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姜可可在说出谢谢你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就有了答案,因此也没再说什么,用力咬了食指一口,痛意袭来,再从嘴里拿出来,已经出了血。
她将沁出血的食指抹在了两块玉佩上,沾上去没几秒,更多的鲜血从食指涌出来,而后向玉佩四散开去。
姜可可心喜,顾不得疼了,任由食指的血被玉佩吸走。
江寄余见状皱了皱眉,身形动了动想上前去,然而看到姜可可嘴角扬起的弧度,便生生停了下来。
没一会,玉佩终于停止了吸血,被血色包围的玉佩渐渐变得透明,表面上所有的鲜血被吸净之后,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姜可可试了试,却发现根本进不了空间!
“这……这是怎么回事?”
姜可可看着毫无反应的玉佩一脸苍白。
——
医院病房里,赵婆婆推开门,看了眼病床前坐着的江寄余,默默叹了口气。走进来把饭盒一放,对着胡子渣拉的江寄余道,“俊俊,先过来吃饭,外婆今天顿了鸡汤,喝一碗,多吃点才有力气照顾囡囡。”
江寄余闻言看了眼赵婆婆,没说话,却站起身来端过鸡汤喝了一碗,又大口囫囵了几口饭菜,便又坐了回去,继续坐在病床前看着一脸苍白昏迷着躺在那儿的姜可可。
赵婆婆顺着视线也看了过去,床上躺着的人儿一脸娴静,若不是小脸苍白,还有那挂着的点滴,都像是睡着了一样。
她叹了口气,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原本高高兴兴地准备迎接新生命,却没有想到新生命是出来了,姜可可却……
如今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小婴儿的脸都渐渐张开了,皮肤也不再像刚出生那样皱巴巴,而是白皙又滑嫩,五官又挑父母的长处来长,漂亮得不行,然而却撞上了姜可可昏迷不醒这事,家里头也高兴不起来,跟笼罩了一层阴云似的,最要命的是姜可可这样子医生都说悬了,可能真的要变成那种沉睡不醒的植物人,曾外孙子连妈妈的见不着,而身为爸爸的江寄余又迁怒于他,都不待见,别说抱他了,看他一眼都不肯。
这些日子也不是没劝过,还抱着孩子来想让他看看,可是江寄余就是半点都不看,冷了心肠,跟这不是他孩子似的。在他面前劝说这是姜可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吧,就更气得恨不得他没出生过一样,赵婆婆他们都不敢再劝,更是不敢把孩子抱过来,还是等过段时间吧,也得给个缓冲期。
不过姜可可要是一直不醒……唉,赵婆婆也是愁啊,现在江寄余都不着家了,直接把这病房当家了,而姜远鹏夫妇也是不工作了,倒是没有像江寄余那样迁怒孩子,但是对姜可可一直昏迷不醒那也是心痛得要命,除了偶尔看孩子,便是联系专家,国内外认识的朋友,看看有没有办法治疗姜可可。
赵婆婆又留在病房里看顾了一阵,差不多到了傍晚才离去,姜远鹏夫妇前两天出国去了,好像是联系了什么专家,这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莫令璟也去港城找关系了,现在家里头除了她跟老莫教授,也就一个月嫂帮着带孩子。
“晚点外婆再给你送饭过来啊。”
赵婆婆说完看外孙子没什么变化的沉默表情,心里重重叹了口气,也习惯了,提着饭盒走了出去。
晚上医生过来查完房,江寄余便把另一张病床推过来和姜可可的病床并列在一块,然后上床去,两人就跟同床共枕一样。
夜色寂静,这个病房是单人病房,查房之后夜晚一般不会有人过来,因为有江寄余在,值班的护士偶尔会经过,在病房门上透明的玻璃窗看一下,无碍便会离开。每晚这个时候,江寄余便一改白天沉默的模样,在姜可可耳边轻轻地说话,絮絮叨叨,无非是希望她能醒过来。
今晚亦是如此,说到犯困了,这才轻轻地亲了她一口,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揽着她,跟揽着举世无双的珍宝一样,合眼睡过去。
这大半个月来他的睡眠非常浅,也睡不久,一开始都不敢闭上眼,闭上眼便是姜可可血淋淋闭着眼睛的模样,现在这几天好了一点,但是仍旧是噩梦连连,时不时就会醒过来,仔细看姜可可有没有哪里不对劲,呼吸心跳体温,确认她还活着,还在他身边,这才安下心来,但是并不代表接下去便能睡得着,往往还是失眠居多,睡了一会又会醒来,如此反复。
不过,今晚的梦境似乎有些不一样,这一晚,他闭上眼睛睡着时,姜可可胸口处的并蒂莲玉佩印记和他掌心的玉佩印记忽地显现并且发烫,按理说往日他早早便会清醒过来,然而此时却毫无所觉似的,眉头还微微皱着。
他梦到了自己,或者更切确地说,他梦到了以前的生活,从婴儿时期到后来长大,家庭遭逢巨变,他下乡去塘边村当知青,在那里有老莫夫妇,有林思然,当然也有姜可可,只是,梦里的姜可可却似乎有些不一样……
江寄余只觉得这梦境十分荒诞,从姜可可出现,在塘边村跟他见面打招呼相处那几个片段,江寄余便觉察出了不对劲,甚至猛地觉得这应该梦境才是,因为现实中他跟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