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间又看见了笼子里关着的黄鼠狼,更气了:就这么个玩意儿,浑身也没二两肉,卖不出什么价钱啊!
但熊孩子始终是个熊孩子,袁芃芃转眼就想起了一个能压榨出这小东西最后价值的办法:袁家老宅,好像是养鸡了吧?这熊玩意儿的屁,也是真臭,对吧?
于是,被饿了一天、还被关在笼子里一天的黄鼠狼就被迫跟着她来到了袁家老宅。
袁芃芃挟着半死不活的黄鼠狼,轻轻松松的就翻过了袁家的大门。唉,这种牛逼的感觉,太爽了!
她精准无比地往袁家鸡窝走过去,把四肢解绑、嘴巴也没了钳制、饿得昏了头的黄鼠狼往鸡窝里一放,大功告成!
那黄鼠狼本身就是饿的不行了,在山上找不到东西吃了,才会下山往村子里来打野食。后来又被袁芃芃生生饿了一天,早就饿的眼冒金星了,此刻见到眼前活生生的鸡,连逃跑都忘了,如饿虎扑食、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袁芃芃慢慢悠悠地翻过了袁家大门,不紧不慢地往家里走,嘴里还心情颇好地哼着歌: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啊!
说实话,要不是袁芃芃本人对鸡有一种迷之排斥,不愿意靠近那些活鸡,她早就把袁家老宅的那些鸡偷来炖着吃了,还能便宜了昨天晚上狠狠咬了她一口的黄鼠狼
现在正好,袁家人偷她被褥、偷她桌子,甚至连锅都偷,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往他们家放黄鼠狼,很公平。
袁老娘是快六十的人了,乡下老婆子多操劳,她也是步入老年的人了,难免觉浅。
这天晚上,本来她就被老二家媳妇给气着了,很晚才睡着。刚睡着不久,她就迷迷糊糊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喔~喔——”
好像是鸡叫声
叫声戛然而止,反而让袁老娘警惕了起来,匆匆忙忙披了一件就往外跑。
他们家可没养狗,有什么动静也不一定能及时知道,鸡可不能出事。
自从三儿子走后,他们家的日子过得就不如从前了,以前靠着三儿子往家里交的补贴,还能过得下去。
现如今,过得是越发顾头不顾尾了,养鸡是为了下蛋和卖钱,养狗只是为了看家护院,还得给它喂粮食,不划算。
袁老娘心中一瞬间划过许多念头,脚下步伐却一点也不慢。
可那畜生多机灵啊,黄鼠狼早在鸡叫的时候就干脆利落地咬断了它的脖子,叼着鸡灵巧地从鸡窝里窜了出来。
等袁老娘来到院子里,一切都晚了,她只来得及看见一抹黄色的背影,和一个门户大开、只剩了一只死鸡的鸡窝。
那畜生临走前还放了一个屁,把袁老娘熏得差点仰过去。
“我、我的鸡啊……”袁老娘颤颤巍巍地抬了抬手,从牙缝里吐出来的,却只有这么几个字。
袁家其他人也听到了动静,陆陆续续地出来查看情况,见到鸡窝里的几撮黄毛和一只死鸡,闻到空气中经久不散的臭味,一下子接受不了,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弹。
袁老娘看见自家的儿子儿媳妇都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更是气急了,两眼一翻,两腿一蹬,顿时就背过气去了。
第二天早上,袁芃芃特意起了个大早。专门出去溜达溜达听听情况。
农村的娱乐项目少,冬天的活儿又少,没什么事干的农村人聚在一起只有唠嗑这一个选项。
但有的时候没什么新鲜事发生,唠嗑也只能唠一些大家都知道、早就过去了的陈年旧事,着实没意思的很。
最近可大不一样了,老袁家的事儿跟唱大戏似的,一出接着一出,她们都要看不过来啦。
有的不太沉稳的老太太,拿着鞋底还没走到唠嗑的“根据地”呢,就在路上遇到了小伙伴,实在忍不住,只好悄mī_mī地戳了戳小伙伴:“哎,哎,你听说昨儿晚上的事儿了吗?”
被戳的那个本来是能忍住到地方再唠的,被这么一逗引,结果也忍不住了,压低了声音说:“能不知道吗?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
话匣子一打开那就彻底收不住了,原本好好走在路上的人也被吸引过来,忍不住加入了这场临时的唠嗑大会。
“我看呀,就是缺德事做多了,亏心!不然黄大仙下山,咋偏逮住他们家的鸡咬呢?”
袁芃芃:我专门把下山的黄大仙放到他们家鸡窝,不咬他们家鸡咬哪一家的鸡啊!
“这话说的在理,黄大仙平时可不是乱霍霍鸡的,咬死一只带走就够了,怎么会无缘无故把另一只咬死”
袁芃芃:呃……大概、可能,是饿得神志不清了
“说不定黄大仙是在哪里撞见了小飞跟他媳妇,专门来咬他们家鸡的。”
袁芃芃:别介,大娘!我修理那只黄鼠狼修理得可不轻!万一真是人家父母派来的,我该咋整!
这种猜测太过不可思议,而且话题太敏感,没什么人接话。
但从她们面上深以为然的表情来看,竟都是认为这个猜测是靠谱的。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