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难受得躺也不是,趴也不是,就在“床”上扭动着身躯,抵消身体的不适。嘭!一声响,江南果然摔了,“床”也塌了,疼得江南禁不住翻滚起来。
“呵,呵呵!”南宫玉突然出现在门口,看到地上的江南不禁笑道。
这时南宫玉刚走进来,把躺着地上翻滚的江南连忙上去扶起,怎耐南宫大小姐平日话说得最大声,工作做得最少,现在连个人都扶不起。
刚扶起一半,就又摔了。在南宫玉靠近自己那一刻,闻到特别舒心的香气,江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心活了,对,就是心活了,现在的心能感觉一切的实物都是有生命的,包括,板凳,地板,树叶,小草,突然都有了鲜活的生命,万物都绚烂多彩起来,一切都有了春暖花开的味道。
“小玉,你这是在谋害我吗?”江南强忍摔疼笑着调侃。
“叫小玉姐,小玉是你叫的吗?”南宫玉放开江南不满的说。
“知道了,小玉……姐。”
把“床”搁好,江南艰难地躺回去后,南宫玉也在一边坐下。
“死江南,你怎么回事?老大说你晕倒在院子里,淋了一夜的雨,我看有没有发烧啊!”
南宫玉说完把手伸到江南额头。
“呃!还好,没发烧。刚才宋仁宝说你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吓得我以为你变成魔鬼了,还好,没变。”南宫玉不无担心地拍拍小胸脯说道。
江南想起晚上发生的事,感觉像自己梦游一样,自己怎么可能有能力抱起那个石球。但是晕倒前的经历是那么的清晰和明了。事出诡异,还是不要跟别人说好,万一被当做怪物就不好办了。
突然一个声音在门口想起:“江南,你偷什么懒,厨房真么多活,你在这干什么?”南宫四海的声音充满了指责和愤怒。
“爹,江南他……”未待南宫玉的话说完就被打断了。
“干不了活就滚,升隆客栈不养闲人,赶紧干活去!”南宫四海不知怎么的变成了一副吃人老板,压榨员工的嘴脸,和平时的和善读书人样子大相径庭去了。
江南不敢反驳,强忍身体的酸痛,穿上鞋子,悻悻走出去了,背后听到南宫玉不满的跺脚声。
早上活不多,江南拿着抹布和宋仁宝擦桌子和栏杆,一会褚大山走了过来。
“江南,你昨晚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背部的疤痕是被火烧的?”褚大山不解地问道。
江南内心中对背后的伤痕一直是回避的心态,包括在家,父母和爷爷都可以不说他的伤痕,其实江南背后的伤痕已经不明显,远处已经看不出,因和皮肤已经是一个颜色,近处看见还是比较明显的。
“是,是的,我小时候跌倒躺倒炭火里,烫着了。”江南第一次撒了谎,没敢直面看老大。
“早上老板给你把过脉了,他说你是消耗过度,累到了。功夫一途,和读书也是一样的,讲究的是一辈子的坚持,不能急躁,太急了容易练偏,老板说你练的急了,上了火,损伤了筋肉,不过没什么大碍,他让我教你意练。”褚大山关心的说。
“什么是意练啊?”江南不无疑惑的问。
“老板当初教我就是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但是我听不懂,我问他什么意思他回答就是说练功,头脑时时刻刻保持一个练功的念头,不可断绝,等到脑海中渐渐出现了一个清晰的自己可以在脑海中练功,这个意练就算是成了。”褚大山做在长凳上继续说。
“这样啊!那老大你成了没有?”江南好奇问。
“我还没成,我的意练断断续续,虽然有点效果,但是没有达到老板说的可以在脑海中练功的层次。不过老板可以,有一次我跟他出去,遇到两个高手在江边切磋,老板看完回来就把两人的功夫都教学会了,还把其中几招交给了我,他说这就是意练的好处。”褚大山神往地说着。
“这么厉害,这就是我听客人们说的偷拳,看别人打自己就学会了,原来还有这么一个练法,但是具体怎么练呢?”
“心中提起一个念头,一个练功的念头,不管练你的劈拳,还是钻拳,要保持这个念头不断,如果断了就再提起来,经过长时间练习就可以把念头一直保持下去,不管是食、行、坐、卧,都要保持这个念头。老板以前说过这个念头就像和尚念经一样,也像少男少女们萌动的初心一样,不过我不理解。”褚大山略显遗憾的说。
江南心中不自觉的想起了南宫玉双手托着下巴时的样子,初心,什么是初心?小玉是初心吗?
中午切菜的时候江南一个人忍着身体的疲乏在砧板前奋战,肉菜,青菜,在江南的手上不断加工变成了薄片或者是短截。如果现在人看到了肯定说着小子开挂了,然后再转念一拍脑袋这店在用童工……
江南心中提着一个劈拳的念头,这个念头经过无数次的中断和无数次的延续。心中有着一个练功的念头,手上的刀法似乎也有着劈拳的影子,手出刀落,迅捷无比,带着一股势如破竹金意。
不觉南宫玉的影子在心中泛起,江南的刀锋微晃了下,瞬间砍刀自己的左手,霎时间血流如注,丁富贵看此情形,大喊了一声:“老大……”。
丁富贵的焦急的声音刚喊出,首先出现的不是老大,而是老板南宫四海,然后后面才是褚大山。
南宫四海一把抓住江南的左手,用旁边绑鱼的几条水草迅速绑住江南的手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