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龙好象和秦妍唱双簧一样,一唱一和,「那个女人明显是凶手的帮手,她不但不会为钟松做时间证人,而且她是故意接近钟松,目的正是要让钟松没有时间证人!她偏偏在钟文贞被害的时候主动去找钟松,这未免太巧合了。」
「而且不止乔国杰,傅海和张伟成也有可能合谋,因为他们也能成为受益者。」
秦妍接着说,「他们甚至不必自己动手,让身边的人甚至请杀手都可以……」
「那么,」
警长听了一阵,终于开口,「你怎么解释玻璃弹珠呢?还有,钟文贞被害前特别地受到了残忍的虐待,为什么?再说很明显,qiáng_jiān钟慧是凶手的主要目的之一,要是只为杀人,他们干脆直接在热水瓶里下剧毒就好了,不用半夜三更跑去qiáng_jiān那么麻烦和危险!我不认为凶手是受人所托或者集团犯罪。」
「这个我一时还想不通,也许是乔国杰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和钟肃有仇吧……」
秦妍挠头说。
「至少说明你的想法很有缺陷!」
警长说,「对了!到现在为止,钟祥是唯一的财产继承人,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警员甲吓了一跳:「不是吧,怀疑他?钟文贞可是他的亲姐姐啊!」
警长表情严肃,说:「按照秦妍的逻辑,他是不是更可疑?何况凶手明显是变态的,jiān_shā亲姐姐有什么奇怪?」
说话的时候眼睛直视着秦妍,明显是对秦妍不断的顶撞他的回敬。
「钟祥和他姐姐的感情一向非常好……」
秦妍声音有点低。
「你很了解他吗?」
警长不失时机地回击。
「我……」
秦妍一咬下唇,犹豫了一下,毅然道,「我跟他在大学的时候拍过拖,我是很了解他。」
「我怎么不知道?」
张贵龙几乎跳起来,没经过大脑的话脱口而出。
「你为什么要知道!」
秦妍幽幽地看着他,脸上潮红地说。
「算了!」
警长也玩够了,说,「钟文贞在被害前,明显受到过比孙碧妮和钟慧更残忍的虐待。我刚才这么说不是怀疑钟祥,只是提醒秦妍你,想东西的时候要有根有据有个限度,不要天马行空幻想个没完没了!」
「警长,」
张贵龙脉脉地看了一眼秦妍,回头道,「有疑点可以继续查。不过我觉得秦妍刚才的分析很有道理,除了钟松之外,我们不能放过这个可能性。」
「好吧!」
警长环视了一下众下属,终于点头道,「既然不能排除这可能性,大家就下点力气……」
话未说完,会议室的门开了。
一名警员走了进来,交了一份档案到警长手里,说:「鉴证科的报告!」
警长翻开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大踏步走上讲台,声音铿锵有力地说:「不用麻烦了!经过化验分析,昨晚钟松烟头上的唾液,和沾有钟慧血迹的安全套里的jīng_yè,dna完全吻合!」
张贵龙回头看了一眼秦妍,苦笑着耸一耸肩。
秦妍低声对他说:「算我们看走眼了,没办法!」
「还嘀咕什么?」
警长欢快地叫道,「申请逮捕令,马上出发抓人!」
可人是抓不到了。忙活了整整一夜,从钟松的家到公司、到他所有的朋友、到他常去的酒吧和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直到次日傍晚,得到的结果是:钟松失踪了!
「要不要申请通辑令?」
回到警局的会议室,警员甲有气无力地说,看着一个个眼里布满血丝、疲惫不堪的同事。
「起草吧!」
警长叹气说:「肯定是畏罪潜逃了!这时候不知道已经跑到外国去了没有?唉!」
会议室里沉默一片。大家都知道,要是让他逃出这座城市,再想抓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样的话,这个案子……大家都看着垂头丧气的警长。破不了这个轰动全国的大案,他的麻烦可就大了,媒体的压力铺天盖地,上头的口水会淹死他,本来年底大有指望的升职恐怕也要泡汤啦。
「怎么不出声啦?秦妍!」
警长越看秦妍越有气,「你平时不是话很多吗?」
秦妍抬起头来,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
「警长,我们找出那个可疑女人的身份了。」
张贵龙看了一眼秦妍,硬着头皮替她开口。
「你们是不是太闲了?」
警长情绪不太好,「我现在只想听到钟松的消息。抓到他,一切ok,否则,一切不ok!知道吗?」
着急起来,也顾不了用辞的问题了。
秦妍卟嗞笑了一下,张贵龙忙分散警长的注意力,道:「那个女人也是嫌犯之一……」
「好了好了,说,查到什么了。」
一想到要是能抓个从犯,多少也能交一点差,警长马上有了兴趣。
「她叫陆婷,当过舞女。」
秦妍开始发言,「很多酒吧的侍应和熟客都见过她。根据她经常出现的地方分析,她很可能住在西区。不过由于她不是本地人,查不到她现在的地址。」
「但是自从孙碧妮案之后,就没人再见过她了。曾经有个和她相熟的客人打过电话找她,但她的手机最近一直没有开机,怀疑换号码了。」
张贵龙补充说。
「就这样?」
警长瞪眼道:「找不到人,这些都是废话!」
「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