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着夜空,风雅的白衫难掩豪迈之气:“不明白吗?我告诉你,我也不明白。我也告诉你,我根本不想放手!”
“唐旭!”萧彤有些懂了。唐旭捏紧她的手腕,淡淡一笑:“放心,我不会勉强你什么。回京城吗?我就跟着你回去。办案,我就跟着你办案。我不勉强你什么,你也不要勉强我放手。”
“不可!”“我知道不可能!”唐旭打断她的话,甩开了她的手,神情肃然:“我一个江湖莽夫,没想过会有什么结果……”
“名门之后,何必如此轻贱。”“名门?江湖如何评判唐门我心知肚明。再说,什么名门能与南郡王爷相提并论。”
萧彤闭了下眼,当再听到有人提及他,她依然无法不心痛,甚至每根神经都会痛:“不要再跟着我,我也不会再见你!”看了他一眼,萧彤转身离开。
唐旭没有拦她,只是慢慢地告诉她:“萧彤,我撂下一句话,你甩不掉我,就算你回了刑部正堂,我仍然会找到你。”
萧彤身形一顿,却没有停下,闪身下了屋顶。唐旭仰躺在屋顶上,将壶中的酒尽数淋在了头上:“痛快,哈哈,有什么话就要说出来,说出来,真是痛快,哈哈……”
入京之前,萧彤换上官服,又在馆驿更换了马匹。一路行来,都未发现唐旭的踪迹,直到从刑部述职完毕,他也未再出现。萧彤不禁松了口气,风尘仆仆地赶到尚书府拜见上官肃。
上官肃穿着家常的绛色袍子坐在书案后,年过五旬,虚发花白,闻声举目,双目却锐利如电:“此行很是辛苦,可还顺遂?”
向师父行了大礼,萧彤起身,淡然一笑:“还好。只是此次案件疑点颇多,凶手竟似妖类,所以费了不少功夫。”
上官肃点了点头:“此案即已明了,你便留府休整几日。温府的事办得如何?”萧彤不想沁歌一事已惊动了上官肃,忙道:“沁歌已经找到了,可她还不想回京,弟子已托付任飘零代为照料。”
“任飘零?那小子……”上官肃不禁失笑:“他能管得了沁歌那丫头吗?”“任兄自有他的计较,量沁歌心思再过机敏,也斗不过那个猴儿。”萧彤想着这一路两人斗嘴的模样,也不禁想笑。
“既然找到了,总算不负温大人所托,改日为师自会休书一封如实告之,你不必去温府了。”萧彤闻言不禁松了口气:“谢师父。”“他即便有什么不满,对为师总会顾着些颜面。”
萧彤点了点头:“师父若现下没有其他差遣,弟子想自行出去走走。”“去哪里?”上官肃并未应允,端起手边的茶饮了一口。萧彤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沉默。
“你呀,心事越来越重了。”上官肃淡淡一笑:“我到是希望你还是从前的你,火爆的性子,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现下,有什么心事,都不愿再对为师说起了。”
萧彤心头一惊,抬眼望向上官肃:“师父,彤儿已经长大了,不会再让师父烦心了。”上官肃低叹了一声:“为师知道你心里一直念着一个地方,只是,去过又能怎样?”萧彤微微一叹,却不作答。
作者有话要说:
魂有归处以心殇
天色渐沉,萧彤静静躺在床上,不想动弹。一阵敲门声起:“师妹——”萧彤微微睁开眼,起身开了门:“师兄。”
门外是上官肃的大弟子况希林:“师妹,师父知你劳乏,晚膳就摆在房中吧。”“有劳师兄。”萧彤敞开了门,让向一旁。况西林挥手示意,家人将饭菜摆好,退了出去。
“你脸色不好,师父说明日遣你去流云架休养几日,早些歇息吧。”况希林见她微锁着双眉,叮嘱了一句。萧彤点了点头,送他出了院门,才转身回房,抬手关了门,一回身,白袍乱发,唐旭已坐在桌边吃了起来。
唐旭边吃边看了她一眼:“你不饿?饿就吃啊。”萧彤盯着他,缓缓走到桌边坐下,不发一言。唐旭也不理她,自顾自地吃了个饱,又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口酒:“看来你真不饿。”
萧彤只觉头疼,错开眼光,望向窗外:“吃好了?”“嗯,吃好了。”唐旭笑嘻嘻地擦了擦嘴。“吃好了就走吧。”萧彤说完起身去开门,唐旭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下,上前拉住她的手。
萧彤双目一凛,翻手就是一掌,唐旭闪身避过,袍袖一卷她的细腰,又将她带回了桌旁。萧彤低头一拧身想要挣脱,却觉腰间一松,唐旭撤去了袍袖,坐在桌边笑着看她。
“你!”萧彤又羞又怒,随手拿起个馒头就向他脸上砸了过去。谁知唐旭不躲不闪,被馒头砸得一闭眼:“我说了吧,你对我不是打就是骂。”
“到底要怎么样?”
“没打算怎么样,就想守着你。”
“唐旭,你讲不讲理。”
“不讲。”
萧彤气极地闭了闭眼,转身就向外走:“你不走,我走。”唐旭抬手拽住她,挥袖间点了她的穴道:“七日的奔波,哪儿都不许去。”他竟连她的哑穴都点了,萧彤心中升起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