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一个大族群怎么会一下就消失?”江珂有些震惊,谁会这般丧心病狂呢?
尤奶奶站在门前停下,目光有些深长,“这个世界有很多强大未知的人和事,从来没有什么不可能。而,我在族地废墟发现了魔族的气息,之后我曾几度怀疑是否真如先知所测,可后来,等漫漫出世,我才发现并非如此,她体内光明气息很是精纯,要知道,堕入魔道便不会又光明灵力的后代出世。族中的先天至宝:时空之门。也随这次覆灭而失踪。”
这个世界竟然也有魔族,不过,天道是公平互衡的,有正必有邪,有光明势必就有黑暗,“只是,这时空之门有何特殊?”
“可以穿越空间,也就能够穿过界膜。所以,我也怀疑过灭族之难和这有关。如果落入魔族手中,对于这界来说,就是灾难了。奇怪的是,八百年了,没有一点动静。”
“尤奶奶,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些不是族群机密吗?”江珂定定的看向尤奶奶。
尤奶奶面色一松,露出微笑,伸手拨了拨江珂耳边散落的发丝,“我只是一个人了。第一次看见你,我仿佛看到了漫漫。”
尤奶奶推开木门,看向江珂,“她也如你这般单纯,可能正是因为单纯才是最致命的,她永远的离开了。我只是希望,还有人能够知道魔族的野心并没有因为当初道魔大战的协议而减少,希望你能够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好好活下去。”
尤奶奶迈着步子走向椅子,抚衣而坐,突然严肃而凌厉,“而我时日不多了,你可愿拜我为师,我授你御符之术!”
江珂看着坐着的老妇人,她的声音沉而有力,眼睛炯炯有神,实在是看不出已时日无多。尤奶奶待她如何,她都明白。
于是她立刻倒上一杯茶,跪下举杯,“师傅!”
“要知道,世间皆说修炼乃走正途,走丹、符、阵、器道耗时良多复杂难懂,难以提升修为,可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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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拜师后,尤奶奶变得格外严厉,她知道这都是为了她好,尤奶奶虽然从未再多说过什么,她还是能感受尤奶奶眼底的急切,她也只能够更努力的学习。
期间又有几次黑衣人来杀她,被尤奶奶收拾后,有一段时间未再出现了。
经过一些丹药的调养,江珂已经能够使用灵力了,原来青鸟一族善于御符,刚开始她也以为御符就是制符,符箓之道。
其实并不同,制符符箓是以符纸为底灵液兽血为墨而绘制出符箓,使用符箓进行攻击和防御等等。
而御符之道,乃是以空为纸,以灵力或血液为墨,可随时进行攻击防御召唤,御符一道向来神秘,世间甚少,师傅说,金丹以下就不要显露了。
江珂看着眼前的白玉毛笔,想起了师傅秒杀黑衣人的招式。
拿起白玉毛笔催动灵力,使其聚在笔峰,在空中快速的一划而过,随即空中出现一个小雷球,慢悠悠的飘落在地。
看着小雷球,江珂抽了抽嘴角,第四十二次了,就落下时地上焦黑了一团,这样的成绩真是惨不忍睹。
江珂回到房间,拿出师傅买的符纸,打算制几张符,师傅说的意思大概就是,御符之道是制符之道的升级版,反正,她是这么理解的,所以制符也是得学学的。
提起笔,蘸了蘸各种草药兽血制成的灵液,脑海中浮现出一副复杂晦涩的符文,江珂下笔开始绘制,刚开始还算快,越到后面越慢,脑袋上汗珠直冒,依旧运转着灵力于笔峰,当画到最后一个转折点,符纸上的红色符文红光一闪,她终于松了口气。
成了。
本以为不会成功的,毕竟这个符文比较复杂,如果有一点不顺畅之处就毁了,虽然只是一阶上品,毕竟昨天可画了六十张也就才一半成功。
打算再画一些拿去卖钱,毕竟符纸也很贵的,光出不进可不行。
当店铺小二看见成堆的符箓有些呆了,这人是搞批发的吗?这么多得画多久,而且都是一品上阶,虽然一品上阶并算不了什么,只是最低阶的符箓,如果不是上品,他还不想收。
江珂从来没有想过,幸福的日子结束的那么快,早上还精神抖擞的尤奶奶,下午就开始不舒服,人一下子就仿佛瘦掉了十几斤,尤奶奶躺在床上,握着她的手,眼神中露出一丝解脱,“好孩子,没有什么可悲伤的,我只不过是去与族人相见罢了。”
可是她知道,修仙之人是没有轮回的,妖也是一样。
尤奶奶很平静的去了,给她留下了一个储物袋,里面装着一些灵石衣物和一册御符术,一册易容术,一对可以隐藏妖族气息的耳钉。
江珂没有埋葬尤奶奶,奶奶说过,如果她死了,就用符箓让她消散在这世界……
江珂收拾着东西,她打算离开此城,傅府在此,她也无法安心修炼,最近黑衣人虽然都没再出现,难保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佩戴上隐息耳钉,把自己易容成一个普通、平庸,不会让人注意的少女。
她打算前往万界山下的万界城,尤奶奶曾说过,那是修仙之人较多的地方,那里灵气浓郁,而且有仙剑宗建立在那里,不过,此去路途遥远,需要一辆马车。
可她从小到大也就骑过自行车,驾驶马车这活儿,她怕把自己带下沟里,所以还是找了一位车行的车夫。
车夫倒是一个热情豪爽的大叔,一路上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