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是个惫懒人物,所以并没有进行强身健体的训练以确保自己能够在这个大陆能够生存下去,何况一直都是处于提亚的保护之下,从未受到过生命威胁,因此完全无需考虑学习如何战斗。
然而现在,无名在凭空获得力量之后,自以为可以一个人横行于世,结果马上就在这贝尔山峡受到重创。
刚才矮胖青年是如何攻击的,无名不清楚,他只知道现在自己的左手小臂被洞穿,一片血肉模糊,而且在脑海中不时闪过一丝携带刺痛信息的电流,如果不是忍耐力足够,无名这会儿肯定已经毫无形象地惨呼不已。
“原来是个雏,看来是我多虑了。”
矮胖青年居然也能够不依靠外力就这样站在半空,随口冷嘲一声。
也难怪矮胖青年会马上揭穿无名毫无战斗经验的事实,因为刚才那一击只是矮胖青年为了救暗之队长而使出的虚招,结果无名居然没有躲避,更没有拼着受伤干掉暗之队长,而是硬生生被这击中之后停下攻击。这就是战场上的雏,虽然两人正在战斗但也应该随时警惕四周以防被偷袭,而无名居然完全沉浸于战斗乐趣,忽略了现在的贝尔山峡是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这才被偷袭以致受伤。矮胖青年的一击,不仅救了人还伤了敌,这只能说是个意外,托了无名这个菜鸟的福。
矮胖青年微微侧头,对攀在崖壁上的暗之队长吩咐道:“你先下去吧,守好地方,别让人逃掉。”
“是!”
暗之队长刚才也是越打越心惊,既然暗之副统愿意接手,他也乐得轻松,答应一声就猛地向下跳去,结果“砰”的一声似乎遇上什么透明的屏障,一下撞得头昏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
无名的禁断之囚还没有撤销,当然不可能让暗之队长脱离。而暗之队长也是急着逃离两个怪物的战场而忘记这茬事,这会儿是自讨苦吃。这一幕让矮胖青年忍不住皱眉,因为无名的能力实在太过诡异,待在下面玛利亚号上时,他就完全没有看明白无名到底是如何进行战斗的。
无名本来还在满头大汗地忍耐疼痛袭击神经,这时一见暗之队长想要逃离,突然想起来,那个禁断之囚的效用时间已经快到限界,于是奋力将右手自下向上猛然一挥,对着矮胖青年以及他身后的暗之队长发出“禁断切片”。
矮胖青年在无名挥手的同时,马上感应到危险的信号,连忙向旁边闪避,然后就感觉脸颊上一凉,被划出一道伤痕,鲜血渗出,流淌涂满半个脸颊。
这还算是好的,那个无法躲避的暗之队长却是下场非常凄惨,简单形容就是惨遭腰斩。无名的“禁断切片”其实就像是扔出一柄巨刃,将一个方向直线距离百米之内的所有事物全都斩断,不管是坚如磐石还是柔若无骨都不可能例外,当然这必须是在同一个高度。
无名和暗之队长之间的距离不足百米,当然会被击中,甚至斩断暗之队长之后,这一击还深入贝尔山峡崖壁,切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痕迹。
而禁断之囚的效用也在这时消失,被腰斩的暗之队长那两截残躯也顺势与碎岩一并掉落到安泽江中,泛起暗红色的浪花,只是在夜幕下并不明显而已。
矮胖青年没有去理会这些,而是紧盯着眼前的无名,心中警惕万分。
“果然,接近后才发现这家伙的攻击方式实在诡异,完全看不出来,只能通过他的动作去做判断,这样太被动了。”
矮胖青年这会儿也算是理解刚才暗之队长为什么会被压着打,因为这更本就没法打。
无名却不知道敌人的想法,只知道自己受伤之后,身体变得异常沉重,尤其是随着血液流失,渐渐产生头晕眼花的迹象。
“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得赶紧逃跑。”
无名已经顾不上还待在玛利亚号上的莫萨斯姐弟两了,因为他现在是自身难保。不过这会儿他也不会想什么后悔一个人行动,应该带着一帮小弟出来耀武扬威之类的无用思考,而是认真策划着怎么离开这个贝尔山峡,然后逃到哪里休养身体,之后在如何前往帝都,最终怎样完成承诺……
无名是善于思考的人,虽然平时懒得想问题,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富有机智之人。
矮胖青年盯了一会儿,发现无名也只是警惕,却没有主动攻击。明明无名的无相攻击非常具有威胁,但他却没有凭借这个优势进行猛攻,这让矮胖青年忍不住再度猜想无名的力量存在缺陷,像那种莫名其妙的攻击不可能毫无节制地乱使用。而且无名不懂止血,任由血液流失,这让矮胖青年暗自嗤笑的同时,更加严阵以待,因为他知道用不了多久,无名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出现眩晕迹象,然后机会就来了。
“只是可惜那些鲜美的血液浪费了,啧!”
这时作为敌人的矮胖青年无法探知,甚至连无名本人都不知道,当他再度运起禁断之力的时候,其体内一股异样的力量躁动,而且随着无名越来越虚弱,那份力量就像即将挣脱牢笼的野兽越发变得狂暴。
所以在无名趁着自己神志还清醒,开始为逃离这片杀戮场而奋力反抗矮胖青年的纠缠的时候,胡乱使用已经过量的禁断之力,从而渐渐形成新的力量——抗拒之力!
不说无名和矮胖青年接下来的激战,将画面转移到玛利亚号的甲板上,现在这里除了几个黑影在警戒,再无活口。
而冷酷青年却突然带着一对少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