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成搂着她, 嗓音很低:“想这么叫你。不喜欢吗?”
万穗哼了哼,没气力,软叽叽,听起来跟撒娇似的。她干脆就真的撒起娇,转过去,往他怀里钻了钻,脑袋埋在他胸口,轻轻地蹭。
“再叫一声。”
邵成的声音更低了两分,很有磁性:“宝宝……”
万穗忽然捂住脸,抓狂似的蹬了蹬脚,一边“啊啊啊”叫着:“要疯了!”然后一下子扑到他身上,使劲地蹭。
“你真是想要我的命!”她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往他身上咬,一边恨恨地说。
邵成低笑出声,在被她蹭得起火之前,把她压了下去,吻住。“你才是要了我的命……”
亲了会儿,万穗的手就往下去抓他那里:“我想再做一次。”
什么工作室什么衣服,管他呢,她只想跟他三天三夜不下床。所以说,君王为什么不早朝,因为做.爱真的很有趣!
邵成把她的手捉回来:“再来你吃不消,别闹。”
“你是不是老了没子弹了,这么节省,一次只能来一发……”万穗其实也没力气折腾了,却还是揶揄他。
邵成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掀了被子下床。
“你去哪儿?”
“洗澡。”
“一起洗。”
邵成俯身,安抚地亲了她一下,轻声哄着:“别闹了。”
他这么温柔才真是叫万穗吃不消,哼一声说:“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邵成套上裤子,去客厅把她包里的手机拿进来。
他进了浴室,水声响起,万穗戳开微信,给陶宁发消息。
朕甚是想你:【他刚才叫我宝宝●▽●】
陶宁把电话打了过来。
“你这是事后?”
“嗯哼~”
“……有性生活了不起吗?”
“羡慕就去找你家老徐啊,”万穗嘚瑟道,“对了,说起他,是不是儿子七岁的那个?”
陶宁“嗯”了一声。
“看着人倒是不错,”万穗琢磨着,“但是我不舍得让你给人做后妈,现在的小孩儿心思可多了,你脾气太好了,指不定还要被一个七岁的孩子欺负。陶陶,你真喜欢他啊?”
“八字还没一撇呢。”陶宁淡然,“别说我了,说说你俩。”
“我俩没什么说的呀,就刚刚过了个性生活嘛。”万穗笑着说。
陶宁一阵无奈:“谁关心这个了,我是问你的打算。邵成哥跟你说了吗,今天在饭店,我跟他聊了聊。”
万穗一顿:“聊什么?”
“当年的事。”陶宁说,“他走了之后,你是怎么过的。”
万穗沉默了许久。“我说他今天怎么怪怪的。”
“怪怪的,那就对了,说明他在乎。”
邵成从浴室出来,万穗拢着被子靠在床头,看了他一眼。
“去洗澡?”他问。
万穗点点头,下床,慢吞吞地走进浴室。
洗好出来,房间没人,床上已经换了新的床单,一套叠得十分整齐标准的干净被子。
他还是老习惯,在哪儿都坚持叠豆腐块。
万穗拿了件他的衣服穿,出去找人。
邵成在阳台抽烟。
夜风微亮,深夜的城市依然可见明亮的霓虹。万穗拉开推拉门,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你烟瘾很大。”
其实这一阵不怎么见他抽了,只是今天抽得很凶。
“给我也来一根。”她伸出手。
邵成把半截烟灭了:“你有烦心事?”
“那你呢,”万穗松开手,看着他的眼睛,反问,“你有烦心事?”
邵成把她抱在怀里。柔软而萦绕香气的身体,温暖,细腻,一腔铁血也能融化。
“现在没有了。”
偷了一天闲,忙碌的日子还要继续。
徐老的深衣不到两周就完工了,万穗仔细熨烫好,装进复古精巧的盒子,寄往西班牙。
飞鱼服终稿也确定了。
邵成有空闲,带了一帮年轻崽子过来,供万穗挑选。
展翼的军事化管理,培养出来的保镖,一个个站在那里,就是一棵棵挺拔坚韧的小白杨,精神,昂扬。
其实有几个是有工作在身的,邵成特意调整安排,就为了带来给她选模特,还是义务劳动。
不过这些个崽子挺乐意,一听说来做模特,一个比一个积极踊跃。
邵成带来的这一帮,外形条件都不错,重点是身高一致,站成一排看过去,像阅兵一样整齐。
有几个活泼的,见着风荷记的四个姑娘,一口一个小姐姐,十分热络。
工作室从没这么热闹过。
小佳和趣趣忙着给大家准备点心和茶水,闹哄哄一团,邵成嫌吵,转过身来,声音一沉:“集合。”
十几个小伙子麻溜地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