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大陆,万年之前。
大夏都城,偃师。
大将军景台提剑,长驱直入。
皇宫侍卫,举戈向前,但靠近景台,却又纷纷逃跑。
景台亦步亦趋,踏入大殿。
大夏皇宫,大殿之上,侧坐着一个身着玄服的俊美青年。
景台喝道:“帝夋,你暴虐无道,人神共愤。今日我要替天行道!”
帝夋(qun一声)眼角微微弯了弯,轻轻勾起嘴角,仿佛阳光般温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景台,朕知道你已是灵尊修为,但想击败朕,简直痴人说梦。”
景台化作一团黑色火焰,向帝夋飞去。
大殿之上,一时间,刀光剑影。
许久,景台跪倒在地,而帝夋依旧侧坐在大殿之上。
“景台,念在往日情分,朕饶你一命,不予追究,你便速速......”
然而帝夋话还未说完,喉咙一甜,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丞相——嬴修。
“帝夋,这星魂之刃,虽然杀不死你,但却能将你封印。从今以后,这天下,不再姓夏。”
帝夋陨落。
景台建都郢,称东皇太一,国号大楚。
嬴修建都咸阳,称秦王,国号大秦。
后世有云:
有夏多罪,天命殛之。夏夋无道,秦楚共伐。
(殛:ji极,诛杀。)
※※※
骄阳似火,蝉鸣声声,似乎抱怨着这恼人的夏日。
景阳紧随着太一门的接引长老,一路经过长廊,来到一座大殿前。
美轮美奂,雕梁画栋,鳞次栉比,勾心斗角,再多的溢美之词形容这宫殿也不为过。
而大殿正中则用小篆从右往左书写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字“玄月殿”,景阳虽不懂书法,但却能感受到其中散发出一种坚毅的气息,像大地一样厚重。
他盯着富丽堂皇的宫殿,不禁有些失神,要知道前几日,他还只是个流浪郢都街头的孤儿,饥一顿,饱一顿,提心吊胆地苟活着。
能拜入这太一门中,多亏了馨姐的信,当个修灵士真好!
接引长老凛然地宣布道:“大司命门主令,太一门弟子景阳,入玄月殿。”
玄月殿中早已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一众弟子,几个好奇的弟子打量着景阳,只见他面黄肌瘦,身着太一门的白色长袍,而整洁的长袍反而凸显了景阳的面黄肌瘦。
“这新来的怎么像个猴儿一样?”
“人不可貌相,你没听说吗,这新来的可是景氏皇族。”
“这景家也不都是皇族,不也有凡人家族吗?”
“但我可听说这新来的可是东君亲自引荐入门。”
众人一片愕然,景氏皇族,大楚的统治者,而东君便是这景氏皇族家主的称号。
而能被东君亲自引荐的人,不是身份尊贵,便是实力强横。
景阳隐约听见众人的议论,不禁觉得好笑,心里骂道:“呸,这群养尊处优的修灵士。”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口中的景阳,几月前还是个坑蒙拐骗偷的地痞流氓。
接引长老背着手,严厉地说道:“莫要聒噪!景阳初来乍到,齐楠国,便由你带他了解了解这门中情况。”
一个儒雅书生打扮的弟子应了一声,向接引长老行了个礼。
接引长老转过头,对景阳吩咐道:“今后有何不懂之事,你都可请教你齐师兄。老夫便先告辞了。”
接引长老刚走,齐楠国便凑上前,他打量着景阳,只见景阳看着殿中金碧辉煌的一切竟在发呆,对于景阳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不禁心生厌恶,心想,景家竟也有如此穷酸之人。
齐楠国尽量掩饰住内心的厌恶,装作友善地样子说道:“景阳师弟,你刚来,这些天尽量熟悉熟悉环境吧,这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
景阳点了点头,这齐师兄也还算是热心。
齐楠国继续吩咐道:“师弟谨记,新来的弟子呢,每日卯时开始修行,殿中水池,每日由你蓄满,每日午时前必须打扫完这大殿,所有杂活皆有你来接管,并且不得使用灵力。每日抄门规五遍,子时前不得入睡。如若做不到,可是要受罚的,师弟可明白?”
景阳听闻此言,早起晚睡,还有各种杂活,抄门规,心中一阵抱怨,不过转念一想,虽然自己浪迹街头时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但是也不是一个懒散之人,既然已经告别了流浪的日子,如愿以偿的进入这太一门中,自然应当收敛性子,过修灵士的生活。
“齐师兄,我明白了。”
齐楠国见景阳应了,便右手一挥,兀地将一个扫帚递给景阳,笑道:“既然师弟已经明白,那就从此时开始吧。”
三日后,景阳正在擦着地板,两个弟子经过,饶有深意地看了眼景阳,然后一个向另一个耳语了一番,两个人又是一阵大笑,消失在长廊尽头。
景阳一向听力很好,虽然那两人声音很小,但景阳却听到:
“这就是那个新来的啊,怎么干起杂活来了?他不知道这太一门中一切杂活都有内务府包揽吗?而且他还不用灵力,居然跪在地上擦地板。”
“你不知道吗?这都是齐师兄的主意,杀杀这小子的锐气。”
“景家的人齐师兄也敢动手?”
“东君亲自引荐,齐师兄自然要特意照顾一番,不然这小子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况且在这太一门中,管你姓景姓屈,有实力才有说话的资格。”
景阳愤怒地将抹布摔在地上,沉默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