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茔儿叫,香玉听了,回头冲她微微一笑,朱绛向她迎来,将她抱起。
“嘘,别大声。”朱绛道。
“怎么了?”茔儿望了望四周,“其他人呢?”
“不提了!”朱绛气恼地说道,“还不是那青蛇!不是哪里不对劲儿了,这几日来尽找咱们晦气。这不,霸了碧潭,竟是不打算走了!”
“朱绛,小声些。”香玉冲她们摇了摇头,轻轻摸了摸茔儿的小脸,道,“茔儿,今儿咱们去别处玩儿好不好?”
“青蛇……哪个青蛇?”茔儿问。
从人头顶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自是本大爷我!”
接着一声巨响,一道绿光从天而降,朱绛惊呼一声,将茔儿压在身下。香玉,勉勉强强的挡下了。
“森然大人,咱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适才出手狠辣,究竟是为何?”香玉气得脸色发白,朱绛将茔儿抱起,见她未受什么伤,一颗心才稍稍放下了。
森然一身青衣,俊朗的面容一脸的闲散,悠悠然的坐在一根树枝上,自衣衫下摆中垂下一条碧绿的蛇尾。听了香玉的话后不屑地冷笑一声,道:“废话。”俯冲而下,五指拢成青剑,如箭般疾射而来。
躲在朱绛怀中的茔儿立即架起光壁,却在森然轻蔑的冷笑声中一击即碎,剑光凛冽,竟是直向茔儿刺来。
“不好!”香玉大声惊呼,拦截。朱绛抱着茔儿向后急退,一连退了几十步,却仍是逃不开青色剑芒的笼罩。
忽地绿光一闪,茔儿惨叫一声,自朱绛的怀中跌落。朱绛扑上前,扳起女孩儿双肩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女孩的眉心处现出一道剑痕,不长却深,血自伤口溢出,顺着鼻子流淌下来,在地上滴出点点殷红。
“痛!”茔儿手按着伤口叫道。
“我知道,茔儿乖!”朱绛伸出手帮她按住伤口,充满警戒的瞪着森然。
森然舔着剑上的血,忽然轻轻的啐了出来,皱眉道:“真臭!”
“你说谁臭?”不想茔儿听了这话后却忽然跳了起来,“我昨儿才洗了澡!你才臭呢,你洗完澡保准不用薰香!我昨儿用的是茉莉花薰香,茉莉的,你闻不出来么?我家里还有玫瑰的、薄荷的、桃花的……”
“嘁。”森然不耐的摆了摆手,蛇尾忽然暴长,猛地将茔儿卷起,递到面前。
“森然大人,别!”朱绛惊呼,森然却毫不理睬。
他那双窄长的眼里有一对澄黄的眸子,瞪视着茔儿时,带着不屑和玩味。
“你的眼睛真漂亮。”茔儿忽然说道,“就像……”那词就在嘴边,一时却想不起来,“就像……”
“像什么?”森然问。
“啊,对了!”小脸终于明朗了起来,“像鸟粪!不过得要矶砚大人肠胃好的时候!”
四
“你扯一扯嘴角或皱一皱眉头给我瞧瞧吧,好让我知道你没戴着面具。”
“白恕……笑一笑……白恕……白大哥……白爷……白爷爷……我叫你祖宗了成不成?您抬抬眼皮看我一眼!”
“空空……”她用烟枪轻击白恕的头顶,口中拟声,“你的脑袋是不是空的呀?怎么打下去还会有回声?”
白恕抬起头来望着婵君。
婵君喜道:“怎么,生气了?亲亲我的小乖乖,为师可算活着等到这一天了!快发个火来给为师瞧瞧!”
“不是,脖子有些酸了而以。”平静地说完,白恕便低下头去继续抄写经文。
婵君叼着烟枪冲白恕轻呼了一口气,刚抄完的经文便顿时烧成了灰烬,她惊呼:“呀!怪为师不好,太不小心了!”
“你是故意的。”白恕说着,淡淡地拿过新的纸笔从头一笔一划地抄起。
“你……你有没有骨气啊!我这般戏谑于你,你该当打我才对!”
“我打不过你。”
“那……那就骂我两句!”
“骂了你,你下次依然故我,我亦懒得费心去想骂你的言词,算了。”
“臭老鼠,当初真该为你起名为‘白较’才是!这样你事事与我计较,也好过如今的无聊!”
“你若高兴便改了吧。反正你总是‘老鼠老鼠’地叫,我的名字倒也不常用。”
青色的蛇尾蓦地收紧,女孩儿的小脸顿时憋成通红,手足乱舞。
身后有劲风袭来,森然侧过身子一让,躲开了那条红绫。红绫在空中急转,再向森然卷来。森然长尾一甩,丢开茔儿,右手青剑横削,红绫断成了片片,化为一地的花瓣。
朱绛叫道:“你这疯子,到底想做些什么?”
森然冷冷一笑,也不回答,蛇尾疾扫而来,朱绛来不及闪躲,闭目等死。
就听耳边香玉的声音骤然响起:“大人,快!”
劲风忽地消散,朱绛心中一疑,睁开眼来,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