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的长舌,“嘶~~~”,把茔儿吓得浑身一颤,躲回白恕的长袍之后。
“白恕,你以为,我不敢再碰她了么?”
“我来不是问你这件事的。茧妖,你到底见过没?”
“你最好从今天起,日日夜夜的守在她身边,不然哪天这丫头丢了性命,我可管不着。”
白恕听森然答非所问,便不再理他,拉着茔儿往山洞深处走。
森然伸手一拦,“你要做什么?”
“进去找茧妖。”
“那破茧,早被我丢出去了。”
“不早说。”白恕淡淡说道,拉着茔儿转身就走。
“白恕!”
白恕停下步子,却不回头。
只听森然在他身后沉默了半晌不语,他便带着茔儿离开了。这一次,森然没再叫他。
丢了大茧,茔儿很是着急,缠着白恕要在蛇洞附近寻找。白恕陪她找了一阵,忽然一凛,道:“这里。”
只见三十步远的土坡下,有一个白色的身影蹲坐着,附近的地上薄薄的铺着一层丝,显然就是大茧的。
“茧儿!”茔儿惊叫着冲了上去。
那个身影回过身来,好奇地望着她。那是个十分漂亮的小男孩,漆黑的眼睛嵌在白皙的皮肤上,眼波纯净如溪水。
“你叫我?”男孩站起来迎向茔儿,茔儿却把他推到一边,径直扑向他身后的那个大茧。
大茧被剥得只剩极薄的一层,丝茧覆着,勾勒出一个瘦长的身形,隐隐能看见朱红的颜色,极轻微的颤动着,似是痛苦不堪。
“茧儿?你说话啊茧儿。”茔儿推着大茧,大茧下的那个身子却颤栗着,毫无反映。
白衣服的男孩在一旁说道:“他没事的。我刚刚在帮他剥茧呢,还差一点点。来,你让开,我把他……”
茔儿猛的跳起,食指运劲一点,一道黄芒自指间激射而出。
“你怎么……”男孩举起剑柄挡开,道,“你干吗打人?”
“你干吗欺侮茧儿!”茔儿又急又恼,惶急得连嗓子都破了。
“哪个茧儿?”
“就是他啊!就是茧儿!你干吗剥他的茧!你知不知道,茧儿他……茧儿他……”
“他的茧该剥了啊。”男孩一脸的天真,“他身形早就练成了嘛,早就应该破茧了。”
“要你管!要你管!”茔儿急得哭了出来,“那茧儿现在干吗不动了?你说啊!”
“吓晕了吧。”男孩探头探脑的望着大茧,“我动手说要帮他剥的时候,他吓得尖叫。后来我的手一碰到他,他就没声儿了。”见茔儿又要急了,他连忙说道,“没事的没事的,他不会死的。我是在帮他,没想害他。”
“你是昆仑谁的门下?”白恕的声音忽然冷冷传来。
男孩转过身向他一笑,报拳道:“我叫雷亦宇,是昆仑派雷量真人门下。”
“雷量?”白恕微微一怔,这个名字自脑海中牵引出一张年轻固执的脸来。
“你今日这么做,他日一定会后悔!”那一天,这个人这样对自己说。
已经有三百年没再听人提起这个名字了,白恕淡淡一笑,“雷量现在还是昆仑的掌门么?”
亦宇兴奋的笑了:“原来阁下认识掌门真人啊。”
“你是雷量的什么人?”
“曾曾曾孙子吧。”亦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总是记不清要在‘孙子’前面加几个‘曾’才对。”
“我管你几个曾!”茔儿冲上前一把抓起亦宇的衣领,“你还我的茧儿!”
“他不就在那里么?”
“那里个头!我要我原来的茧儿!”
“那……”亦宇无辜的嘟了嘟嘴,“那我帮你试试看吧。你先放手,放手。”
茔儿不甘心的放开手,亦宇无奈的抚了抚被她捏皱的衣服,蹲下身子试着将满地的茧丝再绕回大茧身上。
“算了。”白恕忽然说。
“大人!”茔儿急的大喊。
“算了,他说得对,茧儿早该破茧了。再结下去,他迟早要死。”白恕上前两步伸手探大茧的气息,道,“没事的。”说着,解下了披在身上白豹皮。
豹皮化成一只白豹,把大茧背在背上,腾云而去。
“大人,你把茧儿送去哪了?”
“家里。”白恕道,“让树精把茧丝去净了,还茧儿原来的面貌。”
茔儿的脸上现出喜色,亦宇瞧了,也凑过来笑嘻嘻的说:“是不是……没我的事了?”
白恕道:“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噢,对了。”亦宇这才想起来,“我来找一个叫白恕的鼠妖,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
八
“你今日这么做,他日一定会后悔!”身后那个年轻的男子忽然大叫。
白恕的手顿了一顿,回过头去打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