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男孩眼底闪过一抹阴狠,抡起撅头就要照着那老鳏夫的后脑勺再来一下。
“哎哎哎”安小满一蹦子跳起来,一把拉拦住他,“行行行,我答应。”
听到这话,小男孩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刚才看见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突然消失不见了,几秒之后又突然出现了,他非常肯定自己不是眼花,他顿时联想到了昨天他疑惑的那件事,昨天这小姑娘手里的小撅头就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当时他还以为她把小撅头藏到哪里去了。
看来并不是,而是这个小姑娘肯定有什么神通,或者说是电视上演的那种法术。
安小满蹲下身,此时那股子冲动过了,她双腿有些发软,看见眼前地上的人不知是死是活,她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试了试对方的鼻息。
“好,好像还有气……”
小男孩道:“我们把他拖过去,扔到那个井里去。”
安小满怔愣一瞬,这孩子的心性可真够狠毒,自己刚才只是一时冲动升起了不该有的想法,但是如果真的具体实施起来,她肯定是做不到的。
毕竟那几十年根深蒂固的法律观念以及她自己的心性都决定了她根本不可能做到果决的伤人性命。
然而这孩子心理根本就没有什么法律的概念,又心性阴狠,如果没有一个人正确的及时的引导他,说不定将来,他就成长为一个反社会分子了。
安小满刚要说什么,突然从堡子外面传来了一些响动,夹杂着几个男人的说话声,她想也不想,一把拉住小男孩,就躲进了窑洞口塌陷的泥坯后面。
没一会儿,就有八、九个男人从堡子门洞走进来。
他们个个手里拿着铁锹镐头,有四、五十岁的,也有二十来岁的,年龄不等。
每个人都紧紧的握着自己手里的工具,神情戒备又有些眼神惶惶。
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刚一进堡子门洞,就突然“啊啊”的大叫了两声,空旷的堡子里瞬间回荡着“啊啊,啊啊,啊啊……”的回声。
他旁边的一个年轻人惊的狠狠拐了他一肘子,嘴里骂道:“小武,你脑子有病啊,你喊啥!”
其余几个人也都瞪向他,都恨不得过来抽他两巴掌。
那个叫小武的嘻嘻一笑,说道:“我们这么多人怕啥,日头还在天上呢。”他指了指稍稍西斜的太阳,“再说,吴二叔又没死,我们只是来把他的棺材拉回去,顺便在这里找找……”
他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颤抖的声音打断了他:“那那那……好好像有什什么东西!”
众人惊了惊,看向那个小伙指着的方向,那里有一个大土堆,土堆后面露出来一只男人的脚。
刚才说话的那个小伙不知道是真胆小还是本来就是个结巴,他结结巴巴的说:“七七七叔,会会不会是死死人?”
领头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被称为七叔的男人紧了紧手里的铁锹,沉声道:“我们过去看看!”
众人举着铁锹镐头,小心又缓慢的向那个大土堆慢慢挪过去,绕到那个大土堆后面,就看见一个男人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众人看见着一幕,脸色都有点不太好,那个小伙又结结巴巴的说:“真真的是死死死人!”
此时堡子里还回荡着“啊啊”的回声,有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用手里的铁锹,巴拉了一下地上那人的衣服,皱眉道:“我怎么看着……像顾三?”
“翻过来看看!”
那个七叔拿过他身边一个青年的镐头,勾住地上那人的肩膀,旁边拿镐头的人看见七叔的举动,也连忙勾住那人的跨,两人合力往后一拉,把地上的人翻了个个,露出正面。
“真的是顾三!”
“吴七叔,他死了吗?”
吴七叔皱眉观察了一会儿,左右看看,走到一处墙边开了蒲公英的地方,揪了一个绒球过来,将绒球放在顾三鼻孔处,那绒球被微弱的气息吹拂着飞了出去。
吴七叔道:“还有气。”
那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照着顾三的腿踢了一脚,厌恶道:“这顾三不是又犯病了吧,他跑到这里来干啥?”
“你看他衣衫凌乱,连裤带都没系,谁知道是不是又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哎,七叔,你看顾三头发上有血!”
吴七叔过来,随手在地上捡了个小木棍,把顾三的头发拨开看了看,血已经凝固,黏连住一片脏污的头发。
吴七叔皱眉道:“看来是被人打晕了。”
“怎么没把这畜生打死!”那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狠狠的说。
这汉子正是顾三强.奸过的那个智障小姑娘的亲舅舅,众人听了他的话也没有人反驳,这顾三就像个定时炸.弹,他成天在附近几个村子游荡,说不定哪天自家的妻女老人就糟了他的毒手,男人们都恨不得弄死他以绝后患。
“七叔,你看这里有脚印,好像是小孩的脚印!”
众人忙走过去土堆上查看,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