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容迟吃了?
可她记得,那块红烧肉被她用筷子拨来拨去,拨得快变形了。
姜雁回忽然觉得脖子有些凉,缩了缩,怕容迟回过神来,暴起杀人。
若是为了一块肉,死在了容迟的刀下,那可真是史上最冤。
好在吃完了饭,容迟也没想起,那块肉是沾过她筷子的。
一顿饭吃得不快不慢,总算在姜雁回的战战兢兢中结束了。用完膳后,初初进来收拾餐具。姜雁回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盯着容迟。老大夫再次提着药箱进屋,弯身在给容迟换药。
“太荒唐了,太荒唐了……”老大夫不知道听了什么传言,口中一直在小声的咕哝着,“如此不知轻重、不知节制。”
姜雁回面色微红,正要解释,容迟握拳抵住唇,轻咳了一声,说道:“下次注意。”
姜雁回瞪大了双眼。
第27章 笼中金雀
老大夫换好了药,给容迟重新包扎了一遍,再次嘱咐了几句,提着药箱走了。
“你为什么要胡说?”姜雁回愤愤的盯着床上的容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难不成要叫所有人都知道美人在榻,本王却什么都没做么?”容迟抬手解下了外袍,朝她走了过来,“雁儿,你的那些小心思,本王都清楚。本王可以容许你胡闹,但你要知道一点,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守身如玉,若是为本王,本王自然是高兴的,若是为了别人,本王可是会嫉恨的。”
姜雁回一张秀美的脸庞顿时涨得绯红。
容迟真是爱极了她这副模样,像是雨后的桃花,艳色逼人,令他忍不住想将那花枝折下来,做唯一的赏花人。
他步步逼近,将她逼得站到了门边。
压迫感扑面而来,姜雁回转身,慌乱的去拨门栓。
一双手从她的身后伸过来,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将她圈在了怀中,耳边是容迟低沉暗哑的声音:“你就这样跑出去,岂不是向所有人宣告本王不行么。”
姜雁回的身体微不可察的轻轻颤抖着。
“留下,本王承诺,今晚不动你。”容迟贴在她耳边轻声而暧昧地说道。
姜雁回僵硬的睡在了床榻的里侧,容迟在她身边躺下,弹出一道指风,桌上的蜡烛应声而灭。屋子里一下子陷入无边黑暗,忽然,一床薄被压下来,盖在了姜雁回的身上。
姜雁回捏住了被角,踌躇半晌,终是担忧压过了害怕,低声唤道:“容迟。”
“嗯。”黑夜中响起他慵懒的应答。
“你既然能将我从天牢里带出来,那我爹他……”
“此案已交由本王审理,若你父亲无辜,本王自会放了他。”
姜雁回唇张了张,却没再出声。困意渐渐涌上来,她合上了双眼,不多时困意席卷而来,将她迅速淹没。
姜雁回睡了,容迟却还清醒着,他转过头来,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星光,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嘴角不由得轻轻扬了一下。
到了第二日中午,姜雁回还在想,昨晚身边睡着一条狼,她是怎么闭上眼就睡着的。兴许是因为太累了,困意压制过了惊惧;又兴许,是因为容迟承诺不动她,她才如此安心。
可是,她有什么道理去信他。他可是容迟,最擅长玩弄人心的大尾巴狼。
初夏的天气,早上还很凉爽宜人,中午却有些闷热了。姜雁回拿着一把团扇,坐在树荫下的秋千里,轻轻扇着风。
一早起来容迟就不见了踪影,问初初,才知道他回了摄政王府。容迟不在,姜雁回自然松了口气,她问初初,容迟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初初脑补了什么,脸色绯红,替容迟辩驳了几句,说他是政务繁忙,才不能每日都在这里陪她的。
姜雁回巴不得他政务繁忙,最好忙个十天半个月,彻底将她忘在这里。
她坐在秋千上,抬眼望着高墙。这里虽然是一处别院,砌的墙可一点也不比王府的低,院子的任何一个地方她都可以去闲逛,唯独接近大门的时候,就会有侍卫从天而降,将她拦住。
姜雁回心知,纵有锦绣装裹这金笼,却也改变不了她成了容迟笼中鸟的事实。从今往后,虽有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却不得半点自由。
眼前一只麻雀落下又跳起,在她扔了一个石子过去后,又扑着翅膀飞远了,看得她眼中多了几分艳羡之色。
姜雁回轻声的叹了口气,忽见不远处浓烟滚滚,明黄色火焰冲天,不多时,慌乱的脚步声交织成一片,并且伴随着惊叫声:“走水了!快来人!有刺客,快,抓刺客!”
姜雁回猛地站起,见初初慌乱的奔过来,拽起她的手就跑:“姑娘,快随我走。”
初初跑了两步,便瞪大了双眼,缓缓倒在了地上。
“林、林见风!”姜雁回惊讶地望着忽然出现的俊秀青年。
林见风收回手,面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低声道:“雁回,随我来。”
姜雁回心跳如雷,跟在他身后,不住的回望倒在地上的初初:“你将初初怎样了?”
林见风嘴角撇了撇,温声道:“她没事,只是昏了过去。”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