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锦沉默,最后才点点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然后心情颇为不好的回了房间去休息。
“娘!你看弟弟。”一进门,云哥儿就高兴的扬着小脸冲她喊道。
溺水过后,云哥儿一直在屋子里养着,过一个小孩子该过的生活。郑婆子把人照顾的极好,常常给云哥儿洗澡。加上跟着宝宝一起常喝马奶,气色也白皙健康起来。
于是楼锦现在看到的,是个漂亮的雌雄莫辩的小孩子,怀里抱着个瘦瘦小小的咧嘴“咯咯”笑出声的宝宝。
“嗯。”
点头应了一声,楼锦先去给瘦小的宝宝检查了下,身体很健康,眼神看起来也很灵光。然后再给云哥儿检查了下,还是有点儿营养不良,但情况已经好了很多。
“弟弟一直冲娘笑呢!还要娘抱抱。”云哥儿摇了摇手臂的,宝宝继续乐呵呵的。
楼锦没有接过来,她腹部有点儿发痒,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缝在伤口处的头发需要拆掉。
找来火烛,坐下来,脱下衣服,背对着床榻,楼锦低头用灼烧消毒后的滚烫匕首开始挑断头发。
拆线是个技术活儿,头发的韧性不够,更要小心。
“锦娘啊,我觉得那棵老山参——”苻安掀开新的竹席帘子走进来。
“唰!”的一声,一只银簪子擦着他的鼻尖飞过去,钉在了土墙上。
“……”苻安迈出去的步子悬在半空中动都不敢动。
“出去。”楼锦赶人。
苻安屁滚尿流的赶紧跑,跑出木门外后,靠着土墙抚着胸口深呼吸。
刚刚他差点儿就小命没有了,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话说,那会儿楼锦在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凶,之前在院子里不是谈的好好的吗?
“有事?”靠在土墙上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喘匀,结果旁边儿又传来楼锦清冷的音调。
苻安腿一软,直接摔到地上去了。
“……”楼锦不予评价。
“我是来提醒你下,换了银子之后别在镇子上买东西。特别贵,可以拿银子到各个村子里去换。”
苻安猜想按照楼锦的最近的作为,应该是在屯粮,这卖粮食去镇子上买不是送上门去挨宰吗?
“知道了。”
楼锦转身进了院子,这会儿大家伙儿终于都醒了,饿醒的。吆喝着问郑婆子有没有吃的,彼此之间还愉快的打招呼。
“都去河边洗洗,回来有一个小时吃饭的时间。”
一屋子的恶臭,楼锦扫了一众懒汉一眼,吩咐完后就回房间去了。
不是吧!昨儿夜里才干了一通宵的活儿,今天晚上又得干?这楼爷也太压榨人了。
房间里有个收拾出来的小桌子,没有上漆但是擦洗的很干净。
郑婆子送来一碗板栗炖鸡汤放在桌上。
“锦娘你生产后都没坐过月子,吃点儿好的。”
楼锦点点头,不客气,端起碗来慢慢吃。
“晚上要出发,去镇上你跟着我。”
去镇上?郑婆子满是疑虑,但是不敢问,答应着离开了房间。
然后找到躲在院子一角和自家男人田赖子缩在一起窃窃私语的田秀娥。
“锦娘要去镇上?”
“你叫的那么亲热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那是鬼!”田赖子凶神恶煞的看着她,低声反驳道。
郑婆子相当鄙夷的看了眼田赖子。
“你知道锦娘是鬼,你还敢在背后说。你也不怕锦娘吃了你。”
田赖子立刻蔫儿了,色厉内荏都不行,他是真的怕极了。
田秀娥也被楼锦收拾的够够了,听到锦娘两个字就忍不住的哆嗦。
“不,不知道,她没说。要去镇上吗?”
田秀娥昨天都跟着锦娘,却不知道,那锦娘应该是没和人说了。等晚饭后锦娘通知吧。
楼锦吃完饭,留下田秀娥在家看家。带上郑婆子,苻安,田赖子三个出发去镇上。剩下的四个男人,也不用下地,在家剥栗子。
这些栗子得蒸熟,晒干,便于储存,等冬天了再放到汤里煮,容易饱腹。
从田沟村出发去白石镇靠双脚走路,要走一天。天黑出发,天亮才能走到。
路上只遇到了三波土匪,楼锦打晕了三个,吓跑了五个,可惜一把武器都没抢到。
世道不好,土匪也穷成狗了。
天刚亮,楼锦看到了白石镇的木牌楼。往里看去,一条街,然后,没了。
“到了到了!”苻安来过几次,熟门熟路的带着楼锦到了这条街上最大的一个铺子跟前。
楼锦仰头,门匾上小篆不认识。
“这是回春堂,应城最大的药铺的分号。里头的人都有些本事,才能在穷乡僻壤的地方把铺子开起来。”
楼锦点头,然后自然而然的转身,靠着回春堂的黑色大门坐了下来。
是的,他们来早了,别人药铺都没开门。
楼锦带头了,剩下的两个哪有不跟随的道理。
于是,回春堂的掌柜开门的时候,就看到门口并排坐了四个叫花子。
他第一反应就是,赶人。
“滚滚滚!这里不是你们坐的的地方!晦气,还没开张呢,就被你们四个堵门了!”
苻安立刻站了起来,他好歹是氐族勋贵出身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我们是卖东西的!还以为回春堂贤名在外令人钦佩,原来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货色。”
“你少血口喷人!”正是早上各家铺子开门的时候,苻安一番话,已经落入了这些人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