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句龙澈就停下手。
那一边,林北河也没有继续进攻,同样是住了手。
不是林北河畏惧了,而是天空有了变化。
也就是在同时,天空那幽暗深远的星空莫名就舞动起来。一颗颗银色的星辰,再也不是安稳的停留在某个地方,而是如同妖精一般的在夜色的幕布上划出银色的轨迹,交织成一幅浩大的星辰图卷。在星辰轨迹的中心,剑峰的直上方,天穹之上的某一个地方,一颗红色的星辰从黑暗中跳出来,直直就向着剑峰落了下来。
更是在同时,一道青色的剑光从剑峰顶上直冲上了天。这一道剑光,颜色浅到几乎看不见,却是让剑峰周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它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虚幻花哨的东西,这一剑斩上星空,直接就斩碎了最下面那一层的星辰。刹那间,就是流星如同繁花一般的盛开。剑光越是向上,流星越是繁华。
无尽流星,无尽的星光,无数的银星坠落,恰似就是天上银河漏入了人间。
青色剑光才起,一道红色剑光紧接着就是腾空而起,与那落下的红色星辰交战了一记。只是一记,就是漫天红霞遮蔽,更是让剑峰周围所有金丹以下的修士面临生死绝难。
陈观水亲眼看到的,在身侧不远处,两三里外的一个小山坡上驻足停留的三四千的修士,似乎是某一个宗门集体前来听讲剑道的样子。在这一剑之下,就全部都死掉了。虽然有四个金丹真人祭起了他们的法器,张开了防护结界,那些小修士们也应对的很有章法,但他们依然是全部都死了。
一剑下,而杀气盈天。当其锋者,不能战而胜之,必定血尽而死。是为绯红衣!
而另一支剑,则是无穷无尽的火气,直烧透了这一片天。更点燃了每一个人的心头火,用每一个旁观者的精气做燃料,在那人的气海中翻腾,只有心内无碍无执的人,才能从容活下来。
但若是如此,也不至于会是那么恐怖。
却是那漫天的流星杀了所有的人!
陈观水站在山坡上,看着猫疲支起了屏障在流星坠落中摇摇晃晃,直到风月先生取出一块黑色石碑才震住了这一方空间。同时陈观水无所谓一样的继续按着阮红玉的雪臀,继续长枪大戈的做着,深深的插入,深深的拉出。无语中,鲜血冰冷,似乎只有那一处还是血红。
天上的战斗依然在继续。句龙澈将住了林北河,绯红衣被那颗红色星辰绊住,眼看的那星辰漩涡就要落到剑峰顶上,立时就是有七八道的剑光同样扶摇直上。
每一道剑光都是没有留手,同样每一道剑光也是斩下了同样漫天的流星,而流星也同样杀死了地面上更多的人。
但那星空继续落下,根本不看那些逆天而上的剑光如何,也不看剑峰所在的郁洲岛有着亿万的生灵。遮天蔽海,那星空已经扩张到了视线可以看到的极致。一步步扩张,一步步都是亿万的星辰在黑暗中闪现,也是无尽的星辰砸在那些逆天而上的剑光上,砸的剑光飘摇,剑峰崩碎。
而这一切,从发生到现在,也不是一刻钟都不到的时间。却是剑峰周围,只剩下了自己这七八个人所在的山坡还有活人。
事实上,陈观水都没有想到自己现在还能活着。
早在那星空扩张到三四千里半径的时候,陈观水就已经看到了猫疲的脸上全部都是汗水,周围的空间也和深海一样的粘稠凝固起来。更是在五千里半径的时候,那块起到绝对重要作用的黑碑也被震成粉碎,空间更是狂乱躁动起来。
也就是一直躺在地上酣睡的梁公正,突然睁开了眼,却是一瞬间就把身周的一切全部化作了浮云。梁公正不再是那种疯疯癫癫的模样,一双眼瞳奇异就是变成了银色;头上的乱发无形中渐渐变成了及地黑发,变得清油黑亮;身上的那件灰蓝色的袍子,也突然就是变成了纯粹到极致的洁白。他更是抬手一张,就从虚空抓出了一柄血红色的四尺长剑,昂然就是站在了空中。
陈观水看不出梁公正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梁公正变成了什么,更不知道梁公正现在是谁。因为梁公正现在是谁都已经不重要,因为天上终于是战死了第一位元神真人。
林北河又和句龙澈斩成了一团。为了冲上剑峰,她扔出了一口黑色的大鼎。鼎上,数千条蛟龙在狂乱中厮杀不止,彼此吞噬。鼎口,吐出一团黑气,奇异就是镇压住了句龙澈。
但这一举动,却是让星空更是狂乱。
陈观水站在人群的最后,眼看的那剑峰已经是升起了第二十一道剑光,依然是止不住星空旋转中直直落下;眼看的第十七位升起的剑光被天上一颗如同凶狼一般的巨星咬中,彻底崩碎开来;眼看的那剑峰彻底化成飞灰,那将岸的尸体萎顿在地,如同僵死的蚯蚓;更是看见那天空中突兀中就是一道极光展开,遮天蔽地。
那极光至盛,却是笼住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星空,将那幽深黑暗化成朗朗青天。
却是梁公正站在空中,说了一声:“极元可惜了!云霞相生,本就不该练剑!”
再是开口,却是对着空中某处轻轻说道:“到了现在,你还不出手,难道是要等我?”
那边却是不应。
这边梁公正也依然是旁观。
这时,却是万里之外的东海上,莫名就是有许多的地方,同样有各色的剑光直直斩上了星空,循着某一个特别的规律,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