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美人计,把自己卖身到北燕来了啊?
一时心里擂鼓似的响,她要平复心跳,只能蹲在屏风后面,慢慢地抚胸。
抚了一阵,感觉平静一点了,又忍不住要看。
这次更惊喜,他洗好了,从浴盆里站起来,正对着屏风那里,慢慢地拿一条丝绸手巾在擦身上的水珠。水珠一滴滴的,在烛光下闪着金光似的,他的皮肤仿佛也镀着一层金,每一块肌肉的走向都线条分明,略瘦,但不觉得寡淡,更不觉得清癯。脖子挺直,胸口宽阔,擦后背时胳膊扭转方向,肩膀上肌肉的线条就贲张有力,顺着腹肌往下看,一道一道、一块一块,最后两条斜肌隐没在浴盆边缘。
不得不再次躲回屏风后缓缓气儿,心里直后悔——今儿大早,她捂啥眼睛啊?!
抚了一阵,终于有勇气再看一回——大概是最后一回了,他洗完穿完,大概就要到榻上了。自己是继续装睡,还是主动撩拨,还没有想好。不过今早其实不太足意,为了宽慰他,故意装着不懂的样子。上一世的他可不是弱鸡,看来还是得慢慢来才是……
杨盼偷偷探头,打算这次要瞧个全身的。
可是,浴盆边那个人呢?
她不甘心,伸头又找了找,小小的梢间居然有那么多屏风!那么多垂幔!谁设计的呀?吃饱了撑的!
“找我?”
脖子里忽然给热气喷得痒兮兮的。
知道不会有别人,但杨盼还是闹了个大红脸。
此刻先下手为强,她故意说:“你躲哪儿去了?我一醒过来就没瞧见你人?这里的侍女也不伺候么?”
已经被从腰里抱住,他大概弓着背,下巴适意地搁在杨盼的肩膀上,笑着说:“看你抚胸抚了好久,实在不忍心你受累。心跳得还快,我就来帮帮你。”
一双不老实的手从腹前慢慢往上游走。
杨盼想着刚刚看到的他修长漂亮的手,心脏“咚咚咚”急促地跳起来。
他身上散发着清冽的香味,呼吸就在她脖子边热乎乎地吹。手探过来,老实不客气地抚摸,手指还时不时打圈儿蹭蹭。最后在杨盼耳边低声道:“怎么心跳还这么快?”
不止心跳快,连呼吸都急了。他的前胸贴在她背上,又惹得想象起刚刚看到的一幕,顿时脑袋里全部腾上了热血,脸烫得要命,耳朵仿佛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了。杨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胡乱答了一句什么。罗逾在她耳边笑:“小骗子!”
然后他把她翻转过来,正对着自己,笑眯眯说:“我才不嫌你没有洗澡换衣服。”
他的眼睛打量着她的上上下下:“我不习惯别人服侍,所以都是自己伺候自己。现在伺候你,倒有些为难,刚刚仅仅是为你卸掉钗环,脱掉外衣,就折腾得出汗。所以我不能不洗一洗。”
杨盼这才知道自己刚刚嘟囔的是什么。
他打量她,她也不甘示弱要看回来。一看之下,又羞又喜,嗔怪道:“洗澡就洗澡,难道没有衣服穿?!”
“没洗好。”
“骗人!”杨盼抬着精明的眼睛说,“刚刚明明看见你——”
“看见我什么?”那厢更精明,挑眉笑的模样如夏天最灼热的午间。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等来回答,于是自己说:“我没有骗人。要学着伺候你,少不得亲身实践了。”
☆、第一三五章
杨盼眨巴着眼睛, 还来不及回应, 就已经被他炙热的身体裹住了,身不由己跟着他的步伐往浴盆前退走。不觉后腰抵在盆边, 热腾腾的水汽漫上来,两个人宛若在云烟之中。
罗逾吻了她两下,手又探到胸前, 这次目标明确, 直指她的衣带,细致地一根根勾开,直到看见里面起伏着的抱腹。
杨盼瞧他眸光极劲, 死死地上下盯着她——转换掉温文尔雅的模样,便如草原狼似的。杨盼到底骨子深处还有点怕他,不由推推他说:“我不要……”
“不要什么?”
杨盼支支吾吾:“不要……不要洗你的剩水。”
这话不由让他笑了。推己及人,好像确实有点不妥。但是岂能这样放过她?“不洗也行。反正我不嫌你没洗澡。”他近乎不讲理, 一边含吮她的嘴唇,一边把衣衫从她肩头往下剥落。
新婚少妇的皮肤好极了,看起来是宝光流转一般, 抚摸起来更是滑不留手,先还有点凉滋滋玉石似的质感。过了片刻则不由叫人想起“暖玉温香”一词, 这个词语实在造得神妙,看似不通, 实则恰如其分。
他的抚摸开始有些笨拙,但很快就无师自通地掌握了技巧。指尖轻轻拂过,能感觉到她肩胛的颤抖;指腹调皮地打圈儿, 能感觉到她前胸的起伏;若是在肉软的地方稍微用力地揉捏,则明显感觉到她喉头干咽的动静……
“今早上不太足意?”他凑在她耳边说。
煮熟的鸭子犹要嘴硬,摇头说:“没有……”
而罗逾根本不管她在说什么,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