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小二暂停:“小二,这锭金子可不是听你抒发自己的‘高见’。我问你,这些马匪大概多少人?带头的是谁,可有名号?”
小二连连摇头,表示对此一概不知。
景阳深吸了一口气,骂道:“怎地,这金子不想要了是吗?”
小二连忙磕了个头,赔罪道:“爷别生气,爷问的小二虽然不知道,但小二却知道马匪挑着什么人在抢。只要爷几个不是运送药材的,便不会招惹到那群马匪。”
抢药材?
景阳问道:“小二,你连这些马匪的名号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他们抢什么?”
“来往的客商有时候会议论此事,还有就是。”小二见景阳吹胡子瞪眼的神情,不禁担心自己怀中的金锭,于是赶紧答道,“还有就是镇里有个叫马三的,似乎与这群马匪有来往。前几日马三喝醉了,小二有听到他似乎讲什么,马匪在寻找一味灵药,所以只要是药材经过,马匪都会下手。”
景阳心想,马三,看来这就是我要找的中间人了。
景阳突然笑了笑,说道:“嘿嘿,小二,这金子可还好赚?”
小二见景阳如此问,却不知他何意,只得答道:“好赚,好赚。”
景阳拍了下桌子,骂道:“放nm的狗臭屁,你说的这些连半锭金子都值不了。”
他故意沉默,看着小二诚惶诚恐的样子,许久,才继续道:“这马三,你可能找到?”
小二连忙道:“认得,认得!”
“既然认得,那你带我们去见见这马三,做得好,爷另有赏。”
呸,就这几句话就把一锭金子赚去了,想得美,景阳心想到。
小二很是为难的答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恐怕不行,得等到明早才行。”
“为何?”
“这马三只是他的外号,真名确实不知道,他在这化龙镇中养马贩马,但自从这群马匪来了之后,他每晚都要去马匪那里,据说是要他照料马。”
景阳心想,马匪专门请人照料马?这么看来,这群马匪身份只是幌子,晏康宁可能真在其中,看来,我们抽中大奖了。
“那好,你明日早上带我们去寻那马三。对了,给我们送点饭菜上来。你可以走了。”
那小二本就被景阳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住,但又觊觎金子,不想离开。他听到景阳让他离开时,如释重负,道了声好,飞也似的离开了顶楼。
小二下楼的功夫,倒也不适合商讨对付马匪的事,所以四人也只是稍微闲聊了一阵,显然,王恺之对于谋事不行,但闲聊却是一把好手。
饭毕,黄月娴显然并不像多呆,兀自道声告辞,便离开了。
景阳见状,也道了声告辞,赶紧追着黄月娴去了。于是屋内便只剩下表兄弟二人。
而黄月娴找了个缺口,一个纵身,上到了房顶,景阳却是不会这种身法,只得找了个梯子,慢慢地爬。
此时已是夜晚,新月如钩,繁星点点。
黄月娴望着星空,想起自己的身世和仇恨,不禁怅然。
“哗。”景阳本来小心翼翼地顺着梯子爬上屋顶,刚站直身子,却踩碎了几片瓦。
好在这一楼除了他们四人外再无他人。
黄月娴见是景阳,也不理他,依旧望着星空。
景阳却不在意,自顾自的坐到了黄月娴旁边,说道:“月娴师姐,看什么呢?”
黄月娴本不想搭理景阳,但见他一脸笑容,不禁心软,突然想到,其实自己出生时这景阳还没出生,他也不过是因为姓氏才让自己厌恨的。
月娴开口说道:“我问你,你为什么那要对待小二?”
纵使黄月娴双手沾满鲜血,未完成任务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但在黄月娴看来,自己的行为都是为了复仇,而这些都是她的罪孽。反倒是景阳与那小二无冤无仇,为何要羞辱那小二。
景阳听月娴如此问,只道是她不忍心,解释道:“月娴师姐,你有所不知,这小二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我若只是给他金子,求他告诉我们马匪的一切,他肯定想要更多。这种人我在流浪的时候见多了。”
景阳极力在脑海中搜索词语,想要形容,虽然现在示凝神境二层的修灵士,但他还是文化太少,好多想法只能在脑子里,却是讲不出来。
景阳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说道:“这越是忠厚老实的人,他恶毒起来,就像白米饭里面突然夹杂的一颗砂砾,让你意外的痛。”
黄月娴问道:“流浪?你不是景氏皇族吗?”
景阳啐了一口,答道:“我才不是那些冷漠的本家人,不过五岁我父母就死了,他们啥模样我也不记得了。也不知是见我可怜,还是见我可恨,有个叫三脚蛇的老头收留了我,反正那时候全靠打架收保护费活着,偶尔还骗人,偷钱。后来有一年冬天太冷,三脚蛇年纪太大冻死了。”
黄月娴从未听景阳说起他的身世,却没想到景阳是个孤儿,从小便流落街头,不禁同情起来,同自己一样,都是为了活着而伤害别人。
“后来呢?”
“后来,我就只能自己单混了呗,没有三脚蛇罩着,日子更难过,附近那些地头蛇都对三脚蛇的地盘虎视眈眈。所以我就边打架边收了些小弟,逐渐站稳了地盘。”
虽然景阳只是草草地讲述故事,就像讲着别人的故事一样,但黄月娴却是听得很认真:“再后来呢?”
“再后来,就进了太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