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时间,眉头紧皱。
电话那一边的人顿了顿才道,“好像……她已经离开公司快半个多小时了。”
顾立原立刻挂断了通话,他翻开最新的一条通话记录,正想回拨过去,这个号码又再次拨了过来。
他按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的人又重复了一次上回通话的内容,他的眉头始终紧锁,手上的青筋因为现在的情绪而突起。
“开视频。”
那头的人随后打开了摄像头。
下一秒,视频里的画面让他的心不由收紧。
她不发一语地站在一处看起来像是废弃工厂车间的地方,背景是一堵发黄的墙体,她安静地位于画面的中心,已经长长的头发有些凌乱的散在肩头处。她的视线落在他的眼中,眼神似乎有些躲闪,她用手拨开遮住眼尾的碎发时,手上红色的勒痕异常醒目,还有她的额角,青紫色的淤痕足有一枚鸡蛋那么大。
那头的人关掉视频,随后报上了价码,通话中断。
顾立原的心一沉,下一秒,手机被他摔得裂了整个屏幕,机身撞在办公室的门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如蜘蛛网一般的屏幕裂痕令刚巧敲门入内的陈伟直冒冷汗。
“顾……顾总,还有一份协议书需要您……”
“出去。”顾立原背着身,话语低不可闻。
“……好,文件我放在您桌上了。”他闭着眼睛快步至办公桌前迅速放下文件后,转身疾走出了办公室。
*
废弃车间内。
车间内的温度有些低,虞莞的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她忍不住双手抱臂蹲在了角落。
还好这些人只是为财,不然她大概不会有这么好过……她一边想着一边又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脑海里瞬间想到了杨女士拿手的各种好菜,小区门口那家略有名气的麻辣烫,市中心的那家火锅店,xx街的日式料理,公司所在大楼门口的烤串店,还有云浮阁的各色甜品……
想到云浮阁,她一时有些恍惚。她有多久没有吃到云浮阁的点心了?好像……快有一个月了吧?从纽约回来后,她就没有再去过了,现在倒是甚是想念,想念那里的核桃酥、杏仁糕、酸梅汤……越想越饿,越饿越馋,无奈,她只能暗自吞了好几口唾沫。
“老板,你说那钱能到账吗?都已经是前女友了,还有几个人会管前任的死活?”绑匪其一瞥了她一眼后道。
老板将手里的烟蒂扔到地上,拍了拍手,“我就只给两个小时,时间到了钱还没有到账的话,”他看了眼在角落的虞莞,“那就只好撕票了。”
撕票撕票就知道撕票!人票是那么好撕的么?撕了票这些人不也跟着完蛋!虞莞没好气地翻了白眼,她背过身子继续在脑海里进行着自己的饕餮大宴。
“唉唉唉……去看看她背着我们干什么。”
虞莞闻言顿时停止了“意.淫”,见一个绑匪向她走了过来,她立马快步挪了个地方。
“做什么?我身上什么也没有带,这里这么闷,我一个人呆着你们也要管吗?”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话,是不是找打?”绑匪撸起了袖子。
“……”虞莞摆手,“别过来!你们就算是绑匪也该有点最起码的节操吧!对待肉票应该要有起码的尊重,至少让肉票毫发无损吧?”她指着自己的手腕,“我手腕都破皮了好么!”
绑匪:“……”
“你不说我都忘了,”老板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粗麻绳扔给了绑匪其一,“把她的手给绑上。”
虞莞:“……”
绑匪拿起绳子向她走来,她连忙后退,直到退至墙角无路可退,为了避免和绑匪发生冲突,她只好伸出双手任人宰割。
麻绳触及手腕皮肤的瞬间,破皮了的地方就开始令她感到火.辣.辣的刺痛。还没等绑匪系好绳子,车间的门就被人“砰”地一声推开。
虞莞被这声音一惊,她抬头,顾立原就在不远的地方,外面光线太过明亮,他从逆光处缓缓而来,令她觉得他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走来的人。
她又见到他了。
☆、r64
天边的落日已西斜,火烧云的层层霞光铺陈一方,夜色将要来临。
虞莞的手腕上还缠着几圈未收紧的绳子,破皮的地方痛楚又加深了几分,她却丝毫也没有察觉。
老板从一把破败的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手中的烟蒂正好燃尽,烧得他的手指一阵刺痛,“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揪起一人的耳朵,“你是卧底?”他又对另一人瞪起眼睛,“你是卧底?”
给虞莞绑上绳子的人一拍大腿道:“老板!我可不是卧底!”
见绑匪背对着身子,虞莞想也没想地就往顾立原的方向跑去,也许是她跑得太急,她一个趔趄地就要往地上摔去,她闭眼,心想自己的脸大概又要挂彩了……
预想之下的疼痛没有到来,她便已经落入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中。她睁眼,视线已落入顾立原的眸中。
她不好意思地用还被绑着的手挠了挠眉毛。
顾立原伸手拍了拍她衣服上的灰尘,又将她额头上的几缕发丝轻柔地拢到了耳后,最后从西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往她的脸上擦了擦。
在他做这连续的一套举动时,虞莞已经自行地将手腕上没有绑好的麻绳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