了出去。
被夏侯子安松开的姜雁回缓缓软倒了下去,林见风与容迟同时奔向她,林见风身轻如燕,快如疾风,容迟的身形步法更是极为诡异,掠在了他的前头,伸手揽住了姜雁回的腰身。
姜雁回倒在他怀中,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显然是因为惊惧过度,昏迷了过去。
容迟探了探她的鼻息后,弯身将她横抱而起。
“小姐!”玲珑飞奔过来,却被容迟冷目一扫,吓得定住了脚步。
容迟将姜雁回抱入了马车。林见风眼看着姜雁回落入容迟的怀抱中,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容迟看他一眼,面色冷峻地问道:“林公子还有何事?”
林见风僵住,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姜雁回与容迟之间,本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况且两个男子同时带着姜雁回回相府,传出去也于姜雁回名声有损。
容迟收回了目光,下令道:“启程。”
赶车的马夫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请问王爷,我们去哪里?”
“相府。”容迟说完这句话,放下了车帘。
玲珑上了马车,与马夫并肩坐着,她时不时地回头,借着风掀起帘子的间隙,看见容迟坐在姜雁回身边,眼神温柔如水。
玲珑又惊又惧,以为自己看错了,拿手揉了揉眼睛,再定睛去看时,帘子已经垂了下来,将一切尽数遮掩。
数日后,边关传来捷报,西宛大军半夜偷袭大燕边境,却不料杜如卿将军早已设下陷阱,前来偷袭的两千精兵全军覆没。
西宛经过这一役,估计短期内不敢再轻易挑衅,西宛太子夏侯子安布局了这么久,不但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还损兵折将,赔了西宛第一高手的性命,自己也身受重伤,险些丧命在容迟手中。虽逃了回去,此后西宛恐怕再无他容身之处。
“猫还没找到?”书房内,容迟放下手里的折子,抬眼问了一句。
杨烁跪下请罪:“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自那只猫昏死了过去后,容迟命他将其送到了风白羽那里施救,没想到连风白羽都束手无策,就在前两日,原本昏迷的猫却不见了踪影,据说府内曾有小厮目睹过它的身影,照此看来,那只猫应该是醒了过来,自己走了。
“再去找,它还在府里。”
杨烁颔首:“是,王爷。”
他不敢问容迟为何如此笃定它还在府里,只得依命行事。
事实上,容迟说得没错,姜雁回的确还被困在王府里。
没错,姜雁回又变成了猫。那日,容迟忽然松开了手中紧绷的弦,裹挟着杀气的箭“嗖”的一下朝她射过来,她以为必死无疑,又惊又惧,竟吓得昏死过去,待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猫的身体里。
一回生二回熟,她立马站了起来,趁着风白羽不在,溜出了他的屋子。
容迟她自然不敢再去招惹的,无论她变成猫,还是变成人,他都要她的命,惹不起,总躲得起。但王府守卫森严,之前的狗洞又被堵住了,姜雁回晃悠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出府的路。
姜雁回蹲在树上,惆怅了好久,还是决定先躲起来,这一躲便是两三日。
她知道,容迟在派人找她,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损招,居然拿美食诱惑她,奇怪的是,他们好像知道她最爱豆腐,每日就准备上几道豆腐,热气腾腾的放在院子里,勾得她心痒难耐。不得不说,容迟府里的厨子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一道豆腐居然能被做出百般的花样来。
姜雁回差点就为了这道豆腐,暴露自己的行踪,若不是之前容迟几乎要了她的性命,兴许她会走上前,冲他“喵喵”两声。美食与性命,孰轻孰重,显然在姜雁回心中已有了答案。
又过了一日。
素来与摄政王有积怨的姜相姜鸿远居然向摄政王府递了拜帖,容迟看着面前的拜帖,手指轻扣着桌面,笑道:“他倒是来得及时。”
杨烁惊讶:“王爷的意思是同意与姜相见面?”
“本王不但要见他,还要好好招待他。”容迟面上露出三分笑意,七分算计,“传令下去,姜相即将登门拜访,本王将于富春园设宴招待。”
摄政王与姜相向来不和,水火不容的二人在朝堂见了面,哪一次不是唇枪舌战、互不相让,容迟居然主动设宴招待姜相,这道消息传了出去之后,便如惊雷一般响在了京都里。
既然是摄政王设宴,王府上上下下都张罗了起来,消息传到姜雁回的耳中,她自是一阵欣喜。
姜相肯定是来接她的。
次日一早,姜相入摄政王府,富春园内,姜雁回早已藏身于草木中,远远望着院口的方向。东方泛起鱼肚白,金芒洒落在院子的每一个角落,院内,宴会已经准备了起来。
不多时,便看见容迟与姜相相携而来,两人都是满面堆笑,一个更胜一个的似狐狸。
“姜相,请落座。”容迟道。
“王爷客气。”姜鸿远抱了抱拳,坐下。
容迟是主人,又是摄政王的身份,自然坐主位。他满眼含笑,看向姜鸿远,开门见山:“不知姜相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