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从了她的指挥!
大仙闻言立即从井边弹了起来,一步一步紧跟在麦芒后面,最后,被麦芒砰通一声关在了门外。脸颊上刚刚消褪的红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漫了上来。
柴房内,麦芒循着秦莲香的记忆摸索,通过自己的笨手笨脚,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耗时不知道多久,总算是穿齐整了衣服。她一边扣着自个儿外套的扣子,一边打开门,将大仙的外套递了出去。大仙接过外套,套在身上,也开始扣扣子。
两人就这样一起扣着扣子,麦芒突然觉得有些伤感,问道:“大仙,你以后还会出现吗?”
“不会!”声音异常的斩钉截铁。
麦芒瞬间目瞪口呆,只觉得好不容易来的伤感氛围顿时一扫而空,抬起头开始继续噼里啪啦:“大仙,看电影陪聊什么的真的得算积分吧,一分半分的也是情谊啊。而且,这样才能让你的积分制看起来不那么蠢,要都是单一的十分......”
我去!
麦芒眼睁睁地看着一道灰影从院门口飞奔过去。打扮一看就是个小厮,要不要这么勤快啊,这么早就来搬柴?
大仙正想着:刚开始的时候任务好像不是单一的十分,什么时候他嫌烦才全定成了十分的呢?便感受到了麦芒突然的安静,有些不习惯,问:“怎么了?”
麦芒低下头,继续扣扣子,反问他道:“大仙,你能插手这个世界的事情吗?”
大仙心想:果然又是一个要帮助的,公式化地回道:“原则上不能。”
麦芒:“那你滚吧。”
大仙......你让我,滚?!
麦芒自己说完也是一愣,抬头,果然,大仙面色扭曲,一看,就是要发怒的前兆。“不是,大仙,这是我们那个时代走的一种亲近说法,我们小伙伴间经常这么说的。你看,小伙伴这个词你也不能理解吧。你千万别误会了。”
大仙眼角一挑,瞄她一眼,“那你也滚吧。”
“诶!”麦芒转身就进了屋,小声叨叨,“我进屋就这一步,有本事你滚个给我看看。”
大仙离去的脚步一顿,然后,步速加快,越来越快。看着像是,身上衣服皱巴巴的,就整一个逃荒的。
大仙:他绝对绝对不会再来看她一眼!连“电影”都不看!
三日后。
大中午,太阳高照,麦芒是被门外的喧闹吵醒的,脑子回过神来,赶紧前翻三圈,后滚四圈,搞得一身狼狈不堪后,倚靠在柴禾堆上等着。暗道:这陈美世也真是够绝情的,晚上宴请宾客,竟一直拖到今日中午才舍得放她出来,不会是等她露个面又真的要将她关回来吧?她麦芒难得来一回古代,可不想只观光这柴房的一亩三分地。
“夫人,请吧。”
这丫鬟说是“请”,面上可无半点恭敬之色,伸出手好像是想要扶麦芒起来。麦芒可不敢让她扶,丫鬟要是“不小心”撒了手,受罪的还不是她这小身子骨儿。
麦芒问:“红儿呢?”
在秦莲香的记忆里,与她隔着未锁的柴门哭泣的除了她儿子陈湛,还有一个婢女——红儿。红儿是跟着秦莲香从秦家过来的陪嫁丫鬟,两人自幼一起长大,对她绝对是忠心耿耿。起码,是秦莲香这么认为。不过,这三日里她却是没有过来,怕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像是对二夫人不敬被禁足了吧,夫人回去想必就能看到她了。”丫鬟伸着手,笑吟吟地说道。
下回要是讲“笑里含刀”这个成语,拿她现在这样子做示范太合适不过了。麦芒手撑地,自个儿站了起来。
丫鬟一愣,眸色阴暗,把手收回去,暗暗地揉搓了两下。面上依旧笑着:“夫人,请。”
现在这笑叫什么,对了,皮不笑肉笑。麦芒超到她前头,欢快地走出了柴房。
她一路上左张张,右望望,诶,这树长得挺好,在下面乘个凉肯定很舒服,那假山曲径通幽的,嘿嘿,偷情肯定很方便。偷情?麦芒突然想起了正事,主任务是什么来着,嗯,哦,挽回陈美世的心。
不过,这任务说法有问题啊,怎么能叫挽回陈美世的心呢,说得好像他的心曾经在秦莲香身上过似的。
突然,心里一阵刺痛,好像万千根针齐扎在上面似的。麦芒按住心口,眉头紧蹙,迈不出步子。
丫鬟反超上前,一脸不耐:“夫人,您又怎么了?在这儿住久了,舍不得走了?放心,你很快就会回来的。”
脸色瞬间苍白,汗如雨下,汉子麦芒表示她也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身子虚得好像下一刻就会倒下,偏偏耳边还有个人在不断聒噪。
脑海里一幕幕闪过,刺在她的心上。
新婚之时,红烛摇曳,他细细抚摩她,亲吻她的耳廓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夜光之下,吟诗作曲,她躺在他的腿上,他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说,他说,到头来都成了,他说过。
“莲香!”
唉,