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低沉,如同美酒一般,醇厚好听的声音,在看安心听来,就如同魔鬼的低语,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脑子里,立时回想起下午在阳台的那一幕,恐惧,如同猛兽一般,朝她袭来。
安心没想到,自己都尽量了躲开了,为什么还是会被不停地骚扰,这个男人难道就不能看在琪琪的面子上,放过她吗?为什么要一再的欺负,侵犯她?难道,她真的如琪琪说的那样,天生就长着一幅好欺负的模样?
“你放开……放开……再不放开,我就要叫人了。”安心纵使充满了愤怒,可那带着怒气,而微颤的声音经她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发出,却变成了一种让人酥痒难耐的声调,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触动着内心。
“叫人?那就叫吧,我倒想看看,你的嗓门有多大,能把城堡里的人叫到这里来。”男人的声音里尽是幸灾乐祸的残忍。
欧禹宸的话,令她慌乱得不知所措,她害怕地向四周张望,发现果然如他说言,四周,除了她跟她,再没有第三个人在她视线所及之内,古堡此时虽然热闹非凡,却与她相隔了那么远的距离,由其在这浪花滚滚的海边,就算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
背后,那灼人的温度让她本就焦急的心,纷乱成一团,孤立无援的她,没有足以与这个男人相抗衡的力气,不管她怎样挣扎,耗尽了身上所有的劲,却换来的是男人越箍越紧的力道,那种被紧紧扣住,骨头都被揉碎的痛楚让她连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她不敢想象,接下来到底会发生怎样的事情,脑子里,想起电视剧里那些落入sè_láng手中的女孩,下场通常都是非常凄惨,一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安心就害怕得渐身颤抖,整个身子更加僵硬得如同快要石化了一般。
“你就不怕我告诉琪琪吗?”安心痛吸了口气,咬着牙颤颤地威胁。
“我为什么要怕?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拿我怎样?我想,琪琪平时一定跟你说过,她这辈子,最怕的两个男人是谁吧?”欧禹宸听着安心的威胁,在她身后嗤笑道,低沉而邪魅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地提醒,同时,也毫不留情地毁灭了安心最后一点希望。
她只觉得,此时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压住,不停地往下降落,一种难受的感觉压得她喘息不了,浑身无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今天你在阳台上,你明明放过我了,为什么出尔反尔?”安心仍不死心,在她看来,一个掌管了如此庞大企业的男人,应该不会是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吧?
只是,她实在是太不了解身后的这个男人了,对欧禹宸来说,只要是自己看上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他就一定会不择手段地要得到手,如果,得不到,那他情愿毁灭,也不会让任何人再去拥有那样东西,抱括人,也是如此。
“小东西,你知道今天下午在阳台上,我为什么放过你了吗?那是因为,我在等着你亲自把自己送过来,可是,你实在太不乖了,让我等了这么久,而我最讨厌的就是等人,所以,现在我只好亲自己过来逮你了,你看,我这么重视你,你不觉得高兴吗?”在这浪花喧嚣的海边,欧禹宸环抱着瑟瑟发抖的安心,邪魅而低沉的声音如同一股魔音贯入她的脑中。
安心睁大了双眼,拼命地摇头,她怎么可能会高兴?一再地被人纠缠,她已经害怕得要命了,哪里还会高兴得起来?
如果,这是种重视的话,她情愿不要,情愿一辈子都不要遇到这个男人。
“不,我一点都不觉得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纠缠,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我现在只觉得害怕,厌恶,你这么有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纠缠我?难道,你堂堂欧氏总裁,只会对女人用强的吗?”安心强忍着害怕,把心一横,大声反驳。
“纠缠你?女人,你欲擒故纵这招,用得有点过火了,从一开始你闯进我的地盘,不就是想勾起我对你的兴趣吗?虽然你成功了,可是并不代表我会一再的容忍你的小性子,对于一个想上位的女人而言,既然引起了金主的注意,那么接下来,你要做的,只有把我侍候舒服了,否则,你以为使点小聪明,再凭着你这点姿色,就真的能爬上枝头,变凤凰?”安心的话,成功地惹怒了欧禹宸这头猛兽,他狠狠地将安心的身子扳了过来,一双阴厉的紫眸冷冷地瞪视着眼前一脸惊慌害怕的小女人,声音无情而冷酷,话语中尽是鄙夷与嘲讽。
安心惊诧莫明,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点做错了?为什么到了这个男人眼中,自己就成了那种肤浅下贱的人,她从未想过要用什么手段去吸引他的注意,她躲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想去勾引他?
“怎么?被我说中了,没话可说了?”欧禹宸挑眉,冷笑道。
“说中什么?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令你对我有了这种不好的看法,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引起你的注意,不单单是你,包括这里的任何人,我都不想,为什么你要把别人看得如此丑陋?难道,你真觉得,这世界上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眼中只有钱,只有名利吗?欧先生,你是否太自大了一点?”安心愤怒地瞪着眼前这个俊美得足以令世界上所有女人为之失魂的男人,心里,充满了愤怒与委屈,她长到这么大,被人骂过是野小孩,被人欺负过,甚至听过很多难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