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她的板凳。
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有事吗?”
“我看你抄作业抄的挺顺的,以后一直这么帮我吧,”楚玚手里转着笔,漫不经心地说。
“凭什么?”这就过分了吧,难道她看错人了?
“凭我救过你啊。”
压下来心头的怒气,杜柔好声好气地解释,“你有什么不会的可以问我,或者你直接把作业拿走抄,但是让我直接帮你写,这不可能。”
她的小红唇一开一合,说出的话一套一套的,把楚玚看得有些愣,似有一股电流穿过他的脑壳,让他没来由的发懵,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杜柔已经毫不留情地转身,动作太大太狠,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一声响,一如凳子主人现在的心情。
楚玚顶着腮帮子看着前面人的后背上凸显的蝴蝶骨,低下头忍不住弯了下嘴角,呵,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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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放学和顾维安在路口分别之后,看着天色有点晚,杜柔选择了一条近一点的回家的路,要穿越一条小巷子,小巷子里有各种小吃,她平时不愿意走这条路更多的原因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看见吃的就走不动道,但是今天她想快点回家,是以在走进这条小巷子前,她心中告诫自己,不要吃不要看不要闻不要停不要——
“阿姨,一串烤面筋一串烤肠再来一份新奥尔良鸡翅,谢谢!”
两分钟后,她妥协了。
“好嘞,”烤串大妈动作麻利地把她点的东西放上了烤架。
暗自唾弃了自己几下,杜柔就不自责了,看着烤串还要再等两分钟,她无聊地四处乱瞅——瞅——瞅——
哎呀?
那个小胡同里瘫在墙边的人怎么这么眼熟?
要不要管要不要管要不要管?
会不会惹上黑社会啊?
这人挺烦自己的吧……
路边的行人们根本看不出来表面上这么冰山的一个人心里面是个吐槽狂魔。
杜柔是真的搞不懂自己哪里得罪这尊新来的大神了,不就是不愿意帮他写作业吗?
上课揪她辫子,趁她回答问题的时候把她的板凳,做值日的时候故意往地上丢纸条,干什么啊,想造反啊?
要不是她怂,看着他和老大们称兄道弟的,她早上去骂他了。
不过顾维安觉得他很酷,果然每个女人骨里都有这种对野兽型渴望的想法吗,她只能说,那是这种大魔王没欺负到你头上!
那个时候她不明白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有人都看出来楚玚对她不一样,所以她被楚玚那么针对的时候顾维安没吵着帮她出气,反而在说楚玚的好话,杜柔只想着这个人重色轻友,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朋友,她是真的一开始就没有认真了解过。
“同学,你的烤串好了。”
她还没纠结完,阿姨就把吃的包好递给她了。
随手接过,杜柔心情沉重地向自己家的方向走了两步,想再往前却迈不动步子了。
靠!
心中暗自咒骂了一声,她转身飞快地跑到了胡同里面,那个靠在墙上挺尸的人果然是楚玚。
他的位置不是很靠里,但是隐蔽性很高,也就是她刚刚站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这里。
面前的少年在阴暗的胡同里,半靠着倚在墙上,手上有一处明显的伤口,还在流血,杜柔一看见就急了,蹲下去拍他。
“喂,你还有意识吗,”她努力拍着他等的脸,里拿出手机想打电话。
“咳咳咳,”楚玚半眯着眼睛,一只手把她的手机夺了过来,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没事,就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会。”
“那你回家休息啊。”
“唔,”他把她手机本来要拨的电话一个字一个字删掉,“不想回去。”
“那去医院,你手上这个伤处理不好要感染的。”
天空微微擦黑,胡同外面人声鼎沸,而里面却像一个异次元一样被隔离了起来,眼前的人语气很急,但是表情还是只有一点细微的变化,并不明显,如果不是见过她被刘海哥骚扰时候一瞬间慌乱的样子,楚玚还真的会以为她是天生表情缺失。
“感染什么啊,”他撑着墙站了起来,“这点伤算什么,我就是头有点晕,在这里休息一会——”
“谁没事躺大街上休息,”杜柔冷冷地打断他,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创可贴塞到他手里,“你爱用不用,本来我就不是很想管你,我先走了。”
说完就真的走了。
楚玚看着手心里的创可贴发了会呆,使劲攥紧,伸了个懒腰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走过路口的时候他用余光向后瞟,直到走进自己家小区大门口,他才看见某个跟了他一路的人放心地离开了。
真是个面冷心热的好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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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眉山基地的时候,大家真的都很兴奋,直到感受到半个小时军姿的下马威,顾维安和杜柔才意识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