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等等!任夫人,您的话我听不懂,但我娘亲的遗物您必须还给我!”
初宁张开双臂,拦着根本不让她离开。
任大夫人见此也没有耐心与她纠缠,伸手就推搡开她,要不是汐楠扑上前,初宁就得被推得撞到桌角上。
“你拿了东西,还有脸说成是自己的,宋初宁,你怎么能这么无耻!”任澜惠知道此物对家里有多重要,气不过,梗着脖子张口就骂。
扶着汐楠胳膊的小姑娘猛然恍悟,她们刚才为什么是那样一副表情。
因为步摇长得一样,所以觉得是她偷拿了任夫人的东西。
可她哪里有机会去偷步摇,简直无稽之谈!
初宁重新站好,正要理直气状解释,余光却正好扫过任澜颐,被她唇角那抹略带奇怪地笑吸引过去。
和任澜颐接触的点滴都在脑海里回放,初宁心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不明白种种巧合,她真是蠢笨如猪了!
“你们诬蔑我!”小姑娘气得浑身发抖,一指任澜颐,“是你故意引我到客院去,又故意撞掉我的步摇,这是我娘亲留下来的,不是你们家的东西!”
汐楠后知后觉,总算也搞明白是什么事情了,知道自家姑娘被人指责偷窃,可眼下倒像是用抢的。
凭什么任家人说步摇是她们家的?
汐楠忙跟着说:“你们任家人都不要脸面来明抢的吗?还是抢一个小姑娘的东西,是因为我们姑娘没有亲人在身边,你们就能肆无忌惮欺负人?!”
汐楠向来嘴利,性格也是泼辣,任大夫人被骂得脸色铁青。
“老夫人,您也看见了,我本想息事宁人,却有人非要泼脏水。我看,此事不能善了。”
任大夫人说着,十分鄙夷的看向初宁,像是睥睨蝼蚁一般的轻视。
初宁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侮|辱,一时急到失声,只能睁着大大的杏眸,眼眸内血丝根根分明。
徐家姐妹见过任家步摇,如今再看任大夫人手上的,确实是一样。她们三个挤在一块,一句话也没敢说。
东西是一样的,可她们心中却又偏向初宁。
直觉告诉她们,初宁不是会偷盗的那种人。
一直沉默看着的徐老夫人终于作声了,她站起来,走向初宁说:“丫头,你先别着急,你与我好好说说,这步摇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人证物证俱在,您这回可不能再偏袒这品性有问题的人了!”
老人话音才落,带着抹额的任氏气喘吁吁地跨过门堪,脸色苍得吓得,一双眼却十分明亮。那明亮的光落在初宁身上,就带着咄咄逼人地凌厉。
“全京城谁人不知太后娘娘赐下凤首步摇给任家,她居然不知廉耻,口出狂言说这是她娘亲的遗物?!”
“——是你们含血喷人!”
初宁气得声嘶力竭地吼了回去,双眼酸胀,水雾聚拢在眸内,却被她强忍着。
任大夫人见小姑子来得正及时,心里松口气,说道:“老夫人,事情已经明明白白,没什么好说的。”
“慢着。”徐老夫人淡声道,“等我问清楚。”
她低头,正好瞧见小姑娘受尽委屈的表情,这绝对不像是作假,她总觉得事情不该那么简单。
她活那么大的岁数,看人的眼力劲还是有的。
“初宁,你和我说,这步摇究竟是什么来的。你说是你娘亲留下的,是怎么留下的,来历呢。”
凤首步摇,一般命妇都佩戴不得,按着时间推算,宋夫人的遗物,那时她也就只是三品或是四品的诰命。
那时宋霖还未入阁,所以不太可能会有这样超品级的步摇。
初宁知道此时自己不能哭,那也只会让人觉得自己博取同情,懦弱无比。可她对上老人慈祥的目光,险些没忍不住要落泪。
与老人一对比,任大夫人和任氏对自己的恶意被放大到无数倍。
她鼻子发酸,张嘴想要解释。
在话就是要冲出口的时候,她猛然又闭上嘴,偏过头去看任氏。她清清楚楚看到任氏眼里对自己无比的嫌恶,带着一种奇异的恨意。
初宁心脏重重一跳。
再看向陷害自己的任澜颐,她正眼带得意望着自己笑。
初宁意识到自己忽略得要的问题,任澜颐为什么要陷害自己,她又是什么时候看到自己有这个步摇。
她们两人之间,明明没有交集和利益冲突才对。
“初宁?”
徐老夫人见小姑娘回头正看着众人,疑惑地催促一声。
汐楠着急,朝老人跪下就要为小主子辩护,初宁却是在这个时候喊她一声:“汐楠,你先不要说话。”
刚才还急得双眼通红的小姑娘,此时冷静极了。
万事皆有因。她明显察觉到任氏对自己的厌恶超过任大夫人,这里最生气的,应该是任大夫人才对,因为对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