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瘸腿老三头
冬季里的梅溪停下了匆忙的脚步,有气无力的流淌着,不知能否赶在冬天到来之际,幸运的找到避风的港湾,亦或是选择了听天由命?
梅溪、梅溪,是否也意味着自己的人生就真的没戏?
此刻,溪水的边缘上,有着一道与这天气格格不入的身影,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衫,连头顶之上的白烟也在久久徘徊、不愿离去。
少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运动,可体表的温热却如何也抵挡不了他内心的冰凉。
“上天你为什么总是在捉弄我,中考离重点线差一分、高考失意、父母离异、志愿调剂、女朋友抛弃....现在你连老三头也要抢去!”,少年双目无神、喃喃自语道。
想到老三头,陈轩心中苦乐交加,关于老三头的生平在脑海中一一呈现....
老三头的名字村里没人知晓,只知道当初战争爆发之后,老三头拖着瘸腿和大家逃难到此,在这个偏远的山落地安家。
老三头脾气古怪,打了一辈子的光棍,大人们都不让自家小孩接近老三头。
不过陈轩从小就喜欢粘着他,缠着他给自己讲故事,正是如此,陈轩才知道老三头之前是个古武高手,那条腿是在抗战中重伤所致。
在十岁那年,陈轩开始跟老三头练习武古,因为资质太差,跟着老三头练功的陈轩可没少挨打挨骂,但是陈轩依旧默默的咬牙坚持着,即使知道自己终其一生,可能都达到不到老三头的境界,但是陈轩却从没有放弃过。
因为陈轩资质的问题,老三头只教了陈轩一些入门的基本功,大体包括椿功、拔筋、腿功、臂功、腰功、眼功等,虽然只是最基础的,但是老三头却非常注重。
练站椿,老三头一定要陈轩站到两腿发抖,汗如雨下。练拔筋,每次要让陈轩筋张欲断,疼痛钻心,几欲哭号。练臂力,必练到陈轩双臂肿胀,碗饭也难以端稳。练腰功,夜里疼得陈轩翻不动身....
这些入门功夫大都是所谓死功夫、笨功夫,动作单调、内容枯燥,而且体力消耗很大,可是陈轩每天都要重复练上若干遍,经受**上和精神上的种种磨炼,备尝各种滋味,老三头虽然也心疼陈轩,但是他知道练武之道并无捷径可循,对自己不狠如何能出人头地。
老三头常常警告陈轩不要走自己的老路,练成明劲之后,每一拳一脚的发力,都会调动全身的力量,若是只懂明劲,一味猛打,又得不到足够的营养补充,只会把身体的精血和体能全部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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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轩知道老三头的离去,正是因为年轻的时候精血和体能消耗过大,导致年老以后元气衰败,身体到处都是毛病。但是陈轩仍免不了悲伤,因为在陈轩心中老三头就像自己的亲爷爷一样.....
落魄少年陈轩就这样,自己一人默默的叹息着,呆滞的望着远方渺茫的天空,风来了云却早已走远。
陈轩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无奈与孤独,只有身边那几颗木讷的石子,愿意陪伴着自己,可它们却又是那么的不解人意,唯一的交流也竟是相对两无言。
陈轩,像是被吸干了气力一般,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两眼呆呆的望着远方,天空好像为他感动,放映着一部部经典影片,回忆像凶猛的洪水,苦涩里却带着一丝丝的甘甜。
“兴许这个假期以后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偏僻的山坳里了吧,这人去楼空的小村庄!老三头不在了,回来只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陈轩叹了一口气。
陈轩这次独自回来主要是想散散心,走走和老三头一起走过的小道、坐坐老三头经常一坐就是一天的石块,回忆两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良久之后,陈轩好像颇有所悟的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人的一生不到三万天,为了走的远一点,我只好狠心将犹豫和等待格式化。人生只有一次,我不要总是充当配角。”。
“命是爹妈给的,运是自己造的,老天也不会因为我埋怨它,它就对我好,与其埋怨,不如修炼自己!先尽人事,后待天命才是我陈轩该有的姿态...”,望着远方的天空,陈轩紧紧的握着拳头,像是紧握自己的命运一般。
晚霞烧红半个天空的同时,还不忘拉长人们的背影!漫步踱回家中的陈轩,映入眼帘的是那些因岁月久远,几近破败的木质家具,它们‘吱吱哑哑’的,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疲惫,奏响了生命的晚歌。
这上了年纪的土房见证了四代人的成长,现早已年久失修,无人修葺的它,最终难免落得倒塌的命运,像是孤寡老人一般,好不凄凉。
草草的解决了自己的晚餐,陈轩便开始打理行李,未雨绸缪,以备赶上明早这山里唯一的一班车。收拾行李的时候,陈轩还不忘顺带搜寻一些值得纪念回忆的物品,这样即使自己不再回来,在外漂泊也能有所慰藉。
在翻拾着这座偌大房子的过程中,陈轩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仓库处,说是仓库,其实不过是一口因不再出水而被改造的枯井。
水井经过修整,开口被扩大了不少,一条破木梯子直通到底,井里的杂物虽不值钱但堆放得很整齐,陈轩知道这肯定是以前母亲收拾过的,她做起家务总是这么的一丝不苟,想起母亲陈轩脸上不禁流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大致的逛了一圈,随手翻了几个红木箱子,除了在最底层的木箱中,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