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及此,蒲落尘不由一阵茫然。少女看到蒲落尘面色不悦,心中着实一惊,当即下跪赔罪道:“小玉方才只是一时失言,并非有意冒犯恩公,还望恩公不要怪罪小玉!蒲落尘见状,忙将少女扶起,连声说道:“蒲某怎会怪罪翟姑娘?翟姑娘快快请起!少女起身后,便即问道:“既然小玉并未冒犯恩公,恩公却为何满面愁容?”蒲落尘不忍少女为己分忧,只得假装笑道:“翟姑娘多虑了,翟姑娘一直自称小玉,蒲某便据此推断,小玉或许就是翟姑娘的闺名,方才只是不敢妄言而已,并非是在怪罪翟姑娘,翟姑娘大可放心!少女长舒了口气,说道:“恩公所言不错,小玉正是奴婢的闺名。”蒲落尘“哦”了一声。翟小玉又道:“小玉只是翟府的一个丫鬟,而恩公却是做大事的人,故此小玉奉劝恩公,不要将心思放在小玉的身上,小玉不值得恩公如此费神,恩公应当快些将身体养好,如此一来,才能做大事啊!蒲落尘闻言,连连摇头,说道:“非也非也,蒲某只是一介草民,并无什么大事可做,在蒲某心中,也并无任何贵贱之分,还请翟姑娘不要再在蒲某面前以奴婢自居,蒲某也从未将姑娘当做奴婢。翟姑娘也勿需再以恩公来称呼在下,称蒲某为落尘便可,蒲某言尽于此,不知翟姑娘意下如何?”翟小玉听完蒲落尘的话后,不由有些迟疑。蒲落尘“呵呵”笑道:“先前翟姑娘还教蒲某不要见外,而今自己却倒这般见外,这是何道理?莫非翟姑娘仍将蒲某当做外人麽?翟小玉忙道:“恩公误会了,小玉并未将恩公当作外人,只是不想污了礼数,惹恩公笑话!”蒲落尘听到“礼数”二字,脸色很快变得凝重起来,说道:“翟姑娘所言有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只有失礼数,更会招致他人闲言碎语,蒲某只顾着和翟姑娘结交,倒未曾想到这一点,还望翟姑娘多多见谅!
翟小玉闻言,不由面上一红,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恩公方才所言,小玉听不明白!蒲落尘只好解释道:“依聂总捕头所言,多日以来,翟姑娘一直都在同福客栈照顾蒲某,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只怕会对翟姑娘的名节有损,现下,蒲某伤势已经好转,且已行动自如,翟姑娘也该适时回翟府安歇了吧?”翟小玉只说了个“我”字,便即低下头,一言不发。蒲落尘不明所以,只好用试探的口吻问道:“莫非翟姑娘还不愿回翟府?面对蒲落尘的发问,翟小玉依然一言不发。一阵沉默之后,翟小玉转过身子,背对着蒲落尘,涩声道:“恩公可否,可否让小玉留下来?蒲落尘一怔,连声道:“什么?你要留下来?同福客栈已因我而成为凶险之地,我怎么可以让你留下来?翟小玉急道:“既然恩公都可以留在这里,为什么小玉就不能留在这里?蒲落尘皱眉道:“此事无需我再多加解释,待会,我会让聂总捕头派人护送你回翟府!话音刚落,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即,便听到门外一人说道:“客官,你要的水已经打好了!蒲落尘微微一怔,心道:“我何时叫小二前去打水了?未及细想,只见翟小玉已缓步行至门前,开门迎接那人。甫一开门,门外那人便将一盆水猛地泼向了翟小玉。翟小玉“啊”的一声惊叫,本能地以袖掩面。就在水滴洒落之时,门外那人手持短刀,已朝翟小玉胸间刺去。眼看翟小玉命将不保,身在一旁的蒲落尘岂会置之不理?只见蒲落尘一个箭步,跃至桌前,拿起一只茶杯,捏成碎片,疾射而出,分袭对方“三间”“合谷”“阳溪”三处大穴。门外那人立即闪身避开,同时,手中短刀急掷而出。短刀受这一掷之力,在空中盘旋了几下,很快又朝着蒲落尘的咽喉刺去。蒲落尘不闪不避,待得短刀离自己不足寸许之时,身体忽地向后一倾,短刀从蒲落尘的额前飞过,“嘭”的一声,钉在了蒲落尘身后的墙壁上。
蒲落尘身形甫定,便向那人厉声喝道:“阁下何人?为何要行刺翟姑娘?那人不答,当下立即以一招“索喉手”叉住了翟小玉的咽喉,而自己则藏在翟小玉的身后。
“有本事便冲着我来,何必要为难一个姑娘?”蒲落尘向那人大声喝道。
那人对蒲落尘毫不理会,手指微一用力,翟小玉喉骨已断。纵使神仙在世,也救不活她了。
蒲落尘见翟小玉突然垂首不醒,心中更是不安,便又向那人大声喝道:“兄台好歹也是位七尺男儿,居然拿一个弱小的女子来做挡箭牌,如此行径,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人闻言,嘿嘿冷笑,便即松开了翟小玉的咽喉,随后在其后背轻轻一推,翟小玉的身躯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蒲落尘见状,赶忙上前,将翟小玉抱入怀中。
那个行刺翟小玉的人也趁此机会逃之夭夭。
“翟姑娘,翟姑娘.......”蒲落尘连喊数声,始终都不见翟小玉苏醒。一种不祥的预感随之涌上心头.........”
“莫非翟姑娘已经.....”蒲落尘不敢多想,当下赶忙伸出手来,去探翟小玉的鼻息。此时,蒲落尘才得知怀里的小玉姑娘早已死去多时。
蒲落尘不由仰天叹道:“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弱小的女子也不肯放过?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说到这里,蒲落尘已是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一人破窗而入,手持双戟,疾刺蒲落尘上身要害。另有一人,后继而上,手持双刀,分砍蒲落尘的左右琵琶骨。两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