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很,一不小心便爱上了,对不对?”她有些大言不惭的样子,转过头看他。
“不对,我会将你绑回京城扔到昭狱里。”
“真的吗?”
“真的。”
她看向他,明明还在嘴硬,充满笑意的眼角却出卖了他的心。她偏又觉得这样口是心非的他可爱的过分,于是踮起脚尖便亲昵一吻。
过了一会儿,太阳又升起了一些高度,映照着下面一湾泉水波光粼粼。
“哎,我们这次出门有多久了?”她忽然问道。
“从南京出发,回了京城,又到了大同,兰州,沙洲……大概要有两个月了。”谢昉帮她计算着。
“该见的人都见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在家中,如今还有她多了一重的牵挂,“我有点想沙沙了。”
“嗯……回城收拾东西,这便动身吧。”谢昉想起那个软糯可爱的小团子,也是有些心系,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便道:“再不回去,让那家邻居看着,只怕周白卿非要教她识字,沙沙才一岁多,再给累坏了。”
沈芳年笑道:“明明当初女儿刚生下来,是你亲口去求人家周大人将来教你女儿读书的,如今反倒又怪罪起来。一岁的小孩子能听他的话学识字才怪了,是她把周大人和周夫人累坏才对吧?”
“就算这样,万一她被周家那个臭小子欺负了怎么办?”周府小公子一出生便生得像极了他亲爹,模样看了就让谢大人不喜。
“咱们离家时,周小公子还不会走路呢!欺负沙沙?”她哭笑不得。
“那说不定这两个月就学会走路了呢?不行,我们现在便回去收拾东西出发。”不说起沙沙还好,一说起来谢大人便越想越挂心,好歹是从一降生就被他精心呵护的亲闺女,若是真被人欺负了,他可能会提刀直接砍了吧。
归途总是格外快些,他们在五月回到了南京,行礼还没卸完,第一件事,先去隔壁周府把女儿接回来。
阮阮见他们来了,忙让婢女将正在被奶娘抱在花园玩的谢小姐送过来。
冰雪可爱的小女孩,眨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被奶娘放在了地上,自己走。
阮阮柔声道:“沙沙,你看谁来接你了?”
一时间,谢昉和沈芳年没商量好,倒是同时蹲下身来,准备迎接女儿软软的小身子。
沙沙手中还捏着一串刚摘的槐花,水润灵动的眼睛看着自己这两个月日思夜想的两个人,一个是爹,一个是娘。
小虎头鞋“哒哒”了几下,又停了下来,沙沙的眼珠看看爹,又看看娘,两个人都在一脸期待的等着自己抱呢,倒让她一时纠结了……
三个大人眼看着沙沙小姐眉头一皱,大眼睛蓄满泪水,嘴角一撇,“哇——”
她就是谁都不想得罪,只能站在原地哭了。
这下谢大人是不得不动了,两步上前便从女儿咯吱窝下拎起她,抱在怀里一颠一颠的哄。
沈芳年也赶紧上前,给那哭皱了小脸擦眼泪。“沙沙这是怎么啦?见到爹娘都不高兴啦?”
“不,不……”沙沙抽噎,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方才的纠结,如今自己被爹抱过来了,她只能伸出小肉手,将手中的槐花送给娘赔罪了。“娘亲,给你……”
“给我的吗?”沈芳年装作惊喜的模样,摸了摸女儿头上两个小揪揪,柔声道:“娘也给你带回好多礼物呢,回去我们拆开看好不好?”
“好……”沙沙破涕为笑。
一家三口便要同阮阮道别,回自己家,就在此时,一团小肉球从后面小碎步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周白卿。
“朗、朗儿,刚学会走,你便走这么快,想摔跤啊?”
“呦,白卿,才两个月没见,你就连个一龄小童都追不上了?你这体力真是够差的。”谢昉抱着女儿,还不忘挖苦他几句。
“还不是日日照顾这个小子被累的!”周白卿替自己辩解道。
“和姐姐,告别……”周朗看着已经被抱得老高的沙沙姐姐,无辜道。
沈芳年俯下身去看着这小公子,“朗儿,这么快都学会走了?真聪明!一会儿婶婶给你拿些新奇玩意儿来玩,好不好?”
“谢谢,芳年……”周郎记得,娘亲说过,邻家那个好看的婶婶名叫芳年。
谢大人急了,“去去去,那是你胡叫的吗?”
看着眼前这个黑面叔叔,周郎吓得缩了缩身子。
沈芳年笑看谢昉着急,赶忙道:“好了,我们先回去,收拾妥当了再来拜访。”
周朗迫于谢昉的威势,只敢轻声道:“沙沙姐姐,回见呀!”
谢昉转身,沙沙的小脸搭在爹的肩膀上,对周郎笑了笑,摆了摆小手。
谢昉皱眉,这小混蛋,以为这样自己就听不到了吗?
沙沙似乎察觉到了抱着自己的人正在生气,娇软一声道:“爹爹,娘亲,沙沙可想你们了……”
谢大人被女儿这一声甜化了心间,于是暂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