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欣慰的点点头,目光扫向坐在一旁的苏福,用眼神示意了老爷,转过头继续瞧这香桐语道:“桐儿,我和你爹商量了很久,准备把茶叶坊的的管账出纳交给你胜任,一来你可以好好磨练磨练,二来可为苏府分忧,你可懂吗?”
“啊”苏香桐一听,赶紧挣脱了祖母的怀抱,粉脸瞬间变的紧张起来。
结结巴巴,不知所措对道:“娘亲,女儿才浅学识,恐怕不能胜此大人,我害怕……”
“害怕什么?”苏夫人顿时怒形于色,继续道:“这管账出纳一向是苏福管家料理,但是最近苏府事多繁杂,我便和你爹商量让你协助于苏管家”
苏香桐点了点头。
苏夫人顿了顿语重心长的说道:“桐儿,娘知道你很为难,可是苏家的基业必须有人继承啊”
香桐无奈的“嗯”的一声,在她眼里,她愿意永远做母亲的乖乖女,只是事与愿违,不明也罢。接着道:“娘亲,女儿懂了,您放心吧,女儿一定身体力行,格尽职守”说着便在一旁偷偷摸眼泪。
温暖的亲情绕漫着苏府的雕梁画栋,女儿的归来给苏府带来的许以为久的喜庆,只是这喜庆过后,却是无尽的责任,香桐懂,做父母的更懂。
褪散而去的正堂。
“香桐从小娇生惯养,是我一手带大的,她性格胆小,这个我岂能不知,可是苏府如今人丁凋敝,必须有人承担这份责任,”说着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一只手拉着苏老爷衣袖,继续道:“香桐很为难,做娘的又怎能不懂”
苏老爷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这都怪我,年轻时候太糊涂”。
一只宽手抚摸着妻子的肩膀:“咱总不能让着王家人看低了”继续安慰道:“况且香桐已经二八年纪,我的女儿一定能行”
苏夫人躺在老爷的怀里虚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苏府庭院,秋荷依然绽开如故,白里透红,像一个个快要成熟的蜜_桃,却是生张在了水雾里,人们常说“雾里看花”,此处却是瞧见,不是一般的美好。
陡峭的岩石上,汩汩流水溅落的水珠跌入湖面上,滴答、滴答……,如天籁一般。
“小姐,夫人这次让你管理咱们茶叶坊的账记,明显是有意让你尽快成长,成为苏府未来的新主人”说话的人,是苏小姐的贴身丫鬟,名字叫秋莲。
随苏小姐,和苏夫人一同回娘家,又陪苏小姐又一起回来。
苏小姐本身沉默无语,双鬓青丝搭在胸前、扬起戴双花随玉镯的浩腕。
凝着愁眉,轻启朱丹,语:“谁说不是呢,我理解娘亲的意思”说着叹了一声气继续道:“只是……”
“小姐,你就不要多想了,不是还有苏福苏管家呢吗?”
秋莲抿着嘴笑了笑。
说起小姐和这丫鬟的关系,虽说是一主一仆,但是秋莲自打八岁的时候就跟着小姐,时间长了,小姐待她亲如姐妹,搁在现代就是“中国好闺蜜”的关系,所以两人之间在香桐心里自然没有一点尊卑之分,秋莲说话即使过分,也谈不上僭越造次,反倒是关系越来越好。
苏香桐无奈的笑了笑,“嗯”的一声点点头。
“对了,小姐,今日我听府内的花丁小六说,咱们走这段时间,府内来了个本事很大的人,听说能捉妖收鬼,懂悬壶济世,还有……”说着用手挠了一下头,皱着眉头,好像在使劲思考着。
突然哈哈大笑:“对了,还会经常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更重要的是经常教老太太很多奇奇怪怪的舞蹈,老太太的病都是他治好了,好像听小六说叫什么布,什么养生顾问,能耐可不小啊”
香桐一听,本就愁着的脸突然绽开来,想起在正堂上苏禄管家引荐的张小布,抿嘴“噗嗤”的笑出了声,道:“莲儿,以后莫要被这些道听途说给蒙蔽了,从小到大,母亲让我读书,这世间都没什么妖魔鬼怪,这种人往往都是哗众取宠,骗人钱财,自然总是说一些不三不四听不懂的话”
“是这样啊”莲儿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额头刘海随风轻轻摇摆,一脸疑惑。
“莲儿,这种人,以后我们最好少跟他往来”
“嗯”莲儿点点头,突然又道:“要不我去告诉夫人和苏母”
“别了,祖母喜欢就行,这次祖母卧病在床,我不能躬身榻前,已经是很大的不孝了”说着眼圈一红。
“小姐,不用太自责了”秋莲看见小姐有点伤感,忙转移话茬,道:“对了,小姐,咱从外祖母那里回来,崔公子给你的什么”
苏香桐一听,脸上一红,秋莲说的崔公子,自然就是舅家表哥,崔无忌,崔家的大公子,也就是苏夫人的侄子,问苏夫人喊姑姑,苏香桐和崔无忌的关系是表兄妹关系。
两个月前苏夫人携香桐一块去洛阳外祖母家里,住了小半个月,临走时候,外祖母一定要让香桐多住着时日。苏夫人看着母亲泪眼汪汪,情动不已,便让香桐留了下来。这一住又是小一月。
香桐听到莲儿提到崔公子,忙摸着袖口处的一封信,耳垂后一阵泛红,嘴角上扬起了讪笑。
“小姐,崔公子待你可好了,我说这以后肯定是亲上加亲”
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别胡闹”苏香桐显出一幅不好意思的表情。
“那你让我看看”秋莲嘟囔着嘴。
“好,好”苏香桐知道拗不过这个丫鬟。只得答应,便从袖口处拿出一封信笺。
信笺约有巴掌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