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不容易与唐元元解释了清楚,把她哄着和慕青杏去玩儿后,慕青玖这才朝着无奈的宁苍云道:“哥哥,照我说,你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大好青年,作甚要把脸都给遮起来,上回杏子都给你吓住了!这次,元元小姐估计也是头一回瞧见,好在也没惊着。”
宁苍云皱了皱眉头,目光往屋内瞧了瞧,虽看不到唐元元的身影,他却止不住地多看了两眼,“我,我这不是”
“是啊,阿云,你本就长得俊俏,若是把这胡子剃了,以后娘给你寻个结亲对象也好寻。不然叫人看到你这满脸的络腮胡子,岂不是得以为你多大年纪了去?”安燕飞也附和道。
慕青玖倒是没想到安燕飞竟是会用俊俏来形容宁苍云,说起来,她还真目前为止没仔细地看清过宁苍云那遮掩在络腮胡子下的脸。
而今听了,倒是还真起了两分好奇心来。
“是了,哥哥你就剃了吧!”慕青玖也撺掇道。
但却不知宁苍云想到了什么,他极为纠结地蹙着眉头,“我如今不着急结亲的娘,阿玖,你们就别操心了。我,我喜欢留胡子”
说着,却是扭头就往外走,“我去摘点菜苗回来,等会晚上好炒”
他竟是说什么都不肯把胡子给剃掉!
而高猛把人领回来后,心里想着当时慕青玖开的四十两银子,端的是心里痒痒得很,可身上伤又疼,这一看到唯唯诺诺端水来给自己处理伤的宁雨,这气就不打一处儿来。
他抬手就把那一盆水给掀翻,浇了宁雨满身,这冬天湿了衣服,可不是冷入骨髓的。
他揪住了她的头发就怒道:“都是你这贱婆娘,不然我就有四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入账了!我这满身的伤,都是你家给伤的,都是因着你这贱人!怎生这世上天天死人,就你还活着不肯去死呢!”
说着,就摁住了她一顿胖揍。
宁雨本就体弱,被他这一打,顿时端的出气多进气少了,口里直哀哀叫着求饶,却更助长了高猛的气焰,直把她打得头破血流,外头有人才罢了手。
这进门的是个清秀的寡妇,穿着鲜艳的冬衣,却还是把她饱满的胸给显露得越发的醒目,眉眼间映着fēng_liú的韵味,一扭一扭地入了门来。
此人正是高猛的姘头吴寡妇。
她长得秀气,但奈何嫁人不过短短两年,丈夫就在冬日里去山中打猎时,叫猛兽给咬死了,留下了她和个一岁的孩子。
都说寡妇门前fēng_liú韵事多,何况是长得好看的!
吴寡妇没什么能耐,又要养着个孩子,家里也没个营生,最后也就靠着身体吃饭了。
她倒是想再嫁,也能图个轻松,可带着个孩子,又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暗、娼,坏了名声,哪个肯要她的?
但这么多年下来,却没成想,倒是让她给逮了个接盘侠。
那就是高猛了。
高猛年岁不小了,买的童养媳生不出孩子,而且每次怀了就掉,他又是个特想要孩子的。一次fēng_liú韵事后,她竟是有了,这可把高猛给高兴坏了,直嚷嚷着要让她进门。
可他这家里还有个,吴寡妇可不乐意当妾,更不乐意给个农夫当个平妻,就开始使劲地作妖,这才有了后来的这一幕幕。
之前,高猛叫东陵湛教训了,安分了一阵子,就又被吴寡妇给怂恿着再拉着宁雨去卖掉。
而她也没安个好心,宁雨现在是叫蹉跎坏了,之前那模样可是漂亮得很的,吴寡妇心中有妒恨,就想了毒计,要让宁雨入了那青楼里,没个好下场。
现在,见得宁雨又好生生地回来,而高猛浑身是伤,她就扯了扯帕子,上前道:“哎呀,冤家,我听说你又出去受了苦,快躺下,莫要又把自己给弄伤了!这妇人你与她计较什么?若是又伤上加伤,我和我这腹中的儿子以后可怎么办?”
高猛一听儿子,立刻就来了精神,又觉她关心自己,忙踢了踢地上装死的宁雨,“还不滚下去,给烧点热水,还有快去做饭,莫要饿着我媳妇儿子!”
高猛现在就是想要个孩子传宗接代,现在可不是事事都顺着吴寡妇,简直是把她当眼珠子看待了。
宁雨叫他踢得心口闷疼,见他唤吴寡妇媳妇,心里闷苦,却无可奈何,只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捂着脸下去了。
吴寡妇见此,撇了撇嘴,不高兴地扭了扭身子,“你怎地又把这丧气的婆娘给带回来了?你是不是不想娶我了?是不是不想要我和儿子了?”
说着,她就假意地哭了哭,“还是说,你还是念着她的好,舍不得她?”
高猛闻言,忙不迭地起身,身上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哪儿能,哪儿能啊!媳妇儿,我的心里可只有你啊!还有我们的儿子”说着,他就温柔地摸了摸吴寡妇还没显怀的肚子。
“这不是有人出了高见,让我把人给带回来的吗?再说了,我当初可是花了十多两才把人给买回来的,怎么能叫她娘家说带回去就带回去的?那样,岂不是亏了?”
“话是这般说,我方才来的路上,可听人说了,她娘家可是个富户,愿意出双倍的银子,整整四十两买她回去的。你怎地不应了?”吴寡妇想起来的路上听到的传言,眸子眯了眯,斜睨着高猛:“你还说你没存心思?我看你是看她娘家富起来了,不想失了这门有钱的娘家亲戚,就这般的敷衍我,可怜我和儿子,呜呜,你若是不想要我们,尽管说了就是,何必用这些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