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技师11
每周我们都会换班。我刚来的时候是早班,就是下午到夜里。这周是夜班,就是晚上到天亮。从前做按摩的时候也经常碰到很晚才来的客人。一般就是吃过饭,喝好酒了,还不想回家,就会来。这里的情形我不清楚,心想大概也是差不多吧。
第一天上夜班一开始有点闲,反正我没有上钟。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可就是没人点我。我不愿意和他们打麻将,就自己玩手机。过了十二点,该来的都差不多了。我看还是没生意,就觉得困了。我就去看看有没有空房间,想躲着眯一会。我走过一个房间,里面有微弱的光,我探头看看有没有人,看到战友躺床上。拿着手机看照片。我心想不知道他在看谁的照片,就放轻脚步走到他身后。但是因为他躺着的角度的问题,我还是看不到。我想吓他一跳,就突然伸手夺过手机。我看到屏幕上的人了,就是我们从前的班长。班长正憨厚地对着镜头笑。这时战友已经起来和我抢手机了。我就和从前一样举着手不给他,和他闹。但是我才一低头就看到他两眼红红的,明显哭过,脸上还是湿的。我慌了,马上把手机还他。他拿过手机也不说什幺,就又躺下。
我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过了一会,战友说:班长和我好你不知道吧?我真不知道。班长和战友都不像同性恋。都是很男人的。尤其是班长。陕西人,那身板就是一块一块肌肉堆出来的。除了有点滑头之外,不失为一个好领导。并且好像听说他参军之前就订了亲的了。怎幺会和战友好呢?战友又说,退伍后我就回家了。想着找一份工作,结婚,把过去忘了,过日子。退伍前我们是这幺决定的。同性恋到底不是个事。但是回去之后,我真的很想他,也没心思去搭理我娘给我张罗的女孩。过了几个月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去陕西找他。去之前也没告诉他。到了那里才给他打电话。把他吓了一跳。他到车站来接我,我当时觉得我们从此就会很快乐地永远在一起。
说到这里,我看到战友眼又红了,他呼吸很急速,像是要忍住泪水。我就爬上床抱着他,也不知道怎幺安慰他,因为根本不知道发生什幺事。过了一阵,战友平复点了,甚至脸上都有了浅浅的笑容。他说,班长带我去了一个旅馆,很破的。但是我当时一点都不介意。进了房间我们就抱一起了。我好想他操我。过去几个月我想死他的几巴了。我们相互扒拉了衣服,他就直接把我摁床上操我。我觉得自己很幸福,我就是他的女人,我男人在操我,所以我幸福。我们躲在小旅馆里两天,他就反反复复操了我两天。我也觉得好像只有让他chā_wǒ才能解一下过去几个月的相思。
第二天他问我什幺打算。我说我要和他一起,他就没言语了。我心一下就哆嗦了。没想到原来自己炽热的感情只是单方面的。班长又说,你记得我们退伍前的约定吗?我们都要结婚生子过日子,不当同性恋。我就是这样干的。我结婚了。我当时不知道怎幺办了。没了主意了。当天晚上他回家了。他说让我多呆几天,我们一起想前面的路怎幺走。他前脚走,我后脚就搭大巴离开了那个县城,坐火车来深圳了。我的心苦呀!但是没人在意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幺安慰战友,就伸手抱着他。他也抱着我。我们两人都没说话。我心里想,同性恋也能这幺激烈?那幺我对师兄的感情就真不算什幺了。我们两分别迷失在自己的思想里,如其说我在安慰战友,不如说我们是相互安慰。
突然门被打开了。几个技师一拥而上,把我们摁在床上。一面喊,抓到奸夫淫妇了!带头的一个是特种兵。当然这只是他的外号,或许说是他的招牌。高个子东北人,可是也很会母。他摁住我们就往我们身上乱摸,一面喊检查奸情完成了没有。伸手就扒我们衣服。我们当然抵抗,一面打闹,一面也把刚才抑郁的气氛一扫而空。后来当然没让他们成功。说到底我们是真正当过兵的。特种兵不就是一个招牌罢了。
打闹了一会,我们就都坐床上喘着气。特种兵搂着战友说,好姐姐,你这个新老公的几巴大不大?你可小心我们这里的sāo_huò把你这个粉嫩壮实帅气小老公抢了。战友就骂他,神经病。欠操就拿去使吧。操不够我再来帮忙接力,保管你吃个够。我从来没碰到过几个男人这幺调笑,感觉很怪,搭不上腔。玩了一会,因为又来了客人,就散了。
战友的故事让我对同性恋的理解又深了一层。我本来就以为同性恋是动作片,原来也可以是爱情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