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夸我呀?我怎么感觉他是说我没心没肺。”
“绝对是夸,我了解他。”沈桦笑说。
林熠和沈桦婚礼那一天,白葭是伴娘,跟着两家人忙前忙后,晚上一直到把沈桦送进洞房,她才得以打电话给陈凛,叫他来接自己。
问清了白葭所在地址,陈凛去停车场开车,哪怕是晚上,校园里依然人来人往,他很喜欢这种氛围,惋惜自己当年没有机会在大学校园里生活四年,如今虽然有机会来进修,心境却也和学生时代不一样了。z
走到哪里,他都很引人注目,女生们看到他都忍不住窃窃私语,猜测他身份,他看起来和学校里的男生都不一样,有一种特别的男人味,潇洒利落。
对这些关注目光,陈凛通常视而不见,可是这一晚不知道这么回事,他总觉得身后像是有人在跟踪自己,但是等他回头去看,却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
临时改主意,陈凛没有开车,步行到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打电话给助理,让助理联系路虎4s店,派人把他的车拖回去检修保养。
白葭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接到陈凛电话,紧接着看到一辆出租车过来,很好奇他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
陈凛没有说,回到家里,才告诉她,他觉得有人跟踪他。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怎么会有人到学校里跟踪你,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了?”白葭觉得他未免太谨慎。
“生意场上的人,行走江湖,谁没有几个对头,小心驶得万年船。”
他这么说,白葭倒有些担心起来,“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得罪过的人太多,数都数不过来,不过那些手下败将,大多数没本事再找我麻烦,但是也说不准会有几个不要命的,拼着鱼死网破。”
陈凛倒了杯牛奶喝下去,给白葭也倒一杯。从小到大,他最喜欢喝的就是牛奶。
“你到底做的什么生意,为什么会得罪那些人?”白葭只知道他公司主营业务是房地产,并不了解其他事情。
“我做的生意可多了,除了房地产,我现在还投资国际物流业,筹建自己的电子商务平台。这是个很有前景的行业,但是目前市场鱼龙混杂,投资者和客户群没有细分,还处于无序状态,难免有浑水摸鱼的人,只想捞快钱,而我们是想做长线。”
陈凛把自己的一些设想告诉白葭,他这回到江大商学院来进修课程,正是为了将来扩大公司经营范围做准备。
“我还请了一个英语老师,专门教我口语,我的英语只有以前夜大的底子,早就还给老师了,不学不行,白葭,我记得你英语特别好,回回都考满分,以后你也多教教我。”
白葭点头,她的英语水平一向拿得出手,考研的时候英语过了八级,难得陈凛虚心肯学,不像有些功成名就的男人,事业有了点成绩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不愿再花精力学习,反而好为人师。人只要想学,学无止境。
陈凛说:“做生意得罪同行是难免的,尤其是这几年我的公司扩张快、规模越来越大,挤占了同行的不少空间,有些人竞争不过我们,就在背后诋毁我们,仇家就是这么结下的。”
“那你是得小心点,不行的话就多雇几个保镖,现在这个社会什么人都有,难保不会有一两个亡命徒要报复社会。”
两人上床休息,白葭睡得迷迷糊糊,陈凛把头靠在她怀里,用微信和鹭岛方面联系。虽然公司有妹夫坐镇,他还是有点不放心,安排自己的心腹高层多注意公司动向。
“陈董,有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和方总有关。”公司的总经理宁岳有点犹豫地说。
宁岳所说的方总,正是陈凛的妹夫、陈燕的丈夫方乾伟,公司里人人都知道这层关系,因此宁岳也拿不准陈凛听到关于方乾伟的事会是什么态度。
“你说。”陈凛听出来宁岳想说的话不同寻常。
“最近有人告诉我,方总私下里和荣耀集团的人接触过,消息很可靠,对方有照片。”宁岳说。
荣耀集团是鹭岛一家很有名气的贸易公司,近期和陈凛都在争取一家国际知名公司的物流项目,方乾伟这个时候和对方接触,显然其中必有内情。
方乾伟那个人,出了名的精明能干,当初一表人才的他追陈燕追得特别凶,陈凛一直不大同意他俩的婚事,奈何陈燕铁了心要跟他。
宁岳则是当年和陈凛一起创业的伙伴之一,比陈凛大几岁,人非常稳重,深得陈凛信任,因此虽然方乾伟是陈凛妹夫,他也没有避讳。
陈凛沉吟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把照片发给我看看,你继续调查,但不要打草惊蛇。”“我知道,近期你要是有时间,最好回鹭岛一趟,有些事要和你面谈。”宁岳说。
陈凛嗯了一声,把手机放到床头的柜子上,关掉台灯。被窝里暖暖的,白葭睡得很熟,他怕吵醒她,小心翼翼替她盖好被子。
“你这么晚才睡。”白葭醒过来。陈凛伸臂搂她在怀里,让她枕在自己手臂上,跟她说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