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转换言语称呼,这小姑娘心思也是澄澈清明,用意自知。天玄似有所觉,然而还是莫不做声,只待雪灵如何应对。
雪灵心知此言是绕过了自己,转而询问天玄,追根究底还是要天玄道出自己性命。
“姑娘言语好不让人惊诧,在祭天仪式上,不忌讳浩天府道论之规,无视在场修者,就算府主不与你计较,我等之人也不容你无礼取闹?”贵族公子义正言辞道。
雪灵学着天玄反言相讥道:“听你这么说好似心中藏有万壑筇山,千秋机缘,如若不嫌,肯宁赐教。”
很有礼貌的一句话,竟然又让贵族公子哑口无言。
看到身边贵族公子受到欺负,小女孩反驳道:“天玄哥哥,刚才说了要引荐一位在场的女修者,可是到现在他还没有说是谁?也没有指明是你?你倒莫名其妙地走了上去,难道你的领悟之力比天玄哥哥还要高,就开始自我陶醉起来了。”
娇柔造作的微弱之声有意发出,非议指责之音刺耳难闻,却清晰地传人雪灵的双耳。
“妹妹问得好,你既然知道没有指明是谁?那就没有排除是我这个可能,但我听你话中之语隐约带着几分自信,所以才好奇妹妹的真实姓名天玄是否知道?”
“我也有一样的想法,好在我没有某人那样自大?”
言语交锋,豪不想让,挑斗之心,阵阵强烈。
“我知道天玄哥哥是府主前辈特意请来的贵客,从他到府上时众弟子对他的照料和称呼就看出一些端倪,可是你是谁?莫非你也是府主前辈请来的?”小女孩乘势不饶人地追问道。
“妹妹心思如此机敏,才学饱满,没有舞台给你展示,岂不埋没了?”雪灵气愤道。
“哪里有姐姐一半才学,我哪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自取其辱?”真是一张利嘴,差点把雪灵的心脏给急破了。
可是雪灵的脾性哪里是那么好挑起的,适才的言语相挑互斗,完全是陪着小妹妹一泄心中的不满和妒忌之心。这下小妹妹感觉心中愤懑之气消散得差不多了,雪灵和蔼道:“妹妹心中愤懑之气发泄得差不多了吧,姐姐还想听听你这张利嘴能说出多少让人难解之意,难闻之言?”
本来小女孩心中不过是一时气愤,又加上自己的亲哥哥受辱,哪里能容忍雪灵的狂妄自大,因此心中的怒气霎时脱口而出。
“你,你……”小女孩言语停顿了片刻,本已消散的怒火在上心头。
“哥哥,你怎么不帮我说话?”她这一次是对着锦衣华服的贵族公子说的。
矫情的言语,受屈的脸色,无助的行为,都表示她很不顺心,此刻倒抱怨起她的哥哥来了。
“我,我……不知如何帮你。”贵族公子推脱道。
“哼,你就是这样,看人家样貌美若天仙,就忘乎所以。我再也不理你了。”生气的言语总比自我郁闷要好,小女孩心中的气迁怒到贵族公子身上。
贵族公子忙劝解道:“不是我不帮你,我真不知道从何开口,从何说起,你就别生气了。我们先听听府主前辈有何指示吧。”
环视一周之后,府主示意紫袍道者,又看看天玄,明白府主用意,紫袍道者开口道:“两位姑娘一番使人醒目的言语,倒让我们浩天府怠慢了诸位。诸位听我一言,来到白马峰都是我们的客人,浩天府作为主人哪里能让客人之间生出嫌隙而不出面调解的道理。祭天仪式本是以心中言语交流体悟,乃是最基本的修习之方式,如果两位姑娘的言语能够让众人从中有所感悟,何尝不是一番机缘?”
简简单单几句话,紫袍道者就轻易化解了在场之人的疑惑和不解,也慢慢地消融两人针锋相对,嫉恨不满的态势。
“话也说到里了,天玄小友,不知道你要给我们引荐的这位女修者到底是何人?”紫袍道者的明知故问,言语中的暗含之意,天玄了然于心。
碍于天玄在浩天府的地盘上,也顾虑到在场之人的不满和愤怒再次爆发,雪灵没有制止天玄将要说出的:“多谢这位小妹妹的直言豪语,才使得我为大家介绍的这位女修者更加引人注目。就是她,我的一位好朋友,还请诸位不要介怀,请她为我们解读这第二论目。”
天玄再次望向了雪灵,他还是没有说出她的姓名,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众人的目光望向了坛中的两人,好像一对道童和道女在一起商量着得道成仙的心得。
不过此刻要说的是天火流星这一论目,众修者心中好奇这个特别的女子能够说出什么稀奇的见解呢?
众人安静了下来,静静地关注着雪灵和天玄,视线在不经意家捕捉到一丝来自生命的灵动,众人都有相似的感觉,这感觉又好似是自己带来的错觉一样。
雪灵心中波澜不起,气定神闲道:“有这样的机会来到浩天府,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就像和许多女修者得道成仙一样,我也怀着同样的好奇之心。人或物,外表的美丑不是衡量一个人修为高低和内心善恶的全部标准,言语的得失不见得就能说明人内心隐恶扬善,嫉恶如仇。古之大仙大能者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古之真人圣人,不为外貌所诱惑,不被内心所蒙蔽,真言实语,诚意明举。心宁而意静,神定而念生。”
一番言语使在场众修者顿时少了许多焦躁,心境也逐渐平和下来。
“天火流星,此论目出自《昊问论物》‘古有云,天火流星。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