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所长见到了那把菜刀,详细了解了手下们都做了哪些工作,一负责刑事侦察的中队长报告说:“案发后,我们除了发动群众寻找破案线索外,还组织了邻近乡村的民兵负责封锁方圆十里内的各条道路,防止凶犯外逃。而且现在经过挨家挨户调查走访,发现这把菜刀的失主是秀枝。她只说她家的厨房门从来不锁,凶犯要偷菜刀很容易。村人们也都说不锁厨房是村人的习惯,小偷再猖狂一般对厨房不感兴趣。因为里面除了锅碗瓢盆便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秀枝还想等等看,她一直在痛苦的煎熬中,要是牛二龙没有跑脱,被抓回来了,那她就抖包包说完。因为她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牛二龙这回再让抓到,就肯定活不成了。
可是汪所长回来了,他当下作出了一个令秀枝浑身颤抖的决定:“去秀枝的厨房看看吧,说不定有重要线索呢。”
警察们便拥进秀枝的厨房。汪所长仔细地查看起来,结果在灶堂里发现了衣服燃烧完后留下的特有灰烬,后又从灰烬里发现了一些没有烧过的边角布料,通过放大镜发现,上面沾着暗红色血迹。汪所长当即大喝一声:“把秀枝给我铐起来!”
秀枝一下瘫倒在地。他家门外围观的人也嗡的一下闹开了。“天呀,看不出是秀枝这个女杀人犯下的毒手,心肠太歹毒了!”
“就是,以前只知道他牛二龙那个偷哥有一腿,后来听说她也想勾引人家曾俊,结果,曾俊不理她,没想到,她会为此杀人。太可怕了!”
戴上冰凉的手铐后,秀枝这下想不说话都不行了,她大叫冤枉,显然她也听到了外面村民们的议论。
秀枝说:“汪所长,冤枉呀,我没有杀人,是牛二龙那挨千刀的下的毒手。不是我呀!”汪杰和中队长相视一笑。汪杰说:“你总算开金口了,我们也知道你不像杀人犯,但你却知道杀人者是谁,不逼一下你,看样子你还要拖下去。要知道你如果不说出来,就是窝藏罪,一样要判刑的。”
于是,秀枝啥也不顾了,把她和牛二龙的事抖包包说了出来,她说,他们正准备通奸,牛二龙忽然听到狗叫,得知是曾俊两口子回村时,他便想去曾俊那儿搞点钱,结果他是拿了菜刀出去的,不知怎么就杀了人,后来,他回来也没说,还稳起洗了澡,和她上了床,再后来估计是有人听到了树芬和曾俊他们的呻吟声,发现了受伤的二人,全村才一下子闹开了,牛二龙害怕被抓就从她床上爬起来跑了。临走时还叫她把他身上沾有鲜血的衣裳弄到灶堂里烧了。接着,秀枝详细描述了牛二龙穿的建国的那套灰的卡,本来是五颗扣子的,最下面的那颗掉了,一直没有再缀上。裤子是泥巴色的裤子,屁股上打着巴掌大的补丁,脚上穿的是黄色的军用解放鞋。
汪所长立即将秀枝提供的体貌特征通过手机和对讲机向设卡的各路人马作了通报。这下等待牛二龙的将是天罗地网了。
正文 第七章 二龙毙了 树芬惨了
(二十七)
县医院。经过五个小时的紧张手术,树芬终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便是:“我的曾俊呢?她怎么样了?”医生们没敢马上告诉她,只是说,他在另一个手术室,还正在抢救中。树芬想想也是,那该死的牛二龙在曾俊身上砍了十多刀,不是自己拼死去抢夺他的菜刀,还不知会把曾俊砍成啥样。
树芬清醒过来的消息很快传给了汪所长。汪所长见口袋阵已经布好,相信牛二龙逃不出去了,便又驱车往县城赶。
树芬的伤痛已经明显缓解。数千毫升的鲜血正在缓缓流进她的体内,才进医院时,因失血过多而显得异常苍白的脸,现在已经逐渐有了红润。
在汪所长面前,树芬详细讲述了整个事件发生的前前后后。
那天晚上,本来是我一个人回村的,曾俊说他有些放心不下美蛙,要守着,因为有美蛙忽然死亡了,曾俊怀疑是不是最近水质出了问题,要不配方饲料里少了什么东西,他得好好研究一下。所以他决定留在养殖场,我则要回家照看孩子。本来以前曾俊都不送我的,那天太晚了些,都夜里十点过了,村里很多人都睡下了,他便不放心,说是把我送回家后,他再去养殖场。
结果在半路,忽然从斜刺里跳出了牛二龙,他一把一只手放在怀里,现在才知道,他的怀里藏着菜刀。他说:“曾俊,老子现在手头有些紧,听说你小子赚了不少钱,能不能借个万儿八千的给老子花花,若敢说半个不字,老子叫你娃喊妈都搞不赢。”
曾俊用手电照了照牛二龙那张已经有些变形的脸,友好地说:“我劝二龙兄弟你还是去派出所自首吧,这样东躲西藏也不是长久之计,瞧人都瘦成这样了,我保证你出狱后,我给你们全家技术和资金,保证让你们家也能脱贫致富过上小康日子。至于现在你要借钱,一方面,这黑更半夜的,我身上也不可能拿得出什么钱来,另一方面,你想一想有你这样拦路借钱的吗?”
牛二龙没好气地说:“少给老子又要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说你妈半天废话,你是不是不想拿钱了?”牛二龙那个了字刚一出口,他一直放在怀里的手一下拖了出来,果然是一把雪亮的菜刀,那晚有不错的月亮,所以树芬和曾俊都看到了一片寒光一闪,树芬本能地大叫曾俊小心。因为那寒光已经向曾俊砍来。
曾俊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