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这样的妖孽不能留,否则还不知会连累多少人无辜枉死。明天一早我就亲自上山去捉妖。”任飘零义愤填膺的握拳。沁歌看了看他,有看看萧彤,见他们似乎都赞成除妖,也就不再多说。
次日清晨,任飘零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萧彤受了伤,沁歌留下来照顾她。凌少白过来看望萧彤,见沁歌有些心神不宁,关切的问:“温姑娘有心事?”沁歌没言语。萧彤笑道:“她一定是惦记着去看任飘零捉妖,我跟她说我的伤不碍事,她想去看就去看好了,她又不肯。”凌少白看了沁歌一眼,心里有数。
沁歌送凌少白出门,凌少白道:“你是不是担心任飘零会杀了那蜈蚣精?”沁歌知道瞒不过他,点点头:“我觉得那蜈蚣精虽然是妖,但也不是很坏,临安府命案的真凶是不是他尚无真凭实据,就这么结果了他性命有点……有点残忍,孔夫子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
凌少白眉头微皱,心里有点动容:“是吗,你真这么想?你昨晚遇险说不定就是他的精心计谋。”“我觉得不像,我又不是人参娃娃,他吃了我也不会增强功力,何必大费周章。”沁歌回想起昨晚蜈蚣精说的话,始终觉得他不会是命案真凶。
凌少白嗯了一声,眉头稍展,似在思索。沁歌道:“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萧姐姐受伤了,我要照顾她走不开,只能请你代劳。”“你让我去救蜈蚣精?”凌少白立刻猜到她心思。沁歌点头:“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做到。任飘零法术高明,武功也很不错,那蜈蚣精身受重伤,断然不是他对手。”
“法术高明……”凌少白腹诽一句,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沁歌未注意到这个细节,从腰间拿出伤药交给凌少白,嘱咐道:“你要是真能从任飘零剑下救了他,顺便把这包药给他。这是大夫开给萧姐姐的伤药,我偷偷包了一包。他毕竟救过我,我不忍心看着他死。”
凌少白接过药,诧异的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她翩然而去,他手心里握紧那包药,直到药包炸裂、药粉从指缝散落,他才缓缓地松开手。
任飘零穿过热闹的市镇,往郊外的荒山走。镇上的商家起的早,太阳刚升起来,就已经开门营业,一路上商贩叫卖声、过往客商的骡马声络绎不绝。
人群中忽然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传来,任飘零随意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卖肉的屠户和客人发生争执,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旁边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人。市井骂街司空见惯,任飘零并没有十分在意。
那两人越吵越来劲,屠户操着雪亮的杀猪刀威胁着要杀人,买肉的客人也不甘示弱,一蹦三尺高,骂娘声不绝于耳。恰在这时,一个挑泔水的人从他二人身旁经过,推搡间,挑泔水的人不小心被牛高马大的屠户撞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转了半圈之后,挑子上的两只桶飞了出去。
围观的看客无不哈哈大笑,任飘零却是脸色铁青。那泔水桶不偏不倚向他砸过去,泔水溅了他一身,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已。挑泔水的人见此情形,忙谦卑的上前赔不是,任飘零不便发作,只得隐忍,继续前行。
凌少白站在路边一座酒楼的雕花木窗后看着这一幕,微有些笑意。如此一来,任飘零的宝剑受了泔水的污秽之气,去斩妖时势必大打折扣。
到了郊外的荒山,任飘零仔细辨认方向,找了半天才找到前一日寻到萧彤的地方,不远处,果然有一个巨大的山洞。
他进洞一看,见到了蜈蚣精吃剩的骸骨,留意看了看,似乎不是人类的骸骨,走进石洞另一室,见到的却是一个大土堆。洞内浊气冲天,的确不像是人类的居所。
没有寻到蜈蚣精的踪影,他并不甘心,走出洞外四处探看,却见不远处的溪边草丛似乎有异动。他快步上前,拨开草丛,果然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蹲坐在地上。
他按着剑鞘,却没感觉宝剑的任何反应,心里有些疑惑。通常来说,这把颇有灵性的宝剑一旦闻到妖精的气息,立刻就会在剑鞘里蠢蠢欲动,为什么此时毫无反应?任飘零心中疑窦顿生。
那蹲坐的男人也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到任飘零,吓得忘记逃跑。任飘零这才看清他的样子,狰狞丑陋的面目之下,嘴上的毒螯非常锋利。
“妖孽,还不快束手就擒。”任飘零厉声喝道,拔出长剑。蜈蚣精见此情形,吓昏了:“娘啊,人类又来了……”他一头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
任飘零眉头一皱,心道:还以为这回捉到了大法力的妖精,原来只是个小杂毛,这种货色,跑江湖卖药的茅山道士就能收拾,哪里用得着他出手,不禁心生无趣。
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踢了蜈蚣精一脚,见他像是死了,刚要扳过他身子查验,那蜈蚣精奋然跃起,在他肩头一咬,他顿时疼的一激灵。蜈蚣精趁机往草丛里逃窜。
原来是诈死,任飘零怒不可遏,手中长剑一挥,剑声如龙吟,直追蜈蚣精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借得冥间一缕魂
山野间,任飘零紧紧追踪着蜈蚣精,凌少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