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父亲的意思,皱眉道:“妈,我说过多少次了,这件事不用你们替我操心。”
林母知道他心里只想着楚彤,皱眉道:“你把那女孩留在家里始终不是个事儿,难道她一辈子不醒过来,你守她一辈子?我真不明白,你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偏偏认定了她。她要是好好的,我们根本不会反对,可她那样子——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林悠岳沉默不语。对儿子的态度,林母生气之余又不免伤心。林悠岳不忍心看母亲失望的神情,便道:“她恢复的很快,说不定过几天就能醒过来。”林母叹息了一声,冷冷道:“那我们就各退一步,再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你不能健康的把她带到我们面前,就必须把她送回医院去。花多少钱维持她的生命,都不是问题,但不许你再想着她。”
林悠岳摇头道:“三个月太短了,怎么可能……您不要逼我!”“半年,最多半年!我和你父亲的耐心只有半年。”林母的态度异常坚决。林悠岳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回到自己家,他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暗自庆幸她失忆了
第二天清晨,林悠岳去看楚彤,她还在熟睡着。想起昨天和母亲的谈话,林悠岳心情无比沉重,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多愁善感,也越来越情绪化,自小养成的冷静沉着已经渐行渐远。他看着楚彤睁开双眼,向她笑笑。
楚彤望着他,忽然开口问道:“你是我什么人?男朋友还是丈夫?” 林悠岳愣了两秒,很快意识到她可能失去了部分记忆,于是道:“我是你的朋友。”楚彤四处望着,道:“我好象每天都能听到你说话。这里不是我家,是你家吗?”林悠岳点点头。
楚彤非常诧异的看着他,不解的问:“我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在你家?”林悠岳告诉她,她出了车祸,已经躺了七个月。“是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我父母呢?”楚彤想坐起来。
林悠岳扶着她坐起来,在她身后加了个靠垫,道:“你父母都在国外,你一个人住在l市。”楚彤狡黠的笑笑,问道:“你还没说,我怎么会在你家?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林悠岳也笑了,道:“我不是你男朋友,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接受我,不过也差不多是了。我们一起去过日本,之后你出了车祸,我想照顾你,所以把你接到家里。”
“可我一点也不记得你了。”楚彤有些苦恼的说。林悠岳道:“你记得你今年几岁?”“22岁呀,我是属狗的,刚刚大学毕业——”楚彤很认真的说,看到林悠岳笑,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说了一半就停下来。林悠岳道:“看来你失去了四年记忆。你已经26岁了,在一家报社当记者。”
“原来我是记者?我从小就喜欢写点文章什么的。”楚彤边说边从床上下来,很久没有走路,她踉跄了一下,几乎要摔倒,林悠岳忙站起来扶着她。楚彤却轻轻推开他的手,道:“你别扶我,你扶着我,我永远也不能自己走。”她费了好大力气,才一步步挪到窗边。
望着窗外的美景,楚彤惊叹道:“呀,你家正对着大海,好美的海景。你一定很有钱,l市半山的房价很贵的。还有这么大的庭院,种了这么多玫瑰,你是一个很懂生活的人啊。”她打开窗户,海风扑面而来,很是惬意。
林悠岳望着她的背影,她穿着长长的白色睡袍,卷发披散着,仿佛油画中的人物,是经常萦绕在他梦境中情景。他很想从她身后抱住她,可是他知道他还不能这么做。虽然她失忆了,不再记得他的不好,可他也不想乘人之危。
“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楚彤回过头来问他,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振作精神,道:“是的,我刚工作那年就从家里搬出来了。”他走到楚彤身边。楚彤看他面容憔悴,关心的问:“你怎么没精打采的,昨晚没睡好?”“我是律师,工作很忙。” 林悠岳道。
“哦,原本我想让你陪我到海边走走,多说些我忘记的事情给我听。你这么累,快去休息吧。”楚彤善解人意的说。林悠岳道:“我可以陪你去海边,但你要答应我,在你身体没有完全康复前,先坐轮椅。”楚彤抿嘴一笑。
在海边的礁石上,两人眺望着蔚蓝色的大海。楚彤问林悠岳自己是怎么认识他的,林悠岳道:“报社派你采访我,写一篇专访。”“采访你?你很有名吗,是名律师?”楚彤笑问。“可以这么说,我接手的案子没有输过。”林悠岳道。楚彤打趣道:“那你一定是像金凯瑞扮演的大话王一样,没有一句真话。”
林悠岳靠近她的脸,故意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有黑社会背景,你怕吗?”楚彤看着他几秒钟,笑了:“你以为是在演《一号法庭》、《律政先锋》之类的港剧啊。”“能把官司打赢的就是好律师。”林悠岳笑道。
“那也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呀。不说这个,我出车祸前有没有男朋友?”楚彤转移话题。林悠岳想了想,如实道:“有,他也是记者。不过你出车祸前,你们就已经分手了。”“他现在在哪里?”楚彤皱着眉。
“你们分开之后,他就离开了l市。”林悠岳淡然的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海洋。“原来是这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