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我们生命中匆匆而过的陌生人一样,当它和我们擦肩而过时我们毫无所觉,等到哪天我们偶尔想起它的时候,它却已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1995年八月北方的中午依旧还是那样的炎热,在上京郊区的一处地方,知了此时还在拼命的释放着它那所剩不多的生命,尽情的鸣叫着。
“岳老师,书上说知了在地底本可以有数年甚至十数年的生命,而到了地面接触阳光后它们却只剩一个月左右的生命了,那么它们为什么不一直待在地底呢?而是跑到地面上来进行所谓的求偶,这么做不是很愚蠢的行为吗?”一个有着漂亮眼睛秀气眉毛圆圆脸蛋的可爱男孩望着窗子外的小树林问道。
坐在小男孩对面的岳老师是个年纪五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的蓝衣老人,只见他闻言笑道:“宇涵,蝉这么做是为了它们整个族群的繁衍,并不是单纯的为了所谓的求偶,这是一种责任的体现,这种本能是写在它们族群基因中的,这并不是愚蠢,而是自然界的智慧。”
岳老师话中的宇涵就是赵飞的儿子赵宇涵,前不久才过完两岁生日。不过虽然他才两岁但他的身高却快一米二了,无疑他这样的身高在同龄人里面属于巨人般的存在。
宇涵听到岳老师的话后疑惑的问道:“岳老师,难道责任比生命还重要吗?知了如果不爬到地面上来那么它们至少还能活很长时间的,这么做明显是不珍惜生命的体现,书上不是说我们的生命受之于父母,一切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和生命的行为都是可耻的吗?像知了这么做明显就违背了书上说的话,这很矛盾啊。”
岳老师闻言微笑着道:“宇涵你今年毕竟才两岁,即使你在学术上的认知已经很高了,但在精神方面的认知却还差的很远,甚至和零差不多。而蝉之所以不在地底度过一生,选择在阳光下燃烧自己的问题便涉及精神方面的东西,现在给你说这些太早了,你只要知道在族群大义层面的责任要比个体的生命重要的多就行了。”
宇涵听后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说道:“奥,岳老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指的其实就是书上说的心性的问题,我没有经历过书上说的社会所以心性还不成熟。”
就在宇涵和岳老师讨论蝉的问题时,一袭粉红色长裙的孙雨柔走了进来。宇涵说完突然见到孙雨柔进来,便好奇的问道:“妈妈,你平时这个时候不是在实验室做研究的嘛,怎么今天出来了?”
孙雨柔闻言,看着宇涵假装生气的道:“吆喝,怎么?你妈想你了,上来看看你不行啊。”
宇涵听后,撇撇嘴道:“切,妈,你就别忽悠我了,平时咋不见你上来看我呢,别以为我年龄小就骗我,你上来一定有事要做,而且既然来找到我的房间,那基本上和岳老师有关。”
孙雨柔闻言,不禁笑道:“你个小鬼头,什么都瞒不了你。”
说完,孙雨柔就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岳老师笑着说道:“今天是岳教授最后一次教你了,我当然要来看看了,岳教授身为京华大学的资深教授却来教你这个小屁孩一年,不知道累了多少心呢。”
岳教授闻言,忙从椅子上坐起来笑着说道:“孙女士可不要这么说,虽然我名义上是教了宇涵一年,但其实以宇涵的智商聪明程度,我基本上就没怎么教过什么,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自学的,我顶多在一旁给他点启发罢了。”
说完,岳教授脸上不禁露出苦涩之色。想当初,他得知孙雨柔要请他来教两岁的宇涵时,他本来是想拒绝的,因为就在去年,他成为了夏国第一位国际文学奖得主,使他一时间成为夏国家喻户晓的知名人物,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孙雨柔正好也在为找一个可以作为宇涵启蒙老师的人选而发愁。
本来为一个小孩子找个启蒙老师没什么难的,可是怪就怪在宇涵太过奇特了。
在宇涵生下来的第六天,赵飞逗他叫自己爸爸,本来赵飞当时并没有什么期望,只不过是想单纯的逗着他玩而已,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说完“宇涵,来,叫爸爸。”后,当时还需要让人抱的宇涵,就真的断断续续的叫了一声“爸。。爸爸”。
当时,把赵飞震惊的足有一分钟,在那之后宇涵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从牙牙学语到流利说话,愣是只用了四天时间。在这四天里,宇涵也完成了从爬到跑的转变。从一开始的只会满地爬,到试探着站着晃荡的走几步,直至最后在地面上和普通人一样跑。
在其出生的第三个星期,孙雨柔试着教他识字,而结果没出孙雨柔所料,一学就会,并且还会举一反三!
虽然孙雨柔小时候也是个天才,对于学习东西基本上看一遍就记住了,但当她真正看到有这么个人在自己面前时,她也是被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在教宇涵识字的过程中,孙雨柔发现他特别喜欢看书,一开始她还挺高兴的,觉得这是个好事,可是当宇涵只用了两天便把家里的上千册藏书看完后,她就犯愁了。
因为宇涵没书看后,就一直吵着要,本来孙雨柔想给他买些玩具吸引他的注意力,但奇怪的是,宇涵对于那些玩具除了一开始好奇,拿着他们玩玩之外,就再也没碰过它们了。
当孙雨柔纳闷的问宇涵原因时,宇涵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书上说玩玩具是幼稚的行为,是不成熟的体现,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哼哼!宇涵要做个成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