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与平日里有丝丝不同。
唐安生沉默半晌,才闷突突的补上一句:“先生好。”
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只得从袖口里掏出那份‘蜀南回信’扬了扬。唐安生躲闪着目光试图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本城主急需去城南驿站一趟。蜀南那边事情紧急,需要和信使沟通具体细节。若、若先生无事,我们元宵佳节再见如何?时隔一月有余,时间充沛。此期间,本城主也有体力活要干。”说完欲走。
她往左迈步,韩赋也往左迈步。两人具是尴尬笑笑……她往右迈步,韩赋也往右侧迈步。韩赋一脸淡定,她却只能“啊哈哈”的傻笑,化解浑身的不自在:“那个,还是先生请。”
韩赋本来已跨出去一步。在同唐安生擦肩的那一刻,心中强行压制的波澜终于无法克制的掀起了巨浪。他突然垂眸微笑,心中想着——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总要有个结果。于是在她诧异的目光中突然伸手,双臂从她细软的腰间穿过,抱了个严严实实。
“先、先生!”唐安生吃惊。因为他那双炙#热的大手放哪里都好,偏生搂的低了些,按在了她的屁股和腰背之间的位置。一时间敏#感,弄得她浑身不自在。紧绷着身子,试图挣扎几下,却没想到韩赋不肯松手。反而越搂越紧。
他的头发有一缕垂到她的脸上。喘息间,又有一丝误被唐安生吃进了嘴里。她顿时更难受了,只得焦躁的喊:“先生松手,这样呼吸不上来。”若照平日里韩赋温润的性子,她这话只要出口必然会被实现。
可,今日不同往日。
韩赋埋头在她颈项中,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细语:“小生,陪城主一起去见蜀南来客。”半晌,注意到自己的那丝头发连在她嘴角的位置,微笑着抽出来,带着一丝晶亮的水珠。她脸瞬间羞红,连忙躲开视线,却被他硬生生捏住下巴扳回脸蛋,柔声道:“唐安生,别躲。”
“……”唐安生又挣扎了几下,抬头严肃的开口道:“既然先生有意同去会见蜀南使者,那还不快快松手随我同去。还是说先生有什么特殊癖好,需要本城主大吼一声叫人围观才放手?”
挣开身子,拔腿就跑。
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驿站。说是驿站,其实不过是个临时搭建的草棚子。积雪压在上面厚厚的一层,才让人有了豪华房顶的错觉。唐安生连忙进去,一眼就看见蜀南来客正在喂马。也拿过一把草料,递到马嘴旁边。
“使者辛苦了,本城主已回信件。还请使者代我向蜀南领主问好。”说着就往袖口里面摸。“哎?”惊讶,又仔细摸了摸,“哎哎哎?”更惊讶。心中狂暴的想:莫非是刚才跑得过快,弄丢在路上了。
这时,韩赋进来,纤主找的可是这个……”说罢,不理会唐安生高兴地探过来的爪子,直接转了方向,将书信交给那位蜀南来客:“我家城主行事向来不拘小节,请您见谅。”
蜀南来客诧异的抬头,盯着韩赋半晌:“这位小哥面熟的很,是否曾在哪里见过……”拍了拍马头,又盯了一阵子,指着韩赋手腕处的黑痣嘟囔:“先生可姓‘付’?在下有一位友人,也喜红衣,手腕上同样有小黑痣。”
韩赋眯眼,直接上前将回信塞进他的衣服内,柔柔道:“在下少时离家。曾在蜀川游历。那里有位少年城主,喜欢摸鱼捉虾,喜欢撒谎骗人,还喜欢撩人家女孩裙子。”蜀南汉子先是警觉,听着听着面露惊讶。
韩赋最后道:“宋柯,你别装了。”
“哈哈哈哈哈”宋柯瞬间大笑,一巴掌拍过去:“付哥说什么呢,这么多年不见,若不是你刚才抖信的时候把手腕上的黑痣露出来,我还认不出。真是山不转水转,谁想到你会出现在自己媳妇的地界撒。”
“你是蜀南城主!”唐安生惊讶:“原来所谓的‘吾必于三月来访’是个幌子。”愣了一下,觉得还有个问题异常重要:“……还请阁下明确告知,何谓自己媳妇的地界。”
宋柯欲开口,还是韩赋长臂一挥,一把用帕子揽住他的口。然后微笑答之:“不过是满口胡说。还请城主勿往心里去。”
眨了眨眼,宋柯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来,微笑着嘟囔:“若唐城主无其他要紧事,可否帮在下去厨房弄些吃食来,包在这个布包里即可。我们巴蜀地区的人没那么讲究。我还想同付哥寒暄片刻。”说完便递了过去。
“哦。”唐安生接过来,一扭身出了门。
韩赋因为她对自己的刻意回避,颇为受伤。可还没等情绪低落,旁边的旧日好友就一巴掌拍过来:“喂,我说付哥。你专门来咸阳不就是为了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