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入大齐军中;近五年税款有异者皆被查处,各处款项共计白银一千三百万两,请皇上过目。”
景文昊身旁有宫人过来收了谢宣手中的折子, 递给了皇帝,景文昊看过后圣心大悦,笑道:“好,爱卿辛苦了,朕定会重赏!”
皇帝说了重赏便真的是重赏,谢宣升官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从二品内阁主事升到了一品宰相,是宰相不是左右相,因为在谢宣走的这一年皇帝已经改了官制,大齐此后再无左右相,只设一名宰相。而陆檀也由二等侯晋为一等,宁侯府已然修缮完毕,等他回去了。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惟文治世,戡乱以武。内阁主事谢宣为社稷燃薪达旦,破卷通经,为传政令以身犯险,为国鞠躬尽瘁,兹特授尔为大齐宰相,以佐江山。”宫人念圣旨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这圣旨半年前就拟好了,那时候大齐只剩下最后三个郡侯,都是些小地方,不足为惧。
谢宣叩头谢恩,即便出去之前就知道自己有朝一日能受封做宰,当那一刻真到来时仍旧有些惊诧。到今日他重生已经近十年,即便掌握了重活一次的先机,这一世还是免不了许多波折,宁侯府差点被灭府,李之源因为他生了天花差些丢了性命,两人出去推行政令又是一番折腾。还好上天眷顾,他躲过了那些性命堪忧的霍乱,还好这一世他早早将李之源锁在了自己身边。从前官位低时,他做起事来免不了受些牵绊,而如今,一封相,整个大齐即便他再使出怎样厉害的手段,都不会再有人敢议论他半分。谢宣接过那道千斤重的圣旨,躲过了诸位同僚道的恭喜,快马去了李恒府上。
李之源一回来忙不迭跑到了李府,他们走时李夫人已经有孕在身,他们出走一年半,算算时间小团子应该有八月了才是。李之源一直就喜欢小孩子,他想跟小团子玩,便做主要搬回李府,结果到了府上才发现,原先他的房间早已经被改造成了小团子住的房间。
谢宣到时正巧见到李之源抱着团子转圈。
“你回来了,今日怎样,你过来瞧瞧,弟弟好乖,他方才咿咿呀呀,准是想说话了。”李之源一手抱着弟弟,一手拿起那稚嫩的小拳头,朝着谢宣挥一挥,道:“宝宝这是你的嫂嫂,叫嫂嫂啊。”
李夫人在一旁看李之源胡闹,怕谢宣生气,过来抱孩子,结果谢宣只是走过来亲昵地问李之源抱孩子累不累。几人寒暄一番,没留多久李之源就被谢宣拖回了谢府,照谢宣的说话,他受封了宰相要与李之源好生庆祝,而两人庆祝的方式也比较特殊,李之源从回了谢府便没能下过床。
日子风平浪静过得飞快,谢宣发现李之源最近有些怪。首先是越来越能吃了,从前李之源食量也大,谢宣一度好奇那么小的肚皮怎么能塞下那么多东西,一开始还没注意。直到后来跟他回李府用饭,平常四人用饭都会剩下一些,那一日却连油水都没了,李恒责问才知道府中的菜并未少做,不过李之源仍然叫饿,这才发现不妥,问他何故,李之源摸摸自己的肚子,答:“怀孕了吧。”
众人皆笑,李父道:“不知羞,你是男子,我李家未出过那样的血脉。胡闹,胡闹!”
谢宣护他得很,笑道:“听说小太子最近精力旺盛,大概是每日在宫中陪着太子玩太累了,无妨,晚些回府中再吃。”
而更奇怪的是李之源不让他碰了。两人每每拥吻到激烈处,他总会被推开,更有甚者被一脚踢到了床下。谢宣坐在床上衣衫不整,问他:“可是我做错什么了?”
李之源答他:“跟你说了我怀孕了,大夫说了前三个月不可行房。”
谢宣最后冷静了一番,隔着被子哄了他睡觉,心想李之源大概是看到自己的弟弟又看到宫中的小太子被刺激疯了,明日定要进宫向皇上求个太医,给他开两个宁神的方子。
等到了第二日他在皇帝书房议事后与他提及此事,皇上自然答应,还当场带他回了芷苒殿。
最擅长宁神的黄太医到了,给诸位请了安,让李之源伸手出来,他捏了李之源的脉,思忖了半晌,笑道:“恭喜谢大人,李大人这是喜脉啊,老夫不擅此科,最好啊是宣院判柳大人过来瞧瞧。”
谢宣被太医的一句喜脉打懵了脑袋,无比迷茫地看向皇帝,皇帝自然理解他如今心情,帮他宣了柳院判,结果院判也如是说。谢宣彻底愣住了,李之源已经说过很多次他怀孕了,可是他没一次当真,反倒是以为他失心疯,这会儿看来失心疯的比较像他自己。
一直到上了出宫的马车谢宣才回过神来,“逼问”李之源:“是不是我们出门的时候偷偷吃了药?那段时间你身上忽冷忽热,你说是跟着流风练武,实际上是吃了药对不对?”
“相公你真聪明。”李之源笑得一脸谄媚。
“叫相公也没用,说了不准私自吃药,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不成?”谢宣板着一张脸,做出怪他的样子。
李之源见状,往他跟前蹭蹭,问他:“真的生气了?”
“当然气,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怎能不生气?”
李之源又问:“那你高兴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