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何言笑交过几个男朋友。
然而那些人,都是看中她有个有钱的爹。
所谓的爱情是什么,她到死都没弄明白。
就是这样吗?
重活一世,就这样将自己交给杨瑾煜那个十五岁少年?
结婚,生娃,这两个词好陌生啊……
“笑儿,制药的房子,就安排在西跨院可好?”
身后传来宋妈妈的声音,何言笑茫然转身,看到宋妈妈一脸浅笑的站在那。
“何姑娘。”南菱君也跟来了,站在宋妈妈身后对何言笑笑了笑。
“西跨院啊。”何言笑回过神,“带我去看看吧。”
西跨院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面是客房,后面是花园。
宋妈妈派人将整个西跨院收拾出来,作为何言笑与乔老头研制草药的地方。
她还派了一队侍卫和一队家丁,看守跨院前后大门与打杂。
絮儿作为何言笑的大丫鬟,被乔老头委任学习药膳做法。
今后伺候何言笑药膳用药,都是絮儿的活了。
安排好一切,何言笑着手制作仙容露。
首先是提取芦荟叶中的汁液,这需要两至三个时辰。
乔老头尾巴似的跟在何言笑身后,一边看何言笑如何制作仙容露,一边与何言笑讨论药材。
何言笑所写的麻醉散配方,让乔老头与宝儿背下来之后便烧了。
配方这东西,最好还是记在脑子里。
芦荟的效用,仙容露的效用,以及罂粟的效用,何言笑让宋妈妈安排人抄写下几份做备份存档。
用罢晚膳,何言笑与娘亲刘氏探望了大哥何言信。
一家三口说了会话,何言笑让何言信安心养病,便送刘氏回内院歇息。
刘氏仍有些云里雾里,心虚的拉着何言笑不让走。
住这么好的房子,穿锦衣吃玉食,还有丫鬟伺候,这些对刘氏来说就像做梦一样。
何言笑好生安慰刘氏一番,将自己身上的奇遇与刘氏说了一通。
好不容易安慰好刘氏,已经是二更天了。
絮儿在前打着灯笼,何言笑裹紧棉斗篷,来到西跨院的药房。
有宋倾淑亲自下令,西跨院闲杂人等不得擅入,守门的侍卫如今只认何言笑。
就连乔老头,也得在何言笑允许的情况下,才能进西跨院。
来到药房,乔老头和宋倾淑都在。
二人正蹲在一个很大的瓦罐旁,看着里面流出不少的芦荟鲜汁。
“仙容露就是用这些鲜汁做的吗?我可以用吗?”宋倾淑抬起脸看着何言笑问道。
药房里烧着炉火和炭火,很是暖和。
絮儿取下何言笑的斗篷,何言笑来到瓦罐前看看,说道:“我给你配制的药泥,与仙容露差不多。明日开始,停了内服,只外敷就行了。”
“药泥没剩多少了呢。”宋倾淑撅起嘴道。
“放心,我这次打算多做点仙容露。除了交货的量之外,还会剩下不少。少不了你的一份啦。”何言笑安慰道。
“那就好!”宋倾淑高兴了。
“别忘了给我一份!”乔老头急切道。
“知道啦,乔老头,絮儿,你们帮我做。宋倾淑,你回去歇吧。”何言笑开始分派任务加赶人。
“为什么唯独赶我走!”宋倾淑不爽的说,“我也能帮忙的!”
“你少来,别毁我的药,快走吧你这个大小姐!”何言笑一脸嫌弃的说。
宋倾淑撅嘴,就是不想走。
“明儿不是让我给你做美妆吗?”何言笑一挑眉,“不想做了是吧?”
“你这个坏丫头!哼!”宋倾淑愤愤,不情不愿的走了。
因为天气冷,芦荟叶不会那么快放坏。
芦荟汁差不多流尽后,何言笑吩咐絮儿将芦荟叶削皮,叶肉捣碎。
芦荟叶皮也是可以做药的,何言笑将叶皮摊在灶台上烤干。
乔老头向何言笑讨了一截芦荟叶研究,宝儿便帮着将金银花与荷叶磨成粉。
几人在药房忙活,刘氏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在正院伺候的管事妈妈仍是严妈妈。
经了上次何言笑的处置,严妈妈对何言笑打心眼里感激。
如今何言笑的娘亲来了,严妈妈是赔了十二分的小心伺候的。
然而如此恭敬殷勤的伺候,却让刘氏心里非常忐忑。
过了半辈子缺吃少穿的苦日子,乍然锦衣玉食,让刘氏很有些恐慌。
她翻来覆去,一遍遍的回忆着女儿所说的经历,心里又是心痛又是愧疚。
女儿九岁卖进杨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一句也不曾向她说过。
如今女儿有了大本事,对她没有任何埋怨,反而将她接来享福。
她对不起女儿啊!
想着想着,刘氏便哭了起来。
在外间值夜的丫鬟,听见里面卧房传出哭声,敲敲房门轻声道:“夫人,您可还好?”
刘氏闻言,忙擦擦眼泪道:“我,我没事。”
“夫人可是睡不着吗?”房门一响,丫鬟轻轻走进来。
“扰了你清静了,我这就睡了。”刘氏过意不去的说道。
“夫人可折煞奴婢了,奴婢就是伺候夫人的,怎能说扰了奴婢清静呢?”丫鬟恭敬的说道,“严妈妈怕夫人睡不好,亲自熬了安神汤,在小厨房温着呢,奴婢这就去给您端来。”
说罢,丫鬟不等刘氏再说什么,便转身出去了。
刘氏慌忙坐起身想叫住她,然而只一眨眼的功夫,丫鬟便走的没了影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