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朝她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之前因为她和穆寒的亲事,萧辰羽跟穆寒一度闹得很僵,这次因为穆寒出事,他才从西域赶回来。
桑柔看他嘴角平和的笑容,沉默了一下,也对他扬起了同样的弧度。
一笑泯恩仇。
她最终还是被说服去休息,只是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就是没睡意,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
梦里一直在做恶梦,她梦到穆寒死了,满身都是血地躺在血泊上,她吓得一下子就醒了。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下床看外面的天色,还没天亮,只是她再也睡不着了,她披上衣服,朝隐月楼走去。
卫展黎看到她有些意外,但没有阻止她进入书房。
她在书房摸来摸去,感受着房间里他残留下来的味道,心被针扎一般,麻了一大片。
她忽然想起他做的女人偶,决定将它找出来,看看到底有什么秘密,才让他一直都不肯给她看。
她将书房所有的柜子都找了一遍,最终在一个密格里面找到了那个女人偶,果然跟她有几分的相似。
她将人偶从格子里拿出来,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想象他在雕刻时的心情,她想他应该是很喜悦的,因为人偶的嘴角勾着,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她将人偶翻转过来,然后,她微勾的笑容就这样僵硬在脸上。
人偶背后刻着几个字:吾妻陆秦氏。
陆是他原有的姓氏,后来被人追杀,为了掩人耳目才改名换姓,之后为了报恩,就没再改过来,一直姓。
他雕刻的是“吾妻陆秦氏”,说明在他心里,他是真的把她当妻子来看待,而不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将女人偶放回去,心里又酸又甜,打算等他醒来后拿这个取笑他。
可第二天当她听到萧辰羽对她说穆寒已经醒过来的消息时,她完全将这个事情丢到天边,只抱着他的手一直掉眼泪。
“别哭了,你再哭就更丑了。”他帮她擦眼泪,嘴里说着嫌弃的话,眼底却是心疼。
他不过才昏迷七天,她就瘦得双颊都凹陷进去了,眼睑下的黑眼圈重得像染了墨,这些天,她肯定很担惊受怕。
她看着他惨白没有血色的脸,起皮干涩的嘴唇,心酸得不得了,却刺激他道:“你更丑。”
他哭笑不得:“你想气死我?”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眼眶再次红了:“不准说那个字。”
他吃力地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跟她十指交缠,重重地点头:“好,我不死,我还想吃你给我煮的鱼。”
她笑出了眼泪:“你想吃,我就给你煮。”
他将她的手拉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我想吃一辈子。”
“好。”
第48章 破案
日子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穆寒醒了,辛大夫说好生休养就死不了,刘承明不喜欢他这口无遮拦的说法,当场就一口一声“糟老头”地跟他对骂了起来。
辛大夫也不是吃素的,刘承明骂他“糟老头”,他就骂对方“破老头。”
两个老大不小的人常为一句话而争个面红耳赤,这让桑柔很哭笑不得。
在辛大夫的调养下,她爹的身子也好了起来,双腿已经能自己下床走动,虽然不能走远,但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他爹在身子好了后,就提出要回石河县,她有心留他,他却执意要回去。
“小柔你别伤心,爹很放心将你交给穆寒,爹的手你也别内疚,爹不怪你。”
她抱着她爹哭得像个孩子,这段日子她一直很自责内疚,觉得是自己害她爹遭受了这些罪,现在听到她爹的话,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爹还是走了,不过有顾老在附近帮忙看顾着,她也不担心了。
案子很快就破了,几乎没有任何悬念,凶手就是释心和尚。
释心原名高凌朗,洛柏县人,二十五年跟隔壁县通州县女子芸娘两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
可这芸娘长得花容月貌,被通州县一个二世祖,也是县太爷之子罗定给看上了。
罗定誓要娶美人为妻,可美人多番拒绝他,他让人打听之下,便知道了高凌朗这个人的存在,于是叫人将高凌朗揍了一顿,打斗的过程中,高凌朗被伤到男人的命根,从此不能人道。
高凌朗的父亲听到儿子变成这样,当场活生生被气死了,芸娘觉得是自己害了高凌朗,非但没有嫌弃他不能人道,反而愿意用自己的一身去赎罪。
可芸娘的父母知道了高凌朗的情况后,更是不同意这桩亲事,于是威逼利诱,并用自己的性命威胁,硬是将芸娘送上了罗家的花轿。
高凌朗恢复意识后,知道了心爱之人嫁给了害自己家破人亡的人,伤心地离开了家乡,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十年后,罗定跌落悬崖死无全尸,而芸娘则被人掳走,被发现时,她躺在血泊之中,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