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在风里定了定神,何照觉得自己多少找回一点何特助的镇静从容,这才觉得多少有了点安全感。
他知道自己很可悲,很可怜,但是毕竟情不知其所起,为情所困的人总是这幅伤感失意的样子。
聂青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着他拿着一个红樱桃迟迟不张嘴,反而觉得这画面很有意思,也不开口催他。
何照肤色是典型的象牙白,颀秀修长,肌肉紧实,聂青城也有点吃惊他这么合自己的胃口,同时想不通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始终没打过他的主意,更没动过手。
不过她自己到底也不是什么人渣,虽然不是没玩过一心都在自己身上的,可是她就是觉得那些人和何照还是不一样。究竟是什么不一样,也不过就是个影影绰绰的感觉,不完全是何照是个很有用的下属这种看起来更加人渣的理由。
聂青城很明白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听话的,好看的,最好是要瘦有瘦要肉有肉的,不会没完没了纠缠的。
转念想想,何照当然很好看,身材也好,更是听话懂事的典范。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那种湿漉漉的乖顺眼神,简直纯良的不像是他,就算是要打包给他卖了或者让他当众tuō_guāng了怎么样都不反抗,反而不能真欺负了他。
这感觉对于聂青城这样的人来说多少是件稀奇的事,她觉得饶有兴趣。
其实何照心里在乎的事,无非就那么几件。自从那天晚上的事发生过之后,聂青城再也没有和谁滚过床单,昨天晚上合作方送来的人也没让进门。不过这些事,聂青城并不想开口。
开口解释就像是做出了某种许诺,聂青城本能的觉得危险和没有必要,只是笑笑的伸手去抚开落在何照身上的树叶。
当天下午,两个人就背着合作方直接去了工地看。工地里有之前派过来的几个监督,也就带着转了转。
聂青城早些年在集团底下的子公司历练的时候也是真正做过实事的,不用解说也能看懂关窍,这一点倒是何照没法弥补的弱项。他比较擅长办公室政治和暗刀子捅人的技术活,也就只是跟着做个随扈。
看完也没什么问题,聂青城怏怏地带着人走了。
到了晚上对方就知道已经看过了,多少有点紧张,唯恐聂总不大满意,死活都要拉着去外面玩玩。
这种层次的玩无非就是找个高档的店来一排高档的mb陪酒,最好能陪到楼上套房里,就算是功德圆满。
一群人喧喧嚷嚷,前呼后拥,进了本地最大的销金窝,一口气点了十几个各有特色的小男孩,簇拥着聂青城一个人。
一群人里也就聂青城一个女人,显然是要先把她招呼好了。
何照抬眼看去,只见大多数都是年轻的小男孩,十八九岁的样子。白种人早熟,身高一米八起,有阳光健气那类型的大男孩,也有黑发碧眼的文艺气质,甚至还有几个蛮稀少的亚裔,统一穿着领口很低几乎不扣扣子的白衬衫卷起袖口露出小臂的肌肉线条,包臀牛仔裤细致的描绘出挺翘的臀型。
聂青城多看了谁一眼,就有人招呼着谁上来倒酒,顺势就坐下来乖巧的像只猫一样求抚摸。
何照也说不上自己心里什么感觉,再想想早晨聂青城眉目之间的安静蕴藉,几乎要觉得那就是自己一个泡沫一样轻飘飘的梦。现在梦醒了,谁都没变。
那边的聂青城眼帘慢慢撩起来,看了身边的小男孩一眼,也没说怎么样,只是伸手把酒杯接过来,握在手心里。
喝威士忌的酒杯是方杯,这种地方的大多都是厚重的水晶料,杯底切出六棱,折射着头顶的吊灯光,看上去有些熟悉,像是什么东西碎在手心里。
聂青城在众星捧月之下也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喝了两杯酒就站起来要回去。对方似乎也是有些吃惊的,毕竟都对彼此有些了解的,聂青城也不像是修身养性禁欲的人,不过都是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人,既然人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也没什么必要过犹不及,就欢欢喜喜的送了人回去。
何照这才有些恍惚的吃惊,但是聂青城也并没有对他怎么样,更没有一星半点特别的意思,他也拿不准自己究竟应不应该过度解读这种事情。
上个床对于聂青城来说什么都不是,这已经不用他提醒自己了。
聂青城不耐烦被别人随便碰,但是对方又实在殷勤,恨不能送到房间里去,何照知道她肯定不愿意,就不动神色的过去自己接过来。对方也清楚何照是什么人,反而放心的送到门口就走了。
倒是何照在那种氛围里多少有点惯性,直接就送到了聂青城的房间。
进去了门一关安静下来,这才觉得多少尴尬,何照不知道怎么回事,既想走又磨蹭着不肯走,多番纠结。
聂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