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次笑儿妹妹蒙难,二伯气得狠,将大堂兄狠狠地骂了一顿呢。”宋可月轻声细语的说道。
她所说的大堂兄,自然是指尉迟峥。何言笑被掳走,宋源气得大骂尉迟峥一顿,这事将军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若不是第二天一早杨瑾煜就将何言笑救了回来,宋源还不定要怎么拿尉迟峥撒气呢,反正尉迟峥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对尉迟峥可不会多心软。
宋婧柔低着头满脸的怨恨,宋可月话音未落便接腔道:“哼!你自己招来了祸事,却连累大堂兄受二伯责难,你自然该过意不去的!”
宋婧柔的一番话将几女都说愣了,虽说这话说的很是不好听,但细想想也不能说全无道理。
宋倾淑脸色一变,就要发怒,宋可月忙打圆场道:“婧柔姐姐这话说的有些过了,无论如何也是大堂兄没有保护好笑儿妹妹……”
说是这样说,其实宋可月心里也觉着何言笑这场祸事是她自己招惹来的,尉迟峥是受了何言笑的拖累了。
何言笑反应过来,淡淡的笑着说:“姐姐说的不无道理,这祸事的确是我自己惹来的,大哥是受了我的连累了。”
即将卷起的一场风雨,因何言笑这句话消弭于无形。
宋倾淑本想发火,见正主都这么说了,也就按捺下脾气忍了。
毕竟何言笑在养病,若是她真闹起来,说不得那个死小子杨瑾煜真敢不让她再进门。
宋可月也算松了口气,心说这个农女还是懂些道理的。
不过她也怨宋婧柔这话说的太难听,即便事实如此,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啊,人家还病着呢。
万一惹恼了杨瑾煜,她们不是白来一趟吗?
宋婧柔低着头用力搅着帕子,她说这种话根本就是想让宋倾淑闹起来,自己好在杨瑾煜面前装个好人。
可惜事与愿违,这个小贱人何言笑竟然会顺着她的话说,让她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何言笑说了句消火的话,便不愿再开口说话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宋婧柔就是来者不善,宋婧柔故意说难听话,就是想激怒宋倾淑闹一场。
这富贵人家的小姐们,有哪个是善茬?
真是病了也躲不过这些腌臜事,烦都烦死了。
何言笑心里不痛快,干脆眼睛一闭假寐起来。反正她是病人,累了就歇息,谁能说她不是?
宋倾淑见何言笑闭眼不理人,知道这丫头是心里不痛快了,便讪讪的摸摸鼻子道:“笑儿累了,咱们别打扰她歇息了,走吧。”
她心里是心虚的,明知道宋可月与宋婧柔找她来探望何言笑目的不纯,她还故意带了她们来,如今闹得何言笑不高兴,说不得人家要秋后算账的。
想到这里,宋倾淑便有点怯怯的。
宋可月可不想走,好不容易能见一面杨瑾煜呢。
宋婧柔也是不甘心的,可是难听话她都说了,还能赖着不走吗?
“哼!早知道就不来了!”宋婧柔恨恨地说着,站起身便往外走。
“切!扫把星!”宋倾淑朝着宋婧柔的背影骂了一句,转脸对闭目养神的何言笑陪着笑脸道,“笑儿,你好好歇息吧,我们这就走了。”
“姐姐们慢走,我就不送了。”何言笑没睁眼,有气无力的哑声说。
宋可月撅撅嘴,万般不情愿的说:“妹妹好好养病吧。”
宋倾淑缩缩脖子,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何言笑,与宋可月一起走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何言笑轻轻叹了口气,真是养病都不能安生啊。
不过那个宋婧柔说的话也不算错,这次的祸事的确算是她自己惹来的,尉迟峥是受了她的连累才挨骂的。
好在曹氏已经落网,不会再有人想要害她了。
不过……那碗鸡蛋羹到底有什么名堂?为何杨瑾煜尝了一口就不让她吃了?
那个宋婧柔不会在鸡蛋羹里下毒吧?她和宋婧柔可没打过交道啊。
何言笑在心里转着心思,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
“怎么回事?”何言笑睁开眼睛看向一旁侍立的花云,见花云手里还端着那碗鸡蛋羹呢,便奇怪的问,“你怎么还端着那碗鸡蛋羹?”
“主子,这鸡蛋羹怕是有问题。”花云小声说,“十师兄应是去找将军了。”
花云话音没落,只听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越来越近,“何言笑!你什么意思?!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说着,只见宋婧柔满面怒容的快步进来,她身后跟着表情古怪的宋倾淑。
何言笑莫名其妙的看着来势汹汹的宋婧柔道:“出什么事了?”
“你装什么装!你家的侍卫挡着门不让我们走!难道不是你吩咐的?”宋婧柔横眉立目的走到床前瞪着何言笑怒道,“你这是想软禁我们吗?”
何言笑有点呆,她什么时候吩咐侍卫不让她们走了?
“喂!宋婧柔!是杨瑾煜吩咐侍卫挡门的,你朝笑儿凶什么?”宋倾淑追上来挡在床前道。
那挡住院门的弟子侍卫说的很清楚,是杨瑾煜下令不许她们离开院子,这与何言笑真没什么关系。
而且宋倾淑因为自己中了毒,这时候变得很是敏感,见杨瑾煜尝过那鸡蛋羹之后便不让何言笑吃了,她隐隐的猜测那鸡蛋羹怕是不干净。
如今她们要走,侍卫却挡了院门不让她们离开,看来这里面是大有问题了。
见宋倾淑竟然还是替何言笑说话,宋婧柔气得眼睛都红了,指着宋倾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