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外头走走。三弟妹怎独自一人逛园子?”
“我那两个混小子若有霖哥儿一半孝心,也肯陪着我出来逛逛便好,也省得我一个人逛着忒没意思。”杨氏的笑容比平常看来灿烂了不少,沈昕颜只当她遇上了什么好事,正想告辞回屋,便听杨氏掩嘴笑着问。
“颜姨娘进了府,日后霖哥儿不得空,二嫂也不怕没人陪你说说话呀,逛逛园子什么的。”
沈昕颜如梦初醒。
怪道呢,原来因为有她的笑话看,故而笑容才这般灿烂。
她一时又觉得有些无奈。
这杨氏倒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就是碎嘴爱占小便宜,再加上又是一株墙头草,故而她一直与她保持着距离,既不深交,也不会太过于疏远。
不过,和她打打嘴仗,戳戳她的心窝子什么的,她最擅长了!
“我那福宁院到底还是空旷了些,不及你们三房,真真可算得上是热闹非凡。哎,对了,听说陈姨娘又有了身孕,真要恭喜三弟妹,再过不了几个月便又能当母亲了!”沈昕颜笑得一脸真挚。
杨氏嘴角抽了抽,突然有一股想要挠花对方这张可恶的笑脸的冲动。
打人不打脸知道么?做人要厚道知道么?!
魏承霖一脸诧异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印象中母亲一直是个宽和温厚之人,倒没有想到原来她还有这般伶牙俐齿的一面。
他一直不喜欢好作口舌之争之人,可不知为什么,看着母亲笑眯眯地怼得三婶无言以对,他就觉得拥有这样一面的母亲平添了几分可爱。
下一刻,他又惭愧地垂下了眼帘。
用可爱来形容自己的母亲是不是好像有点不太妥当?
没能看成对方的笑话,反倒还被对方挤兑了一番,杨氏心里颇为郁闷。始终紧跟在沈昕颜身后的春柳捂嘴直乐。
三夫人也真是的,都多少回了?怎的还不吸取教训!偏偏一次次主动送上门来吃排头。
魏承霖见她肩膀一抽一抽的,又看看笑盈盈的沈昕颜,再望望杨氏发僵了的脸,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下扬,下一刻又觉得自己一个小辈这般笑话长辈似是不大好,连忙低下头去:“母亲,孩儿先回屋了。”
怼了杨氏一通,沈昕颜觉得心情也好了不少,闻言微微笑道:“去吧,晚膳我吩咐厨房做几样你喜欢的小菜,记得早些回来。”
“是,多谢母亲!”见她还是这般关心自己,魏承霖心中一暖,抿了个浅浅的笑容,又朝着杨氏作了个揖,这才迈步离开了。
杨氏讨了个没趣,也没心思多留,胡乱扯了理由便也离开了。
走出一段距离回转身来,望着远处沈昕颜主仆的背景,半晌,才轻啐道:“不过也就是嘴上占占便宜,这会儿不定心里怎么苦呢!待来日那颜氏也怀了身孕,我倒要瞧瞧你可否还能笑得出来!”
这样一说倒也安慰了自己,自觉心里舒服多了,这才又轻哼一声,微仰着头施施然地走了。
这晚魏隽航比往常回来得早了些,见女儿似模似样地拿着针线不知在绣些什么,遂上前逗了女儿一会,哄着小姑娘给他做个荷包,待小姑娘拍拍胸脯应了下来,这才哈哈笑着揉揉她的脑袋瓜子,吩咐嬷嬷将她带了下去。
沈昕颜含笑坐在一旁看着父女二人闹,只是觉得看着这两个人,她心里的那些郁结似是消散了不少。
夫妻二人坐着说了一会儿女儿的趣事,沈昕颜想起白日魏承霖提及让蕴福习武之事,遂一一向魏隽航道来。
“前些日吴师傅还说在府里闲得慌,想到外头找些事儿做,正好,把蕴福交给他,也免得他整日只说太清闲。”魏隽航一拍大腿道。
这吴师傅原是英国公麾下一名将士,后来在战场上受了伤,虽然于性命无碍,只他一边腿却不再似以前利索,走路一拐一拐的。加上他无妻无儿,乃是孤家寡人一个,英国公便将他招了来教授年幼的魏承霖武艺。
沈昕颜毫不意外他的答案,想了想,又道:“蕴福的授课先生你可找好了?也是霖哥儿的意思,想让蕴福住到他那边去,一起读书习武。”
“我已经有了几个人选,只最终还未决定哪一位,再过几日我再瞧瞧,争取尽快定下来。”
自当年魏承骐被英国公请回来教导魏隽航的郑先生拒绝后,方氏便憋了一口气,没过多久也给儿子寻了一位名师。长房二房都给自己的孩子单独请先生教导,杨氏自然也不甘落后,同样也寻了专门的先生教导她的两个儿子。
如此一来,府里的孩子都有自己专门的授业先生便成了惯例。
沈昕颜便也打算遵从这样的惯例给蕴福也找一位先生。
见魏隽航确是将蕴福之事放在心上,并且也已经物色好了人选,她便放下心来。
到晚膳的时候,蕴福得知自己过两日便可以到魏承霖处跟吴师傅习武,当即异常清脆响亮地道:“多谢夫人!蕴福一定好好习武,将来长大了可以保护夫人!”
再望望亲昵地偎着娘亲的小盈芷,又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